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連忙擺手,“沒事沒事,不用幫忙,是熟人。你們都去忙吧!”
保安聞言這才離開。
顧安安伸手想要将裴敏從地上拉起來,“裴姐姐,别跪了,快起來,有話跟我進去好好說吧。這裏人多嘴雜的。”
“安安,你要是答應放過我們,我才肯起來,否則我就一直跪着。”
裴敏的态度很堅決,死活也不肯從地上起來。
顧安安無奈隻得答應了她。
“好吧,我放過你們!”
天哪,她根本都不知道裴敏爲什麽會說她爲難裴家,她根本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心情。
裴敏這才點頭,胡亂地擦了擦眼淚,跟着顧安安身後走了進來。
顧安安帶着裴敏走進了一間會議室,并且順手将門關上了。
“裴姐姐,我隻知道裴叔叔今天中午出事了,發生了那樣的意外,我很抱歉,但是,這件事情真的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當時跟曉落在一樓吃茶點,我們并沒有對裴叔叔做過什麽。”
裴敏臉色蒼白地搖頭,“不,不是那意思,你誤會了。”
顧安安倒了一杯開水遞給了裴敏,“裴姐姐,你坐下來說吧!”
裴敏接過開水,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安安,我知道,你心裏也許還在怨恨着我們。其實那一年,錦年與顧溫儀在一起的事情,我們也很意外。當時,我跟爸爸都很反對,可是顧溫儀巧舌,又會說話,将我媽哄得團團轉。當時,我們都不知道錦年有失憶過了,還以爲你們真的是因爲感情不和而分手的。所以并沒有對顧溫儀與錦年在一起的事情多加幹涉。但是,在這之前,你跟錦年在一起的那八年,我們裴家真的待你不薄,你看看,你哪一天來我們裴家,我爸爸不是親自下廚給你煮東西吃……”
“裴姐姐,我知道,你們以前都對我好。所以,裴叔叔的去世我也感覺到很悲痛,你剛才說讓我放過你們,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顧安安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裴敏驚詫地看着顧安安,“難道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顧安安茫然地搖頭。
“唉,也難怪!你現在跟錦年分手了,大概也不關注他了,更不會關注我們裴氏集團了。我們裴家向來待人和善,就算是做生意也講究和氣生财,從來不得罪任何人,這些年也是相安無事,生意還算過得去。可是……就在上個月,有人惡意收購我們裴氏的股票,搶我們的生意,對我們的客戶進行惡意的競争,還舉報了我們的财務問題……我們裴氏每況欲下,裴氏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眼看着裴氏走向破産,我爸爸不得不變賣了全部的家财,又借了高利貸,然而,這根本無濟于事,對手太強大了,而且,他是發了狠要弄死我們,不惜一切代價……爸爸他,今天是被高利貸所逼,迫不得已才跳樓自殺。下一步……我真的害怕錦年也會這麽做,安安,求你了,求你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