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19
趙雲金回頭看的時候,發現剛才還兇狠霸道的蛇頭李老七已經變作了一具無頭屍體,而場中卻多了一個穿紫色雨衣的中年男人。
紫衣中年人的本來是很平淡的站在那裏,趙雲金扶着龍欣也沒有走的意思,因爲他們知道在這個人面前不是随便能走的了的。所以隻能很安靜的看着他,看他到底能要幹什麽。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頗有修養的員外,除了以來就要了李老七的命外,居然一直盯着趙雲金看。
不知道爲什麽,在龍欣看向這個人的時候不自覺地感覺到了身上有一股涼氣,而趙雲金似乎也感受到了,所以他的眉頭開始微微跳動,以減輕心理的負擔。
“記住了,你們欠我一個人情。”半晌之後,紫衣人突然朝趙雲金和龍欣道。還沒等趙雲金他們說話,紫衣人已經接着道:“你們的好朋友在清風寺外的四合院裏,要是不想她出事的話,趕緊過去吧。”說完轉身消失在滂沱大雨裏,似乎他從來都沒來過一般。
……
清風寺外的一座四合院裏,變了臉的趙雲金阻止了老王和龍欣二人的沖動後,嘿嘿一笑,向老王道:“老王,你剛才不是說打了孩子大人上嗎?你說錯了。”
老王一看趙雲金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想讓自己配合他,來摘這神秘人的眼罩子,以激怒他好探探他的海底,看能不能得到鄭小倩被藏在哪裏的消息。便也笑嘻嘻的接着道:“王兄弟,兄弟一向是按照江湖規矩說話,怎麽就錯了呢?”
趙雲金摸着下巴上沾上的那稀拉拉的胡須,故作一副老學究的模樣,抑揚頓挫的道:“在這個院子裏,你是打了不會人話的畜生,會說人話的畜生反倒是做了縮頭烏龜。汪汪汪……”趙雲金邊說,邊學起了狗的叫聲,逗得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這蕭天晴動靜的龍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天晴見嘴上也占不到絲毫便宜,臉上神色一變再變,扭頭向兩個陪伴身畔的女人使了個眼色,嘴裏嘿嘿幹笑着指着老王道:“我這兩個朋友最喜歡狗了,不知道這位狗兄可否讓她們親近親近?”
這蕭天晴外也真夠狠毒的,見老王學狗叫惡心他,便順勢吧老王當做狗來看待,讓自己兩個朋友來探探趙雲金他們現在的實力。”
他的這種心思哪裏能瞞得過趙雲金三人,老王雖然被他叫了一聲“狗兄”,但是也總算bi他們主動動手了,就算探不出蕭天晴現在的底,也至少能知道他的大概路數。便也懶得再跟他打嘴仗了,向龍欣點頭道:“妹子,人家主人現在向爲兄盛情邀請,你們是不是出于道義,禮尚往來的向主人聊表心意呢?”
龍欣知道老王是想讓自己或者趙雲金,乘現在去試試那員外那蕭天晴,看他的傷勢恢複的怎麽樣了,反正趙雲金是受過一次上複原一次,功力就會大增一次的,他倒是不很擔心。
龍欣還沒動,趙雲金已經向她道:“妹子,你剛才累了,好好歇着,就由我來向主人家回禮了。”
龍欣本來打算自己去試試那蕭天晴的功力的,現在見趙雲金都這麽說了,加上方才在外面對付了那麽多高手,确實耗損了不少内力,現在能不能啃下神秘的蕭天晴這塊硬骨頭,确實是心裏沒有底。便輕輕點頭道:“那王哥你要小心了,看蕭天晴的眼神,絕對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我理會得,放心吧,妹妹。”趙雲金輕輕拍拍龍欣的柔肩,很感激的安慰她道。接着轉頭向蕭天晴笑着道:“怎麽樣,方才家兄也說了,做人一定要有禮數,禮尚往來,你讓朋友盛情款待他。我們實在過意不去,現在就由我來向主人家回禮了。”說着盯着蕭天晴,故意露出一絲輕蔑的意思。
蕭天晴看了他一眼,哈哈笑着道:“有意思!”接着臉色一整道:“既然王先生盛意拳拳,非要還禮,在下要是堅決不收,豈非不近人情?”
