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幫幫我?”
男人嗓音低沉,顧安安這才清醒過來,這男人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脖子上有血迹,臉頰還有傷口,手臂上血肉模糊,全身上下都是被刀砍破的潰口,雨水混着血水順着他濕答答的衣服往下流,他之所以抱着她,其實是将全部的力量都倚在了她的身上,在說完這幾個字之後,他竟然腦袋就耷拉在她的肩膀上,那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她差點摔倒。
就在此時,她透過迷蒙的雨霧,看到數道身影從遠處狂奔而來,這些人,手裏個個都握着半米長的砍刀,叫嚣着從雨中追過來。
顧安安一看不好,正好那車就停在了對面,她連忙招了招了手,請求那司機過來幫個忙。
那司機是個華裔的中年男人,見狀倒也熱情,急忙下車,幫着顧安安将那昏迷不醒的人扶到了車裏,然後開了出去。
“司機,麻煩你先去醫院吧!”
坐在後座上的男人已經昏迷不醒,因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她盯着這張臉看了很久,越來越覺得像裴錦年……
在将男人送去急救室的時候,他在昏迷之中突然清醒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麽名字?”
顧安安微笑着搖頭,“你不會有事的,我會在外面等你出來。”
男人很快又昏迷了過去。
顧安安一直在急救室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在确認他安全地渡過了危險期,這便去收費台幫他付了手術費這才悄然離開。
回到酒店,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房間門口,慕江亦正焦急地跟酒店的工作人員說着什麽,遠遠地,顧安安就看到了他臉上的擔憂。
連忙加快腳步跑了過來,“慕少爺,我回來了,你是在找我嗎?”
慕江亦一轉頭就看到了顧安安滿身的血迹,頓時受驚不小,連忙扶住了她的肩膀,“我的天,你這是怎麽了?你受傷了嗎?”
顧安安輕輕搖頭,“我沒事,一點也沒有受傷,我隻是在路上救了一個人。就在天橋那下面,有一個男人,被一群混混瘋狂的追砍着,快要砍死了,我送他去醫院了。”
慕江亦這才無奈地笑了,伸手将她拉進了酒店的房間,關上門這才慎重地說道,“以後,千萬不要出手救任何人。要知道,你救的也許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而且,紐約這地方雖然是全球最富有的城市,但同時也是最黑暗的城市,犯罪率非常高,你一個弱女子千萬不要沾惹這樣的事情。今天是僥幸躲過了,以後千萬不要再做了。善良應該用在不傷害自身利益的提前下,懂嗎?”
“知道啦,以後不會了。”顧安安笑了笑,其實她平時也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隻是那個男人真的太像裴錦年了,正是如此,她才無法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