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尊在上一次天玄崖變故之後,雖然僥幸得脫,仍舊身負重傷,現在彙總過往資料,當初他所謂的‘飯桶’之譽的由來,分明就是因爲重創而籍許多天材地寶靈獸血肉療傷, 而那個過程,足足有超過八個月的時間啊,亦是再天玄崖之役後,差不多一年的時候,咱們四季樓的暗樁就被一個個的拔了出來。”
“這就證明了……雲尊在剛剛回到天唐城,就立即展開了一項動作,在極短的時間裏就找到了線索, 進而抓出了人!”
“這種智慧如何?”
年先生看着衆人:“即便抛開智慧布局,那個時候的雲尊,實力不過蝼蟻。但偏偏就是恍如蝼蟻一般的淺薄實力,生生将四季樓搞得天翻地覆不得安甯,你們一個個的自命老江湖,自負的怼天怼天,卻根本抓不到人家,徒惹恥笑!”
“時至今日,雲尊實力大踏步的提升上來了,你們卻仍舊在原地踏步,被人家超過,淩駕,強壓過去!”
“今時今日,雲尊正面的跳出來了,向咱們提出來了決戰,你們一個個的隻會歸罪于我,爲何不立即答應, 不即時動作!”
“你們居然盲目樂觀地認爲這是鏟除雲尊的最佳時機?!”
“認爲隻需要這一戰, 就可以一勞永逸。”
“想得真是太美好了, 可惜你們人太醜了, 想的再美也是枉然。”
“你們怎麽就沒有想想,身爲智者的雲尊爲何要在這個時候提出決戰?”年先生冷冽的目光看着衆人:“換句話說,他若是沒有把握,怎麽會貿貿然的提出決戰?”
“難道雲尊突然傻了?趕着過來送死?”
“難道你們就沒有一個人想過。雲尊若是沒有相當的把握報仇,怎麽會這個時候提出來這場決戰?明明時間拖得越久,他這個人間神話的地位就越穩固!他的實力也還有提升的空間!”
“那麽下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麽給他的偌大把握?面對整個四季樓,除了絕對的戰力之外,又有什麽能夠确保報仇雪恨?”
年先生冷笑着,一個個的看過去。
“現在的事實在在證明,你們根本就沒有将這些事實放在心裏。我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對付雲揚,對付現在的雲尊,必須要将之危險性淩駕于淩霄醉與獨孤愁之上,但是,你們口上答應,但心中卻盡是不服,甚至對我的安排布局,頗有微詞。”
“決戰在即,你們居然将個人驕傲占據了思緒的絕大部分!”
“春天乃是代表人物,但你們親眼目睹春天的自己出戰,結果如何呢?七個人瞬間全軍覆沒!”
“濃霧襲擊,更将戰事局限在控靈大陣之内,可謂占盡地利,可是結果呢,第二次八個人聯手出擊,卻是兩人傷,兩人亡!”年先生滿是痛心疾首的道:“四季樓戰力頂峰的二十九個人來這裏,每個人在江湖上都可以獨當一面,都可以獨霸一方!但才不過一個照面之後,就死了九個!”
“你們難道感覺這個現實是應該的!?”
“什麽叫做雲尊的刀是無匹神鋒?怎麽之前就想不到,雲揚直到今天才擁有這件神兵利器嗎?神兵利器不是兵主的部分實力體現嗎?說這句話的人就應該被活活打死!”
“他明知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失,仍舊前來赴約,掌有一件特異的兵器有什麽可以奇怪?難道你們對戰,就從來不防備對手的兵器?這樣被宰了,居然還有臉喊冤枉?哪裏冤枉了!”
“至于那女娃娃身上有蹊跷……”年先生歎息:“難道不應該麽?這不是情理之事,意料之事嗎?”
“她身上若然沒有蹊跷,雲尊怎麽會帶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娃娃來赴這場最終決戰?就因爲她實力不俗,可堪一戰!?”
年先生重重的,憤怒的說道:“在這樣的決戰之中,但凡是能夠被雲尊帶過來的人,則必然是對他決戰有莫大助力的人!既然對他有莫大助力,那就是對我們有莫大危害,這麽一點點認知難道不是意料中事,情理之中!這還用我說?你們一個個的盡都是一千多年老江湖,未思勝先慮敗不是決戰的關鍵認知?怎麽就不會對他帶來的幫手,一個完全不知道身份背景來曆的人報以十二萬分的小心?!”
“他爲何不帶淩霄醉與獨孤愁過來?而偏偏帶來了這個小女娃娃?這個問題,就沒有人想過?”
“受了傷挨了宰,才巴巴的跑過來說,雲尊的刀有問題,雲尊那個女人有問題!”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傻逼嗎?”
“這麽多年下來,你們一個個的都活到狗身上了?這樣的低級錯誤竟然也能犯!居然還一個個紅口白牙地抱怨我不應該對雲尊如此重視,你們的心呢……”
年先生疲倦的揉着眉心:“現在你們還有什麽話說?還有什麽可以辯解的,說啊!”
身穿紅衣的一個中年人滿臉羞慚,無聲的歎了口氣。
此人乃是夏天使者,原本可是與那位已經死在雲揚手下的春天使者抱着相同的想法。
甚至若不是春天使者搶先了一步,說不定有同樣想法的他,就是首先死在雲揚手下的那個人了。現在看來,當真就隻有無盡的後怕,那是對死亡與未知的恐懼。
“一個勁的說這些前事又有什麽意義,你就是因爲這個狗屁理由,而坐視這麽多兄弟白白死在雲尊手下?”一身白衣的冬天使者皺眉問道。
“一個不團結的團隊,倒不如不存在。”年先生淡淡的說道:“不聽話的不信任的手下人,死了又有什麽所謂?”
“若是我們能活下去,那麽以後需要面對的同級别敵人還不知道會有多少。縱然我今天救了他們,也難免會不死在别人手裏。”
“既然這樣,那些别有用心的,倒不如現在就死在這裏幹淨些。”
“畢竟唯有用現實講話,才能讓人記憶猶新,再難忘懷!”
“哪怕最後就隻剩下一個手下,我也希望是對正确的領頭人絕對信任的那一個。”
有人不滿道:“心存疑慮,提出異議,難道就一定是别有用心?!”
年先生淡漠的說道:“在我看來,那就是别有用心!”
他負手而立,緩緩踱了兩步,坐了下來,淡淡道:“你們來研究一下,對上雲尊的刀有什麽規避方法,還有那個奇怪的女娃娃,又是具備什麽神異,應該怎麽應對。”
…………
想說點啥,又不知道說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