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号之後,醫生給顧安安的臉頰和頸脖上的傷塗了一些消炎的藥水,傷得并不重,也不需要特殊處理。
顧安安出來的時候,裴錦年一直在候診室裏等候着,看見她平安無事,他的臉色這才釋然了一些。
“我送你們回去吧!”裴錦年将西裝放在臂彎裏,站起來說道。
在他轉身的瞬間,韓曉落突然驚叫起來,“裴錦年,你的後背怎麽回事?”
剛才裴錦年穿着黑色的西裝,因爲天色也晚,她們倒沒有看出來有什麽異狀,此時,他脫掉西裝外套之後,這才露出來後背。
後背處被什麽給磨擦得特别厲害,白襯衣都磨爛了,後背有巴掌大的一塊地方被磨破了皮,血肉模糊……
顧安安這才想起來,他之前爲了救她,替她擋住了那輛車,看來那時候他就被車給擦傷了,一直隐忍到現在……心裏莫名的有些異常。
“哎,我說,裴錦年,你是狗肉吧!後背都成那樣了,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韓曉落鄙夷地說道。
裴錦年伸手到後背抹了一把,這才發現滿手的血迹,不在意地笑了笑,“破了一點而已,小事情,我先送你們回家吧!”
“去看看吧!”
一直沉默着顧安安終于開口了。
裴錦年的俊臉上,這才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她在關心他,這讓他心裏感覺到暖暖的。
等裴錦年包紮好傷口之後,三個人這才走出醫院。
“對了,韓曉落,聽說你辭職了。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意向來我們公司,待遇不比方正差的。”裴錦年說道。
“呃……”韓曉落眼底閃過一抹欣喜,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了,她轉過頭看向顧安安。
她的确很需要一份工作,但是裴錦年以前又做了那麽多傷害顧安安的事情,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顧安安看懂了韓曉落的心思,“去吧,曉落,曉超也需要你來養活。”
“可是……”韓曉落有些遲疑。
“沒有什麽可是的了,去吧!他說得沒有錯,裴氏集團的确比方正好太多了。”
醫院門口,三個人都停了下來,裴錦年雙眸注視着顧安安,“我送你回家吧!”
顧安安搖了搖頭,“裴先生,我們今天已經走得太近了。以後大家還是保持恰當的距離比較好。”
“安安……”
裴錦年憂傷地喚了一聲,然而,顧安安就像沒有看見一樣,自顧自地走到路邊,攔了一輛的士……
裴錦年站在原地,看着那的士載着顧安安的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
“喂,裴錦年,你什麽意思?既然當初那麽狠心地抛棄了她,現在又來籠絡她,你知不知道這樣讓她難受?”韓曉落說道。
裴錦年點了點頭,“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以後,我不會再辜負她了。”
“你真是站着說話不嫌腰疼,你都跟顧溫儀結婚了,還想怎麽樣?”
“你誤會了,我跟溫儀還沒有領證,也沒有舉行婚禮,一切都還可以挽回的。”
韓曉落笑了出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掩飾你曾經無情地傷害過她的事實。并且,顧溫儀也有了你的孩子,這一切都不應該得到原諒。”
“我會想辦法彌補她的。”
“好啊,如果你真的想彌補,那就弄死顧溫儀那個小賤人,讓劉豔紅母女滾出顧家。這才是安安才想看到的。”韓曉落說道。
裴錦年深深地看了韓曉落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