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年其實稍微用一下腦子,也可以想象得出來,顧安安現雖然是與慕容铖結婚了,但一直是隐私的,不對外公開,也沒有一個隆重的婚禮排場,可見,慕容铖并不重視這段婚姻。
顧安安沒有身世背景,在豪門之中很難立足的,而且,顧安安現在淪落到寄居在韓曉落的住所,她心裏一定是苦不堪言的。
看着她受傷,他心裏比喝了毒藥還難受,當然,更多的是愧疚和懊惱,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失憶,怎麽會讓她淪落如此。
“嗯……我們可不可以不談這些?”顧安安不太想談。
裴錦年點了點頭,“好,不談這些,不過,我讓你過來是真心的,如果你有時間,希望你能夠來幫我一把。”
“我知道的,錦年……”顧安安感激地笑。
裴錦年沒有說話,清俊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用筷子将米醋與甜姜,還有淡淡的青芥辣混在一起,推到了顧安安的面前,他知道她不喜歡吃太辣的青芥辣,隻要一點淡淡的就好……
顧安安靜靜地注視着他的動作,跟以前一樣,從來沒有改變過。
“安安,我不知道你認不認同,假如……你曾經有一天失憶了,也曾經做出過傷害我的事情,我原諒過你,你還會這樣對我嗎?”裴錦年突然說道。
顧安安愕然了,“我曾經失憶過?”
裴錦年輕逸一笑,“我是說假如……”
“這個,我不知道怎麽說,要看具體的情況,話說,我真的失憶過嗎?”顧安安有些混亂了,她隐約也想起來,在夢天湖的那一段記憶曾經想不起來。
就在顧安安迷糊不清的時候,突然木門被拉開,韓曉落的半截身子探了進來,一臉的驚惶,“事情不好了,快,你們收拾一下,趕緊出來。”
裴錦年與顧安安對視了一眼,顧安安緊張地站了起來,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
裴錦年安撫顧安安道,“你别擔心,先坐下來。”
回頭看向韓曉落,“出了什麽事情?”
韓曉落還來不及說清楚,這間壽司店的大堂經理居然趕過來了,是一個矮個子的日本男人,沖着他們九十度的鞠躬彎身之後,非常謙虛謹慎地說道,“對不起了,幾位,敝店暫時需要停業整理,這中間出了一點點小小的麻煩和誤會,希望你們能夠諒解,幾位今天的消費我們全部免單。”
裴錦年皺起了眉頭,“免單就算了,我們這還沒有吃完,你們就無緣無故地趕我們走,這是什麽意思?”
“錦年,錦年,算了,算了,我們走啊!”
韓曉落被那日本男人擋着,也不能進來,站在外面急得直跳,一邊大聲地喊着。
可惜,顧安安跟裴錦年還沒有來得及走出來。
一大群的黑衣保镖就湧了進來,迅速地将大堂給占領了,一堆的食堂驚聲尖叫從大堂裏紛紛撤離,這日本男人一臉的苦不堪言,戰戰兢兢的,卻又不敢聲張,一臉苦笑地看着顧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