“先生,這是同意了?”趙雲金緊追不舍的問道,他可不想這深沉難測的蕭天晴又找什麽借口推脫,不跟自己正面交鋒。再聽着院子裏那些黑衣高手和蛇蟲的“嘶嘶”聲,聞着叫人作嘔的腥臭味,趙雲金心中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被這些冷血動物包圍着了。
“那是自然,在下從來不說假話!隻是要等到在下的兩個朋友向令兄讨教之後。”蕭天晴卻極其平靜的道,并不上趙雲金的勾。
“好!”趙雲金見他如此小心謹慎,對他的戒心更增加了幾分,嘴上幹脆的說着“好”,心中卻在思考着等會自己該用什麽辦法,探出這已經完全變了的蕭大少爺的海底。
一旁的老王此時卻知道自己要是不趕緊出手,那蕭天晴是絕對不會先跟趙雲金動手的。便向蕭天晴派出來的兩個女人道:“我這人雖然一向在江湖上行走,但鮮有美女親睐,今天居然一次性有兩個來陪我耍耍,真是倍感榮幸,請!”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兩個女人本來覺得他很是正派,沒料到他也是個口齒輕薄的登徒子,但是那個少女不喜歡被男人奉承呢。臉上雖然還是闆着木讷的表情,心裏其實還是很開心的。同樣身爲女人,龍欣豈能看不透這兩個女人的心思,心道:你們既然從來沒見過什麽男人,那我就把你們這趟水給攪渾了,看你這神神秘秘的家夥露不露出你的鬼心來。一反常态的嘻嘻一笑道:“兩位美女,你們要小心了,我的這位大哥,不光妙手能摘天上的星,還擅長妙手摘女人的芳心!”說着靠在身後的桂花樹上,格格笑了起來。
兩個女人也真是個花癡,被龍欣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說得芳心顫動,眼泛桃花,氣得蕭天晴外冷冷的哼了一聲,她們才一激靈清醒過來,趕緊收攝心神,一齊向老王喝道:“登徒浪子,你敢戲弄姑奶奶,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話未落音,已雙雙向老王撲來。
老王故意吓得亂喊亂跳的,滿院子遊走,邊遊走,邊用腳踢那些蛇,一會兒工夫,地上的蛇被他踢死了一大片,氣得蕭天晴又将氣撒在兩個女人身上,冷喝道:“兩位朋友,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羅某人對你們太薄,所以不肯盡力?”
他歲口口聲聲說兩個女人時他朋友,可是他的話一出口,隻吓得兩個女人臉色都變成了蒼白色,手底下也變得瘋狂起來,趙雲金一看情形有些不對,連忙低聲向身邊的龍欣道:“妹子,現在是你發揮絕技的時候了。”
龍欣自然明白趙雲金說的是什麽意思了,冷然一笑低聲道:“放心吧,王兄,你看好了,我要是攪不渾這趟渾水,我就不叫龍欣了。”說完向着場中打鬥的老王嬌喊道:“王大哥,你這是幹嘛啊,要你接受别人的盛情款待,你怎麽跟别人姑娘練起了眉來眼去功夫來了。”她這裏大喊大叫也點醒了老王,老王突然施展起自己幫沙包練了十數年的絕頂輕功,像蝴蝶穿花一般穿梭在兩個姑娘之間。想瞅準機會,摘去兩人頭頂的珠花。兩個女人雖然都是蕭天晴花了很大代價培養的殺手,武功不凡,但是論靈活的腳步哪裏是老王的對手?再加上龍欣在邊上不停的喊着:“王大哥,你到底是偷花,還是偷心啊?怎麽還不動手呢,圍着别個姑娘轉什麽啊!”
