“怎麽樣,看着這照片,是不是覺得我們很恩愛?”
顧溫儀倒了一杯茶過來,遞給顧安安。
顧安安并沒有伸手去接,以前上過太多次當了,她現在已然變得聰明,絕對不在情敵仇人的家裏喝任何飲料。
“如果不是因爲你心計太重,裴錦年或許會喜歡你。”
顧溫儀冷笑了一聲,将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面上,語氣也變得幽怨起來:“顧安安你别說風涼話了!這房子,是我們的婚房,這婚紗照也是我們一起照的,萬事俱備,都準備結婚了,就是你,顧安安,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因爲你從中搞亂,我早就跟錦年結婚了,你知道嗎?這房子就是他買給我用來結婚的,分手之後,他就把這房子給賣了,我花了雙倍的價錢才将它買回來。而現在,我在風月場合裏賣笑,就是爲了每個月能還清買這套房子時所欠下的貸款。”
顧溫儀流着淚,臉色痛苦,“我愛錦年,我愛錦年,我比你更愛錦年。可是你,你根本不愛他,卻要拆散我們,活生生地拆散我。”
顧溫儀臉色脹紅,聲音激動,眼神也非常幽怨。
顧安安沒有跟她辯駁,她冷靜地看着顧溫儀。
“好了,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了。都過去那麽久了,錦年也早已經離開了人世。就算你們結婚,他也撐不了多久,你這又是何苦?”
顧溫儀用手緊緊地握着茶杯,眼神仍舊怨毒,“顧安安,我恨你!我愛錦年,即便是他死!我也希望他死在我的懷裏,而不是帶着對你的愛慕死去。”
顧安安深吸了一口氣,“好了,不要說這些了。你想要多少錢,才能告訴我孩子的下落。如果說,當年失去了錦年,你覺得是我造成的。可是,你偷走了我的孩子,同樣也讓我痛苦了五年,我們之間的恩怨該是抵消了。隻要你肯把孩子交給我,我們就到此爲止,以後不要再糾葛了。”
“砰!!”顧溫儀手裏的茶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臉色變得猙獰,“你想得太美了!顧安安,我這一生痛苦的最大根源就是緣你而起,隻要你還活着,我就不會快樂。我隻要一想到,你還那麽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活着,我的心就疼,就痛,就難過。憑什麽你過得像皇後一樣,在豪門裏逍遙快活,而我,卻隻能下賤去賠笑伺候那些臭男人,憑什麽?”
“顧溫儀,我看你是不是失去理智了,算了,今天我不要談了,等你清醒一點的時候,我們再談!”
顧安安不想再繼續聽顧溫儀在這裏胡言亂語,而都是些與主題無關的話了。
她拿起包包就外往走,可是剛剛走到門背後,她就感覺手腳發軟,眼前一黑就失去了。
在她倒地的那一瞬間,她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沒有喝顧溫儀的任何東西,怎麽就中招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有一股冰冷的涼意澆在了臉上,顧安安受了那冰冷的刺激,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