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不敢說……我隻是不想讓梓晨知道,還有就是,我一直無法原諒自己。因爲……到現在爲止,我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死是活。”顧安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微微顫抖着。
“啊?什麽叫做不知道死活?你當時生的是一個還是二個啊?”韓曉落也是一頭的霧水,她記得顧安安懷的是兩個。
顧安安閉上了眼睛,每一次的呼吸都是那困難。
回憶往事,仿佛是隐藏在心底的傷口被撕裂開來,疼痛入骨髓,入心底。
“在最後一次做産檢的時候,醫生給我做了彩超,是兩個孩子,兩個兒子……兩個孩都很健康,兄弟倆在**裏的時候,都是手拉着手。可是,在我生産的那一天,出現了一點意外,我當時狀态不太好,有孕期高血壓,生的過程中,我失血過多昏迷了一會,那時候神智很晃惚。後來,等我清醒過來之後,醫生說,隻活了一個……”
顧安安聲音哽咽,帶着哭腔:“我當時心情很糟糕,情緒很低落,我無法面對這個現實,我當時都沒有勇氣去看那個死掉的嬰兒。”
“等過了兩天,梓晨的可愛讓我心情漸漸平靜,我才提出來要看看那個沒有活過來的嬰兒,想着,那畢竟是我的孩子,即便是沒有活過來,也要見上最後一面,抱抱他,親親他,跟他道别。可是醫院方面說,嬰兒不見了……”
“什麽叫做不見了?就算是死了,也要見屍啊!這什麽狗屁醫院啊!”
“說是醫院處理了,因爲初生的嬰兒是有死亡率的,一般如果家屬在二十四小時之内沒有任何要求的話,他們就會自行處理。後來,因爲這件事情,我們跟醫院方面打了官司。當時我陣痛的時候比較急,是我表妹開車送我來醫院的,就我們兩個女人,沒有别的親人在場,都沒有經驗。事後,我舅舅和表弟都來醫院查證,醫院方面才承認,他們有重大的醫療過失。因爲,有一個嬰兒失蹤了。他們推三阻四,直到無法抵賴了才肯承認,有一個陌生人假扮成護士混進來,偷偷地把孩子抱走了……後來,我們報警了,一直查了這麽多年也沒有任何線索。”
顧安安說到這裏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麻皮的,這是什麽狗屁醫院,真是……初生的嬰兒怎麽可能被人抱走了,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韓曉落忿忿不平地抱怨着,良久,她突然又道,“你說,慕雪央那個孩子會不會是偷的你的孩子?哪能這麽巧,你生了梓晨,她就這麽快也生了一個?我記得那時候,慕容铖是跟你在一起的,她還沒有出現喲,她的這個兒子出現得有些詭異。”
“曉落,你真是夠了,這種玩笑不要亂開了。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去管了。想想就心情很不好。”
顧安安正說到這裏,突然看到梓晨踢球的時候,用力過猛,那一足球踢到了慕容睿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