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放心,等我們結婚以後,你就不會再受繼母的氣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在海邊買一幢豪宅,在裏面種滿玫瑰花,然後,你給我生一堆的孩子。”
“安安,乖,别哭!以後我都不會讓你再流淚了!”
曾經溫柔的情話,仍舊在耳際響起,那一雙溫暖的大手曾經牽着她走過無數美好的時光,
九年的時光,已将一個人深深地融進了你的生命裏。如今要生生地撕開,她除了疼痛還是疼痛。
此時,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往事如電影場景般的閃過。她突然感覺到臉部涼涼的,伸手一摸全是淚。
這也自裴錦年訂婚以後,顧安安第一次看見到他,她怔在原地,痛苦,悲傷,不甘失落各種情緒湧上心頭,一時竟然忘離開。
裴錦年不經意地轉過身,目光停在她的臉上時,氣氛陡然變得尴尬起來。
“安安,你怎麽在這裏?”他先開口了,表情極不自然。
“錦年,我隻想知道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哪裏做錯了?”
“這件事情都過去一年了,你還想追究嗎?我早已經走出來了,你爲什麽還留在原地?”裴錦年皺眉道。
顧安安搖頭,艱難地說道:“不,我做不到,我走不出來……”
裴錦年十七歲那年,得了白血病差點死亡,他的血型是稀缺的熊貓血,沒有相匹配的血型他就會死掉。
而她正好也是熊貓血型,原本就身體不好的她爲了給他輸血救命,她幾次都休克差點死掉,後來又不離不棄地守候了他整整三年,直到他從病魔的手裏逃離。他曾經發過重誓要愛她一世的,她也天真地相信了他的話。她至今還想不通他爲什麽要這樣做。
“安安,如果你非要有一個解釋的話,我隻能說,溫儀是個好女孩,我必需對她負責。而你,你是個堅強的女孩,我相信你将來也一定能夠找到适合自己的男人。”裴錦年委婉的一句話,輕易地終結了過去的一切。
呵呵,溫儀是個好女孩,難道她不是了嗎?顧安安的心裏在滴血,嘴唇微微顫抖着,想說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道甜糯嬌俏聲音從更衣室裏傳出來,“錦年,你看我穿這件紅色的長裙漂亮嗎?”
與此同時,顧溫儀穿着一襲紅色的連衣裙走出來,原本滿臉的微笑,在看到裴錦年跟顧安安在一起時,那笑容在瞬間消散了。
“溫儀,你穿什麽都好看!”裴錦年撇開了顧安安,上前扶住了顧溫儀的肩膀,溫柔地贊許道。
顧溫儀明知道顧安安就在這裏,她心裏是極爲不悅的,但臉上仍舊裝出甜美的笑容,雙手故意親昵環住了裴錦年的脖子,撒嬌道:“錦年,你對我這麽說,我真的覺得好幸福。”
“當然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啊?”裴錦年聲線溫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