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8
坐在趙雲金和福伯面前的蕭雨晴很少插話,隻是時不時的将能夠洞徹人心魂的目光掃過兩人的面龐。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趙雲金和福伯還在各自鬥智,蕭雨晴似乎已經沒有耐心了,占了起來,朝二人冷冷道:“想不到兩位都是這種人。福伯,我對你很失望。”接着轉過目光朝趙雲金道:“我對你也很失望,現在你們慢慢的說個清楚,然後再告訴我真相,現在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時間陪你們無聊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趙啊,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啊,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恩人,你怎麽可以這麽污蔑我呢?”在蕭雨晴走後,福伯嘿嘿一笑,臉上盡是寒意,朝趙雲金道。
“是嗎?”趙雲金輕輕的呷了一口茶,然後才斜睨着眼睛朝福伯道。
“難道不是嗎?你總該不會忘記那清風寺外莊院裏的一幕吧?”福伯繼續嘿嘿冷笑着道。
“清風寺外的一幕我自然沒有忘記,不過我更加記得有人似乎是爲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去幫助我趙雲金的,而今天我趙雲金落到這步田地,似乎也是拜此人所賜。”趙雲金嘿嘿一笑,嘴角微微上揚,朝福伯道。
福伯聽趙雲金這般說,收起了嘴角的笑容,然後看着窗外,良久之後才收回目光,道:“不過老夫出于什麽目的,你都是欠了老夫一個人情。”
“是的,我是欠了你一個人情,可是剛才已經還了。”趙雲金冷哼了一聲,嘴角的笑意更濃,目光中的凜凜威然也更加濃烈。
“哦?我怎麽沒有感覺到呢?”福伯還是那般的好整以暇。
“既然福伯,您老人家這般的沒有覺悟,那我趙雲金也就跟你解釋一番,你聽好了。”趙雲金的目光停留在福伯的臉上,片刻後才接着道:“剛才要是我說出你跟蕭天晴有來往,并且還跟蕭寒語有來往,還在明明知道他們都還沒死的情況下,你卻不告訴她,你說你會有什麽後果?”
趙雲金說道這裏不說了,停下來看着福伯,福伯也看着趙雲金,半晌之後,福伯才嘿嘿一笑,道:“小子,你以爲你這麽說就能讓蕭雨晴那丫頭相信你的話嗎?”
趙雲金輕輕的搖搖頭,然後在福伯的不解目光中低聲道:“是嗎?”
“當然。”福伯自信滿滿的道。
“好,就算如此,如果我去告訴蕭寒雨,當年就是你在深山裏将他陷害,差點要了他的老命的話,你說你還能在蕭家立足嗎?還能去圖謀你要的東西嗎?”
現在的趙雲金雖然不知道福伯就是林天昊,可是他決定給他一點顔色瞧瞧,讓他以後不敢輕舉妄動,就算妄動也不敢沖着蕭雨晴他們去,而是讓他不得不沖着自己來,這樣事情就容易辦的多了。
“想不到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福伯淡淡的道。
本來趙雲金以爲他會惱羞成怒的,沒料到他卻這般淡定,不禁有些微微驚訝,隻聽福伯淡然一笑道:“小子,你難道就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嗎?”
“就憑你一個夕陽西下的老人,似乎還不能讓我趙雲金那麽快死。”福伯淡定,趙雲金就想辦法不讓他淡定,嘴角噙着的笑意更加冷漠和倨傲道。
“不錯,我是一個夕陽西下的老人,可是蕭家的金華集團卻是如日中天,我要你死很困難,我相信金華集團要你死卻很簡單。”福伯十分笃定的淡淡道,說着的時候還伸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信封朝趙雲金面前一丢。
趙雲金看了福伯一眼,緩緩的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個信封,抽出裏面的東西,隻是看了一眼,心中便兔兔的跳了起來。
“你以爲這樣我就會就範?”趙雲金一場淡定的,在福伯狼一般的眼神下,将手中的信封又扔在了桌子上。
“既然你這麽不在乎,那我就将它送給雨晴那丫頭,我想她一定很喜歡這份無名氏送去的禮物。”福伯就像是看不懂趙雲金的鄙視一般,撿起桌子上的信封重新踹在了懷裏。
“随便,要不要我幫你送去?”趙雲金淡淡一笑,然後掏出手機,按了一下播放鍵,一段視頻出現在福伯的面前,本來很鎮定的福伯臉色變了,額頭上也滾滾的冒出了汗珠。
“你想怎麽樣?”福伯終于忍不住了,再也看不下去了,朝趙雲金嘶吼道。
“井水不犯河水。”趙雲金一笑收起手機。
“好。”福伯冷哼一聲,似乎要站起來,打算離開。
“等等,我還沒說完。”趙雲金見他要走,突然攔住他道。
“你還想怎麽樣?”
