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02
半個月後,在一棟充滿傳奇和民族英雄主義情節的小洋樓裏,趙雲金前所未有的,安靜的聽着蘇荷講述着一個真實的故事。
在這段時間裏她是最好的說書人,而趙雲金是唯一一個聽衆,但是聽得卻很出神。她見趙雲金一直很安靜的聽着,似乎沒有什麽問題要問的,就主動問道:“你沒有什麽要問的?”
“有!”趙雲金悠然神往的從齒縫間突出了一個字。
“問!”她的回答同樣簡單明了,卻很誠懇,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
“你是誰?爲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趙雲金張嘴就問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她盯着趙雲金足足看了半分鍾才微微一笑,用手理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劉海,似乎是在跟說話,又似乎是在跟自己說話,道:“不知道你是扮豬吃老虎還是大智若愚!”
趙雲金報以一笑,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她,以目光示意要她回答自己的問題。她又是一笑反問道:“你不是已經猜到我是誰了嗎?”
“我猜不到,不過你絕非等閑人家的女兒!”擡起頭,趙雲金看着她的眼睛,因爲他一直相信人可以撒謊,但是她的眼神卻不會撒謊。
“我要是說自己不是,你是不是就不再相信我說的一切?”這個女人不是趙雲金見過的最漂亮女人,但絕對是最聰明的女人。
“不一定。”趙雲金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上揚,勾勒起一抹莫測高深。
“那你是想我自己說出自己的來曆,還是你自己去查清楚呢?”她真的很聰明,一眼就從趙雲金的臉上看出了陰晴,還是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問道。
“你覺得呢?”趙雲金看着她,語氣中還是帶着那種淡然和深淺難測。
于是蘇荷看着趙雲金,就像是不認識一般,眼神裏有失望有欣賞,總之很複雜的看着他,良久才道:“你是一個好情人,卻不是一個好知己!”
“有什麽區别!”趙雲金狹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饒有興趣的盯着蘇荷那不斷翕動的櫻唇。
“你覺得沒有區别嗎?我說代表你相信我,而你去查代表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的話,那豈不是我們隻是**上的……而精神上依然你是你我是我?”她顯得有些無奈、有些傷感,沉吟了一下才接着道:“我看還是我告訴你吧,至少這樣我心裏會好受一點。”
不知道爲什麽,趙雲金突然開始後悔不該懷疑她了,心中帶着歉疚道:“不用了,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爲什麽?”她目光開始變得有些濕潤和火辣。
“因爲你是我的女人!”趙雲金看着她認真的道。
她靜靜的聽趙雲金說完,眼中的濕潤和火辣一點點的開始燃燒,最後變成了燎原之勢,猛的抱住趙雲金,火熱的雙唇吻上了他的嘴唇:“我要你……”
甯靜的夜晚,安靜的房間裏,似乎一切都靜止了,除了兩個人的心跳聲。
連闖三關的趙雲金摟着依偎在懷裏的蘇荷,輕輕的撫摸着她滑、嫩的肌膚。
“蘇荷,青幫幫主蘇青龍是你什麽人?”趙雲金忽然用手托着蘇荷脖子上的那顆項鏈玉墜,目不轉睛的盯着蘇荷道。
“你覺得呢?”蘇荷換了一下姿勢,卻依舊趴在趙雲金的胸口上:“這是你剛才給我的問題,現在我還給你。”說着還調皮的看着趙雲金,撫摸着他堅實的胸膛。
“青幫是怎麽知道龍脈的?”趙雲金避開了她的問題,接着問道。
“你知道青幫的來曆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了。”她微微一笑。
“說說看。”趙雲金低頭聞了聞她帶着處子幽香的肩膀道。
“青幫的創始人是當年上海青紅幫三巨頭之一的戴笠。這戴笠你知道吧?”蘇荷一口便說出了戴笠的這個名字,還丢給趙雲金一個問題。
戴笠,當時gmd中統的大特務頭子,就像是明朝時期的東廠錦衣衛統領。
這個人有誰不知道?趙雲金點點頭:“知道!”
“嗯。”蘇荷又是微微一笑:“戴笠當初離開了上海青紅幫,爲了方便行事便暗地裏創建了一個新的幫會就是現在的青幫。其實這個戴笠不光是中統的特務頭子,還是幫gmd當局搜羅奇珍異寶以擴充軍饷的大檔頭。
戴笠私下裏秘密的爲gmd當局搜羅了大批的珍寶,以他的能力自然會查出龍脈的一些蛛絲馬迹。數年之後,他果然查出了這龍脈的秘密在三本經書裏,于是便派出大批特務和幫衆暗地裏追查這三本經書的下落,終于被他查出這三本經書先是落在那些洋鬼子手裏,後來又落到我的先祖手裏,就在他确定經書在我先祖手裏消失在這皇後街的法國領事家裏時,日本已經戰敗無條件投降了。
接下來便是gg的内戰之争,此時的gmd當局需要更加多的奇珍異寶來擴充軍饷,而戴笠卻感覺到了gmd的命運已經走到了盡頭,便開始爲自己鋪後路。他的第一步計劃就是盡快得到龍脈的寶藏,然後隐姓埋名去做春秋時期的陶朱公。可惜他三番四次的來到這小洋樓裏搜查,每次都無功而返,最後gmd戰敗退到台灣,戴笠無奈之下也隻好暫時放棄追查龍脈寶藏的下落。
雖然戴笠暫時放棄了追查,但是卻留下了自己最得力的親信戴夏民繼續統領青幫,然後追查三本經書的下落。所以六十幾年來,一代又一代的青幫幫主都知道這個秘密,他們從來都沒有放棄找到三本經書的下落。而我爸爸就是現任的青幫幫主,而我更是下一任青幫幫主的唯一人選,你說我能不知道這個秘密?”
