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揚的第三根手指頭這會還隻曲到一半,卻也不爲己甚的冷哼一聲:“早特麽這麽乖,不就好了?都多大的人了?尼瑪還跟我玩底線!限你們在我睜眼閉眼的功夫中,立馬消失!”
說着已然閉上了眼睛。
三人咬得牙齒咯咯作響,卻是毫無辦法,故作憤然的一甩衣袖, 魚貫往外走去。
第三人走到雲揚面前時,卻正好是雲揚将眼睛又睜開了,彼此目光一對之瞬,雲揚勃然大怒:“好狗才,本公子睜開眼居然還能看到你,看來你是真沒将本公子的話放在心上啊!”
随即便又是悍然一腳飛起。
那人全無抗衡餘地中招, 一聲慘叫之餘,從門口如同火箭一般的飛了出去, 在空中一路騰雲駕霧也是的平行飛出,撞破了對面的窗子之後,又再飛出三十多丈,這才轟的一聲将一棵樹上的烏鴉窩撞了個粉粉碎,整個人這才一屁股坐在鳥窩裏,被樹杈卡住了。
“你?!”
另兩人怒火激蕩,然而卻就隻敢道一個“你”字,再無能動作其他。
雲揚不說話,笑着看去,似乎在等待兩人下文,又似乎是想要進一步的找茬發飙。
兩人激靈靈地打了個哆嗦,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奪門而出,茫茫如喪家之犬。
“看到沒,現在不是安靜了。”雲揚看着已經目瞪口呆的上官靈秀。
上官靈秀睜着圓圓的眼睛,好像完全不認識一般看着雲揚:“你……你這是做什麽?”
任何知道雲揚就是雲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難免會如此,心中偶像, 夢中情人, 節操盡碎, 三觀盡毀都難以形容眼前種種!
隻聽雲揚理所當然道:“自然是爲咱們喝酒談心找個舒服的地方啊。”
上官靈秀即時爲之氣結。
這貨還在裝,以爲我真不知道你的秘密是怎麽滴,太不巧了,本姑娘剛好是知道你丫真實身份的人,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裝到幾時,裝到什麽程度,姑娘跟你卯上了……
她一揮手,幾名侍衛主動退了出去,眨眼間房中隻剩下兩人。
上官靈秀心思百轉,正要說話之際,卻聽見外面再度傳來腳步聲響,更有香味撲鼻,卻是已經開始上菜了,不得不暫時住口。
不多時,已經有十幾道珍馐美味魚貫送入。
雲揚叫了停:“這些就差不多,你們這的酒我看不上,無謂獻醜,我自己帶着絕品佳釀呢。”
……
上官靈秀繼續目瞪口呆,卻見雲揚一伸手,手中赫然多了一壇酒,恍如無中生有一般。
靈秀姑娘再吃一驚,接着就将注意力聚集到了雲揚手上的戒指。
“靈秀姐,今天我請你飲的酒可非俗品。”雲揚獻寶一般的道:“這可是酒神鳳弦歌親手釀的酒,這個世界上一共也沒有幾壇了。今天咱們可得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上官靈秀眼波流轉,嫣然道:“好!”
也不客氣,随手抓過兩隻大碗,啪的一聲拍開泥封,便即倒了滿滿的兩碗酒。
雲揚倒看得眉框直跳,登時被震了一下,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女人喝酒這麽豪爽,這麽的大方,尤其當事人還是一位絕色美女,端的賞心悅目,更兼……史無前例?!
美酒佳釀一旦開壇,即時酒氣氤氲蒸騰而上,室内隐隐浮現了兩隻鳳凰氣象,在鬥室間盤旋飛去,忽東忽西,久久不散。
“真是好酒,竟有如斯異相相随。”上官靈秀贊歎一聲,端起酒碗,微笑着,壓低了聲音傳音道:“這一杯,敬雲尊大人!多謝雲尊大人這麽多年,爲我玉唐國所做的一切!”
說完,一飲而盡。
雲揚目瞪口呆,端起酒碗,卻僵在了自己嘴巴前面,整個人如同泥雕木塑。
她……她怎麽知道?
良久良久,僵硬的臉龐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靈秀姐您這話……”
上官靈秀笑道:“上一次,在月魂江……你睡着了,我也是很意外的知道了。”
雲揚即時恍然大悟,不由得幹笑一聲:“哈哈……原來如此……呵呵……”
他想了想,點點頭,再道一聲:“原來如此。”
仰起頭,将一碗酒一飲而盡,搖頭失笑:“我本以爲我的那點身份仍是神鬼不覺,沒想到竟是笑話。”
上官靈秀面容轉爲鄭重道:“此生此世,此事決不會從我口中出去,如違此說,上官将門,滿門皆災。”
雲揚聞言點點頭,卻未出言喝阻。
雲尊之身份底細關系太大,縱然雲揚信得過上官靈秀,也絕不能阻止這份承諾,而上官靈秀的承諾直指上官将門滿門之福祉存繼,足見其誠!
上官靈秀舉起第二碗酒,道:“現在,雲公子雲小弟是否可以将今天之舉動解釋一二?姐姐我縱然心知肚明之所以然,但其然,卻還是讓姐姐悶得不輕。”
雲揚哈哈大笑,道:“靈秀姐實在是太看得起雲揚了,雲揚在絕大多數的時間裏,仍舊隻是雲揚,今天的事,當真就隻是巧合。”
他微笑着:“所謂巧合……咱們兩個在這裏一道喝酒,委實是毫無花假的巧合。至于三皇子這邊的麻煩,才是我早就準備好了要來找的。”
“原來如此。”
“我剛才先去了太子府,乃是另有事情。現在這般,卻是因爲三皇子前段時間做了一些事情;他強行征召軍中幾位已經殘疾的将領,要在府中成立一個殘軍堂。對外的目的,乃是意在彰顯其撫恤殘軍烈士,救助苦難家屬的仁德。”
“就事論事而言,這是一件好事,縱然别有用心,但隻要他肯真的拿出來真金白銀,去進行這些事情,我便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不會強求所有人盡都當真仁心厚德,不求回報……然而他成立了那殘軍堂,獲得聲名之後,先前承諾的事情卻是一件也不辦。”
“期間更以那幫殘軍的名義,接連哄騙軍部;以種種花言巧語妄圖獲取軍方大佬青睐支持。”
上官靈秀納悶的道:“大佬們又有那一個是糊塗的?他沒有做事就想要借着名目來聚攏勢力,怎麽可能瞞得過他們?”
雲揚苦笑一聲:“三皇子也非蠢輩,他于此早有對策,事實上。他的确有出過很多的銀兩,進行赈濟之事;但我之所以說他根本沒有出過銀子的主因卻是……在赈濟之前,他先派人,将那些殘軍家眷家裏全都搶劫了一遍……當然,那些搶劫盡都做成了地痞流氓所爲的假象……然後再派人送銀兩下去濟貧……這樣一來,自然會被感激多謝,甚至是加倍的感激涕零。”
上官靈秀隻氣的差點上不來氣,美目圓睜:“竟有此事?!想不到三皇子竟然如此的喪心病狂!”
“當真就有此事!”
雲揚也是歎了一口氣:“堂堂皇子,想要立牌坊卻不舍得花錢,雲某自然看不慣。看不慣,就要打掉!……”
…………
<戒酒中斷一天,明天開始再戒十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