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5
清風寺外,煙雨茶軒。
趙雲金坐在這裏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了,龍欣才出現。
“欣欣,你終于來了。”龍欣還沒坐下來,趙雲金便已經一邊爲她倒茶,一邊道。
“怎麽,想我了?”龍欣還是那般毫無表情的看了趙雲金一眼,然後端起面前趙雲金爲她倒好的茶,淺淺的抿了一口,道:“用這麽好的茶,招待我,要我幫你的忙,一定不是簡單的小忙。”
“不錯,的确不是小忙,不過對于你欣欣來說,還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趙雲金呵呵笑着,滿臉的阿谀,小心翼翼的拍着龍欣的馬屁。
“連說話都這麽好聽,一定不會是簡單的忙,我覺得這頓茶錢,還是由我來付賬好了,你的那份也算我的。”龍欣邊說邊作勢要站起來取結賬。
趙雲金連忙站起來,拉住她道:“欣欣,拜托了,這件事情隻有你能幫我,我隻相信你一個人。”
不知道是趙雲金的話起了作用,還是龍欣本來就沒打算走,她要站起來純粹隻是爲了故意讓趙雲金着急。反正趙雲金的話讓她重新坐穩了。
而且,在她看趙雲金的眼眸裏,除了寒冷之外,還多出了一份促狹和狡黠。隻不過這些,趙雲金此時都無暇去顧及。
“什麽忙?”茶過三巡後,龍欣終于開口了。
“謝謝,欣欣。”趙雲金先是連聲道謝,之後才接着道:“我想要你今晚跑一趟各大媒體的老總辦公室,讓他們把明天的頭版頭條的新聞給取消了。謝謝!”
“什麽新聞?你爲什麽要管别人媒體出什麽新聞?”龍欣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神裏充滿疑惑和好奇。
“求求你了,别問了好不好?隻要你幫我搞定這件事情了,以後你要我幫你幹什麽,我一定水裏來火裏去,絕對不會推辭。”趙雲金一臉的認真和誠懇道。
似乎從來都沒見過趙雲金這般認真,龍欣冷漠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動情,微微愕然道:“什麽新聞讓你這麽緊張,行了,我不問了就是了,你打算讓我什麽時候去?還有這個新聞是永久取消還是等過段時間再說?”
“永久取消。”趙雲金的眼睛裏充滿焦急的火焰:“等下就去辦這件事情。”
“這麽着急?”龍欣擡頭看了一眼趙雲金,然後放下茶杯,轉身就走。
看着龍欣離開的背影,趙雲金長長的虛了一口氣,然後坐下來,端起茶杯,呆呆發愣起來,口中喃喃道:“美玲,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起來,趙雲金便去報攤上各種報紙,都買了一份,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關于他跟蕭美玲的事情的新聞,這才放心。
回到家,又打開電腦查看了各大網站一遍,也沒發現這宗新聞,這才徹底放心,重新回到床上打算美美的睡個回籠覺。
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時,電話響了,接聽之後,傳來老王焦急的聲音:“兄弟,出大事了。你現在在哪裏,能不能來一趟公司?”
挂掉電話,趙雲金一咕噜爬起來,穿好衣服就朝公司趕去。
等趙雲金到達帝國集團的時候,發現老王還有酒王章等幾位骨幹都已經在那裏等自己了。
等趙雲金坐下後,老王才焦急的朝他道:“趙總,馬經理被jc帶走了,理由是他藏毒。”
“什麽?馬有才藏毒?怎麽可能?就算再借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這擺明了是有人在栽贓陷害。”趙雲金想都不想,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另有隐情。
“我們也知道不可能,也知道是有人栽贓陷害,可是卻找不到是誰要這麽幹。”老王沉吟了一陣,朝趙雲金道。
趙雲金的目光投向了回憶是外面的天空,天空裏灰蒙蒙一片,看不到絲毫藍天,不禁喃喃道:“天氣真差,别說太陽,就是藍天也看不到,看來天要變了。”
大家見他好好的突然說起了天氣,都不禁呆呆的看着他。
過了良久,趙雲金才收回目光道:“金華集團那邊有什麽反應?”