“你是說你是下一任的青幫幫主?”趙雲金有些驚訝的望着懷裏的這位美嬌、娘。
“不錯,我爸爸雖然有一子一女,可是他沒有打算讓自己的兒子繼任自己幫主之位,而是選擇了讓我這個女兒接替自己。”蘇荷說着,面上浮現出了一絲自豪和驕傲。
看到她臉上的驕傲之色,趙雲金忽然有些莫名的擔憂起來,道:“你真的打算要做青幫女幫主?”
“是的,雖然我現在隻是青幫的一個堂主,但是實際上已經在領導整個青幫。既然我是青幫下一任幫主,又怎麽會不關心龍脈?”蘇荷原本嬌豔妩媚的臉上,陡然間多了一股淩厲之氣。
“你覺得青幫一定能得到龍脈裏的一切?”趙雲金覺得情況越來越複雜了,不禁試探着問道。
“我不敢肯定,所以我來找你。”蘇荷眼神開始飄向窗外,看着外面璀璨燈火,臉上突然湧起一絲得意和狡黠道。
從認識她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神裏出現了,這種得意和狡黠。趙雲金不禁有些有些害怕了,暗道:“想不到這個看似嬌滴滴小娘子一樣的女人,居然這麽大來頭,這麽富有心計和手段?”面上卻淡然的呵呵一笑道:“你真是慧眼識英雄!”
“謝謝。”她收回窗外的眼神,望着趙雲金嬌媚的微微一笑,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枚漆黑的小鐵牌子遞到趙雲金面前:“這個給你,也許以後對你能有幫助。”
趙雲金本來不打算接的,可是轉念一想之後,略一猶豫便伸手接了過來:“謝謝。”拿在手上仔細看時發現:這是一面烏金做成,正面上繪有一條張牙舞爪金龍的烏黑牌子,在反面有一個篆書的“令”字。看完這精緻的小牌子,便收到了口袋裏。
“你也不問問這牌子代表着什麽?”她似乎沒有料到趙雲金,就這麽若無其事的裝進了口袋。
“你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我,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問,不過這麽精緻特别的東西從你的身上拿出來一定不是普通之物。我又何必絞盡腦汁去猜測?”趙雲金開始扮豬吃老虎起來,微笑着道。
“你真是個怪人。”她似乎是收到趙雲金這種對什麽都無所謂的态度的感染,居然臉上的驕傲之色稍減,也一笑道:“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它,無論在哪裏隻要是我青幫的人見到了,都如同見到我本人和我爸爸,但有所命無不遵從!”
趙雲金知道這個牌子很重要,但是卻沒想到會貴重到這種程度,裝作惶恐的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來,遞到她面前誠懇道:“蘇荷,你收回去吧,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敢收,也不能收。”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黑社會的?”她的眉毛開始微微皺起。
“不是。”趙雲金強忍住笑,誠懇的道:“這是你的信物,我拿走的話,萬一有一天你需要的話,該怎麽辦?”
“那你就是不當我是你朋友了?”她不僅眉毛皺到了一起,語氣也有些氣惱了。
“你說哪裏去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蘇荷。”趙雲金繼續誠懇的看着她。
“那你就收下!”她以不容拒絕的語氣道。
趙雲金故意又無奈、又感激的笑了笑,将手縮回來,把牌子重新鄭重的裝進了口袋裏。她見趙雲金收下了牌子,才舒展開眉頭,微微一笑,向他伸出手:“歡迎你随時去我們青幫做客!”
“一定。你要走了嗎?”趙雲金也伸出了手。
“握手一定要離開嗎?”她突然狡黠一笑。
“可是我得走了。”趙雲金突然一笑道,害怕她誤會接着解釋道:“我要回去跟一個好朋友商量一件事情,要不然隻怕……”
趙雲金還沒說完,她就搶過話題道:“如果你不去我們青幫找我,隻怕你以後再也無法在這塊地面上待下去!”說着,她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羞紅,抿嘴一笑風情萬種。
看她說的半真半假,趙雲金心裏微微一寒,便呵呵一笑道:“改天有機會我一定登門拜訪。今天我真的得走了,蘇荷。”說着站起了身。
她也站起來,又向趙雲金張開雙臂來:“歡迎!”
趙雲金跟她抱了一下,正要轉身離開,突然外面院子裏傳來一聲藏獒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