“不想怎樣,我隻想你幫我一個忙。”趙雲金一笑,指指福伯背後的沙發,示意他坐下。
“什麽忙?”福伯有些怨毒的盯着趙雲金。
“在我們還沒有到達水深火熱之前,希望你能進一個管家的應有職責,好好的爲蕭家做事。”趙雲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了自己的附加條件。
“哼。”福伯冷哼了一聲,再一次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福伯怒氣沖沖離開的背影,趙雲金仰躺在沙發上,長長的虛了一口氣,然後才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号碼,柔聲道:“你可以出來了。”
片刻後,清脆的腳步聲裏,一個袅袅潇潇的身影走了出來,卻是蕭家的大小姐蕭美玲。
“雲金,謝謝你。”趙雲金還沒說話,蕭美玲已經在他的對面坐下,然後十分誠懇的向他道謝道。
“不用,我答應了别人好好照顧你們姑侄,就一定會做到。盡管那個人并沒有離開,我一樣的會做到我的承諾。”
趙雲金微微一笑,朝蕭美玲道。
“真是辛苦你了,可惜那丫頭還是不懂得理解你。”蕭美玲秀眉微微一皺,有些憂傷的道。
“沒關系,時間久了,她自然會明白的。”趙雲金雖然也有些傷感,可是卻灑脫多了。
“但願如此。”蕭美玲幽幽道:“要你用這種辦法來證明他是壞人,真是難爲你了。”
“真的沒關系,美玲,你千萬别這麽自責。我爲你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趙雲金一邊輕輕的呷着茶一邊微微笑着道。
蕭美玲見趙雲金一再的不肯承認自己其實付出了很多,便也不多說什麽了,微微一笑,轉過話題道:“對了,雲金,你是怎麽想到這麽一個辦法來揭穿他的真面目的?”
“其實很簡單,根本不用我揭穿,他自己都會露出本來面目。特别是最近,他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找到龍脈了,就算我不動手,他也會自己露出狐狸尾巴的。”
趙雲金看了一眼嬌豔如花的蕭美玲,然後緩緩道:“我知道他是壞人,其實并不是我多聰明,而是我在那年做蕭總的進山向導那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是個壞人。那次蕭總之所以會全軍覆沒,其實究其根源現在想想都是他在背後搞的鬼。”
趙雲金緩緩的将當年的駭人經曆又向蕭美玲述說了一遍,隻聽得蕭美玲的臉色慘白,一臉驚懼。
“原來他這麽狠毒,不光害死了我大哥,還害死了整個探險隊。原來他早就有預謀。”蕭美玲在好一陣子後,才回過神來,用手帕紙輕輕的抹去額頭的冷汗,低聲道。
“是的,所以今天我逼着他在最近不敢動你跟雨晴,其實是擔心他狗急跳牆。因爲我已經想好了辦法讓他自己上勾,然後作繭自縛。”趙雲金想到自己的辦法,不禁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接着道:“我先讓他不敢對付你們,然後一定會瘋狂的對付我,而我早已挖好了一個陷阱,等着他來踩。”
“什麽陷阱?你真的有把握一舉除掉他?”蕭美玲大大的妩媚的眼睛,看着趙雲金,除了一汪秋水,就是那一抹柔情。
“我想一定能,除非他放棄對我的報複和不再乎我對他的威脅。”趙雲金一笑,信心十足的道。
“你爲我們蕭家做的太多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感謝你。”說着蕭美玲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潮。
趙雲金看着她绯紅的臉頰,心神一蕩,不禁脫口道:“那就以身相許吧。”說完,他便後悔了,因爲他突然想起上次的那一夜雨露柔情。
果然他的話才落音,本來還敢看他的蕭美玲此時再也不敢看她,臉頰更加紅暈起來,秀眉微皺,一副羞怒卻不能發洩的模樣,眼眶中的淚水也滴溜溜的轉動起來。
趙雲金見她這樣,心中大是憐惜,正要出言道歉,卻聽蕭美玲低聲道:“隻要你能保護蕭家,保護雨晴,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趙雲金望着眼前的高貴起來如公主,多情起來如羔羊的女人,真的很想将她抱進懷裏好好撫慰一番。
他定定的看着人家一句話不說,而蕭美玲也是除了偶爾瞥他一眼外,也是一句話不說,場面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