“這個小子爲了義氣,主動發公告,說自己不是金華的人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的決定。”老王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将一疊文件推到趙雲金面前。
趙雲金打開隻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些人其實不是沖着馬有才去的,也不是沖着金華集團去的,而是沖着自己的帝國集團來的。因爲文件中的随處可見跟帝國集團有關的字樣。而附帶的幾張照片卻是馬有才在帝國集團裏跟一個黑衣人交談的場景,可惜黑衣人背對鏡頭,根本看不清楚樣貌。
“這些人是沖着我們來的。”趙雲金放下材料,緩緩的一字一字道。
“那現在怎麽般?”一直歪斜着醉眼的酒王章,翻動着眼皮子看着趙雲金,要他拿個主意。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出這個幕後黑手是誰,所以隻能靜觀其變。當務之急要做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派律師跟着我一起去看看老馬怎麽說。”趙雲金沉默了一陣,擡起頭毅然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老王不放心趙雲金,擔心他中了别人的陷阱,主動要求一起去。
趙雲金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認真的道:“我知道大家擔心,但是大家有沒有想過,要是我們都走了,這裏沒人坐鎮,到時候萬一有什麽事情,我們該怎麽辦?所以,我決定,我隻帶我們的大律師一人前往,其他人留守總部。”
大家見他說的有道理,便都答應了。
開完會,趙雲金便帶着大律師老李去找馬有才了。
哪知道馬有才是一問三不知,不過好在在趙雲金要離開的時候沒,馬有才提供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便是在他被人打暈的時候,似乎聽到了福伯的聲音。
福伯?
這兩個字一直纏繞着趙雲金,直到傍晚的時候,趙雲金才稍稍想出了一點頭緒。
他打算親自去一趟蕭家别墅,看看這老狐狸有什麽動靜,順便也去看看蕭美玲。
沒料到他還沒動身去找福伯,便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這個号碼雖然陌生,但是打電話的人趙雲金去不陌生,正是那蕭天晴打給趙雲金的。
“趙雲金,不想你兄弟死,不想帝國集團夭折的話,最好乖乖的來見我。我在城東的碎玉軒等你。”說完便挂了電話。
趙雲金咬牙切齒的暗自道:“蕭天晴,原來是你,你最好不要玩的太過分,否則就算你是美玲的侄兒、雨晴的哥哥,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恨歸恨,現在的情形還是要夾起尾巴做人,趙雲金不得不算開緊握的拳頭去赴約。
“你來了?想不到還挺快的,我還在想要是你再過十分鍾不來的話,我就走了,然後你的兄弟和你的帝國集團都要玩完呢。”面對窗戶的男人轉過身來,正是蕭天晴。
“蕭天晴,你爲什麽要處處針對我?要知道我忍讓你,不是因爲我怕你,不敢惹你。你最好别得寸進尺,否則别怪我不客氣了。”趙雲金看到眼前的這張經過變臉的臉,就想一拳揍扁他,可惜想到身陷囹圄的馬有才和岌岌可危的帝國集團,他不得不在蕭天晴嘲弄的眼神下,松開了拳頭。
“我知道,你是因爲我妹妹雨晴,所以才處處忍讓我嘛,我知道的。”蕭天晴說着說着又開始仰天狂笑起來。
“你知道就好,你要怎麽樣才肯還我兄弟的清白?才肯收手,不處心積慮的整垮帝國集團?”趙雲金盯着蕭天晴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嘿嘿,趙雲金,你真是活該,不是我說你。那姓馬的有什麽資格做你兄弟?要膽量沒膽量,要頭腦沒頭腦,真不知道你爲什麽會拿他當兄弟,而要拿我當仇人!難道我比不上他?我的妹妹比不上他的那個黃毛丫頭妹妹?”蕭天晴突然咬牙切齒的朝趙雲金低喝道。
“不錯,他是要什麽沒有什麽,無論從哪個方面比,都不如你,可是他有一顆善心的心,和對待朋友的真誠的心,而你沒有,你的眼裏和心中都隻有棋子,無論是誰,在你那裏都是你可以拿來利用的棋子,包括你的親人。”趙雲金也冷冷一笑,反唇相譏道。
蕭天晴被趙雲金當面揭短,按照常理是應該生氣的,可是他偏偏不生氣,隻是停住了笑聲,淡淡道:“趙雲金,我告訴你,你真的很了解我,要是你肯做我兄弟朋友,我保證一定真誠的對你。”
“行了,你别自己騙自己了,你知道我們是隻能做敵人的。”趙雲金笑的更加冷,道。
“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蕭天晴走過來坐下道。
“沒有。”趙雲金堅決的道。
“你無情,我不會無義,趙雲金我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三天之後你要麽選擇跟我做朋友,要麽選擇給自己的兄弟收屍,和等着自己的公司破産。”蕭天晴樂呵呵的一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趙雲金看都沒看面前的茶,轉身就要離開。
“我現在還隻是給你套上了籠頭,隻要你肯乖乖的聽話,我就一定會讓姓馬的沒事的,要是你不乖乖的聽話,非要搞出什麽動靜來,可别怪我了。”蕭天晴重重的将茶杯放到桌上。
趙雲金隻是微微一停頓,邁步離開了。
“趙雲金你一定會後悔的!”蕭天晴看着離開的趙雲金,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