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愕然地看他,心裏的委曲直往上湧,眼淚也流出來了。
“慕容铖,你别太欺負人了,我花了那麽多的時間來做壽司,你不吃就算了,還說這些難聽的話,你還算個男人嗎?”
“别在我面前哭!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哭死也沒有用的。以後,别做這些沒用的事情,但凡是給裴錦年做過的,都不要用在我的身上。”
慕容铖突然起身,扯起了餐布,将滿桌子的壽司全部掀到了地上,然後冷然地轉身。
顧安安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全部被糟蹋了,頓時捂着臉蹲了下來,眼淚像掉了線的珍珠。
爲什麽他看起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一夜,顧安安沒有辦法入眠,躺在床上翻來複去的,她突然想起了韓曉落曾經說過的話,
“……哪現在就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他變心了,男人嘛,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而且有錢就會變壞,保不濟他受了什麽狐狸精的誘惑。”
如果不是因爲她錯了,那就是因爲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想到這裏,顧安安再也睡不着了,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走出來。
此時,已經是深夜十點了。
溫莎還在大廳裏坐着看手機,看見顧安安過來連忙站了起來,“少奶奶還沒有睡覺啊?”
“慕容铖還沒有回來?”
溫莎搖頭,“沒有!少爺最近幾天回來得都很晚,可能在外面有應酬吧!”
顧安安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了,是啊,這幾天天天晚歸,還睡在書房,連照面都不跟她打一個。她以前還在想,就算她不去公司,在家裏起碼還可以天天見到他,現在想想,那真是太天真了,辭了職根本連他的人影都見不到了。
“我知道了,溫莎,我出門一下!”顧安安直接往外走。
溫莎連忙拿了一把雨傘追出來,“少奶奶,外面雨大啊,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看看?”
“不打了!”
顧安安接過雨傘走了出來,其實心裏有一些猜測,但是一直不敢去觸碰,因爲那是她最後的底限了。
某間酒吧裏,燈光昏暗,耳際充斥着激烈的音樂。
慕容铖坐在包廂裏,身上的西裝外套脫掉了,領帶扯開着,他在喝酒,一杯接着一杯,面前的桌面上,已經空了好些瓶子了。
淩澈坐在他的對面,一臉糾結地看着他,“喂,你最近是不是中了什麽邪啊?每天一下班就來這裏喝酒,一聲也不吭,都快半個月了,你沒有把自己喝死,快要把我給悶死了!”
淩澈伸手搶過來他的酒杯,他一伸手又搶了回去,然後繼續喝。
“喂,跟我說說看,是不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需不需要我幫你擺平啊?”
自從淩北陽被閹以後,那日是受了驚吓,現在吓得都整天不敢出門。淩澈一天天的強勢,漸漸地接管了陽光集團,現在也是總裁一枚了。他如果想要幫慕容铖,也的确是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