兩個女人本就對老王這樣的铮铮鐵漢有好感,被他挑動了寂寞的芳心,現在被龍欣這麽一攪和,更加的芳心混亂起來,出手雖然淩厲,可是再也沒有什麽章法了,氣得蕭天晴連連冷哼,也無濟于事了。老王知道龍欣已經把這兩個女人的武功路數摸的差不多了,再看到機會來了,便施展妙手摘星的絕妙手法,摘下了兩個女人頭頂的珠花,嘻嘻一笑口中喊着:“承讓!”跳出了戰圈。
兩個女人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輸了,怒喝一聲:“勝負未分,你說承讓個什麽?”
員外蕭天晴沒差點氣得肺都炸了,冷哼道:“還勝負未分,要不是别人不跟你們計較,隻怕你們的人頭都被摘走了,還不自知!”一句話吓得兩個女人連忙去摸自己的頭頂,結果發現珠花沒有了,既是怨恨又是感激的瞥了一眼,手握珠花笑嘻嘻的老王,再也不敢充作蕭天晴的朋友,跪下請罪道:“主人,我們丢了主人的臉,請主人治罪。”
“算了,這次不能全怪你們……”蕭天晴很會籠絡人心,揮了揮手,鐵青着臉色,讓兩個女人起來,然後向趙雲金道:“現在該我們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請!”趙雲金将雙手交叉着,放在胸前向蕭天晴道。
蕭天晴的嘴角邊路出一絲陰狠的得意笑容,說了個“請”字,然後緩緩的從衣底抽出一根黑黝黝的鐵笛,湊在嘴邊吹了起來,笛聲嗚咽哀怨。
院子裏的那些冷血蛇蟲,一聽到笛聲,原本安分的它們,頓時騷動起來,個個昂起頭,吐着紅芯子一齊望着趙雲金三人,綠瑩瑩的眼裏閃爍着冷酷的噬人寒芒。
“卑鄙!”龍欣和老王同時大聲罵道。
蕭天晴停下笛聲,冷笑一聲道:“卑鄙?我難道比你們還卑鄙嗎?”突然之間,将笛聲吹得高昂起來,笛聲裏透着令人血脈噴張的高亢,那些蛇扭動着惡心的身軀,潮水般向三人處湧來。
笛聲突然由高亢之聲變成靡靡之音,那些蛇在這些靡靡音下,張開血紅的嘴巴,露出漆黑的毒牙,嘶叫着撲向趙雲金三人。
這次驅趕操控毒蛇的笛聲要比方才陰毒很多,趙雲金上次就在深山裏聽過他操縱不死藥人,便對着龍欣和老王的耳邊低聲道:“你們小心了,我打算擒賊擒王去了。”
“擒賊擒王?你真是太天真了!”想不到這蕭天晴不僅有一顆鬼心,還懂得唇語,他聽不見趙雲金他們說話,卻能知道他們說什麽。
“他居然在深山裏練成了唇語術!”龍欣突然朝趙雲金道:“王兄你要小心,他可能懂得用蠱!”
趙雲金點點頭道:“嗯,我會注意的,你們要小心了!”說完,扭頭向蕭天晴冷笑道:“想不到先生呆在深山裏,居然練成特異功能。不過就算你懂唇語和用蠱,我一樣能做到擒賊擒王!”
“那何不試試?”蕭天晴将笛聲吹的凄凄慘慘起來,就像是地獄的惡鬼鎖魂一般,那些毒蛇再也無法自控一般,露着烏漆漆的毒牙躍起來飛向趙雲金。
趙雲金交叉在胸前的雙手連揮,一道道氣牆浪潮般湧過去,那些小小的蛇兒,雖然個個劇毒,但是怎能抵擋趙雲金的強大龍氣的撞擊?碰上氣牆後,都被震死掉在地上,趙雲金一步步的向前,一步步的迫近蕭天晴。十分鍾的時間過去了,整個院子裏的毒蛇都被趙雲金給幾乎殺了個精光,隻剩下四/五條巨蟒還在張着血盆大口,守在蕭天晴面前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