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裴錦年英俊高大,是裴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而他身邊的女孩清純可人,青年才俊與美貌女孩訂婚,一時成爲全城關注的焦點,裴顧兩家更是大擺豪門宴會,宴請了全城所有的名流以及新聞媒體,高調炫恩愛。
在婚禮司儀的主持之下,裴錦年深情地吻着顧溫儀的手背,單膝下跪向她宣誓,“溫儀,你是我輩子遇到過我的最好的女孩,我發誓要用一生的時間來呵護你……”
人群中的顧安安顯得那麽的不起眼,她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雙手指甲已深深地陷入肉中而她渾然不知。
何其相似的話,他也曾經深情地對她說過,安安,你是我這輩子遇見到的最好的女孩,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呵護你的。
然而,一輩子終究太長,她沒有等到婚禮卻先等來了他的背叛。疼痛的感覺從每個毛孔裏彌漫出來,讓她快要窒息,指甲無聲地陷入了掌心。
如果可以,她甯可一輩子也不要再見到他們,因爲每一次見到他們,都會在提醒她,她以前是多麽的愚蠢和失敗。
“姐姐,你能來我好開心,謝謝你的關心和大度,不然我會很自責的。”顧溫儀一臉柔若無辜的樣子,非常“大度”地迎了上來,親昵地挽住了顧安安的手臂。
“你别在我面前裝!你真的有自責過嗎?”顧安安緊緊纂着掌心,從她進門的那一刻,她就從顧溫儀的臉上看到那一種得勝者的優越感。
“姐姐,你竟然這樣說我,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麽,讓你這樣恨我?難道隻有我死了,才能平息你心裏的怨怼嗎?”顧溫儀眼圈紅了,軟糯的娃娃音帶着無限的委曲。
一副梨花帶雨的小模樣,一如小時候跟她索要東西,姐姐,你這塊棒棒糖讓給我吧,你這件新裙子讓給我吧!你上大學的機會讓給我吧!用楚楚可憐的小模樣一點點地騙走了原本屬于她的一切。
“夠了,顧安安,這件事情都過去一年了,你還不能釋懷嗎?對不起你的人是我,你有什麽不滿就沖着我來,溫儀是無辜的,你不要把她牽扯進來。”裴錦年大步走進來,将“受傷”的顧溫儀擁在了懷裏。
呵呵,從何時起,她就變成了他眼裏的“毒蛇猛蛇”了,明明受傷害的那個人是她好嗎?他的愛情圓滿甜蜜幸福,而她隻能在夜裏孤獨絕望悲傷……
“安安,你怎麽就這麽不懂事啊,今天是你們妹妹大喜的日子,你要是再這樣不知進退地鬧下去,就别怪媽媽不客氣了。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你也看到了,錦年與溫儀那麽相配,那麽恩愛,你就不要再搞破壞了。都過去一年了,你就找不到個合适的男人嗎?”繼母劉豔紅也沖了過來,将顧安安推到了門口。一直偏愛她的父親,默默地站在牆角,也用不悅的眼神看着她。
呵呵,原來她的存在一直是多餘的,顧安安咬了咬牙,轉身逃了出來。
外面的冷雨迷茫,淚水與雨水混合在一起,讓她的心情降到了冰點,或許從媽媽死的那時候起,她就不應該呆在這個家裏了。
不知道何時走進了一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