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上去問問他要去哪兒,最後還是沒有勇氣去問,默默地站在了原地,交握着雙手。
最後一轉頭,發現墨修竟然也沒有跟過去。
“墨修,你爲什麽不跟着他?”
墨修是慕容铖的左右手,基本上哪裏有慕容铖,哪裏就有墨修,慕容铖就算是忘了帶錢包手機,也絕不會忘了帶墨修。但是這一次,慕容铖居然沒有帶墨修,感覺就像上廁所不帶紙,太奇怪了。
“呃,少爺偶然也會有一些私人時間,去做一些私人的事情,不方便帶我!”墨修如實應答。
“私人時間?他一般會做什麽事情?”顧安安問道,畢竟她跟慕容铖在一起還一個月都不到,其實仔細想想,她還不是很了解他。
“這個……具體是什麽我也不太清楚,有可能是去會朋友喝酒,也有可能去放松按摩。總之,少爺心情很不好,他昨天一夜都沒有睡。”
“哦!”顧安安咬了咬下唇,因爲她!他現在煩到了需要去找别人喝酒按摩的地步了嗎?還是說,他現在不想見她?
腦子裏仍舊很亂!
然後,一整個下午,顧安安坐在辦公室裏發呆,手裏玩着手機,幾次想拔打他的電話,幾個數字輸進去又馬上删掉……玩了一整個下午,那個電話也沒有打出去。
好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她收拾好東西下樓,在地下車庫裏,她看到了一道清瘦的背影,看樣子,他似乎在這裏等了很久了。
“錦年!”
她輕輕地喚了一聲,裴錦年這才轉身,向她走了過來,手裏還拿着她的外套。
那件外套是上次她蓋在裴爸爸遺體上的。
裴錦年站在她面前,眼眶紅紅的,他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彎下腰來,向她深深地向她鞠了一個躬,聲音啞得不成樣子,“謝謝你維護了我爸爸的尊嚴。”
顧安安心裏酸澀不已,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錦年,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慕容铖他會這麽做,我……”
裴錦年做了一個手勢,阻止了她繼續道歉,“安安,這不是你的錯,你與這件事情無關的。”
“我知道,是慕容铖故意在打壓裴氏,如果不是他……”
“沒事的,安安,在商言商,慕容铖……他也是爲了做生意,爲了自己的利益而擴充,他并不是爲了你而打壓我們的,你别多想的。真的,你不要自責,這一切與你無關的,你不要爲了我,而得罪了慕容铖,好嗎?”
“錦年……”
“沒事,安安!是我對不起爸爸,我做了太多的錯事。是我自己沒有本事,讓他……失望了。”
裴錦年的嗓子始終是啞的,就像有太多的悲傷都堵在他的喉嚨裏。
顧安安看得出來,這三天他瘦了一整圈,整個人都顯得形銷索立了。
“錦年,我怎麽樣才能夠幫到你?”
裴錦年輕輕地拍了拍顧安安的肩膀,“安安,我很好!人的一生總要經曆一些坎坷,我想,這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
“錦年……”
顧安安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有意義了,默默的看着他。
“我走了,安安,你保重!”
看着裴錦年蒼白的背影,顧安安心情特别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