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一切也都隻能想一想罷了,如果真的被警察追上了的話,那麽我這一輩子鐵定就完了。
越是這麽想,我的車開的越快,當一個人精力完全不在開車上面了的時候,開車就是一件很危險的是事情了,在一個岔路口的地方我因爲沒有及時減速,結果隻是輕輕地打了一下方向旁,車就朝着一個方向倒了過去,而我,直接就摔得不省人事了。
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是第幾天的上午,我隻知道我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東西就是醫院的病房,而感受到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渾身的疼痛,加上腿上的劇痛。
我不記得究竟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麽來到了醫院,我想等醫生或者護士來的時候問一下,我等了很久,等來了王凱。
王凱一進病房就趕忙朝我走過來,一陣噓寒問暖,其實我的身上有多痛隻有我自己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訴王凱,更不能說自己的腿傷的有多重,如果告訴了他,我相信他一定就會不用我了。
我隻是向王凱表态自己沒有什麽事情,我一定會趕快把身上的傷養好,然後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幹活。
其實這麽久以來我真的已經對所有的事情都麻木了,既然脫不開,那就好好幹,工資不少,如果我真的因爲作孽太多出事了,至少還能給家裏人留一份不少的錢,這對我來說其實已經足夠了。我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今天的這種情況,就跟當時過年的時候一樣,我明明都已經付出了自己年假的時間,如果說幹不了活,那就太虧了。
而這一次我是付出了自己一輩子作爲代價,如果因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不下去了的話,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磊子,你先好好養病,工作的事等你好了以後再說好嗎?"王凱關心地過來看了看我的傷勢,雖然看不見什麽,但是我身上幫着的紗布和繃帶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
"凱哥,你這麽說我心裏很沒底啊,這樣吧,你給我幾天的時間,我的腿一好,立馬回去,行嗎?"我幾乎在懇求忘開了,對于王凱這個人的性格,他要是不給我一個很準确的回答的話,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除非他告訴我,位置給我留着,不然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放心。
"磊子,是這樣,我也不瞞你,你這條腿是粉碎性骨折,很嚴重,醫生說你後期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有辦法開車,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先養病,回頭就回家吧,你不是早就想離開這個地方了嗎?"王凱回答道。
我瞬間就懵了,王凱話都已經說到這裏了,那就說明王凱其實已經打算好了,在這裏,已經不可能有我的位置了,我現在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了,第一條就是回去老家,可是如果真的像是王凱說的那樣,我就算是回了老家也是廢人一個,第二條就是想辦法讓王凱妥協,可是對于王凱這個人,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方法能讓他妥協。
隻不過我賤命一條,我也不怕跟他死磕到底,于是我告訴王凱,如果真的一定要讓我回去的話,那我就去報警,去舉報他。
王凱冷冷地看了我一樣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我有些後悔這麽跟王凱說話,其實我最終的目的隻是希望能夠回去繼續幹活,并沒有想把他惹怒了,可是現在看來我的一句話已經超過了自己預期的效果,王凱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但是我能夠感覺出來王凱生氣了,不,應該說是發火了。
王凱走後我想了想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可是他拒接了,我又給他發了個短信道了個歉,王凱也沒有回,或許這一次我真的要回老家去了吧,這麽想着,心裏面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舍的。
隻不過一切都是我太低估王凱了,我以爲這件事情到這裏其實就算是已經結束了,而我的結果應該也已經注定了是要回去老家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當天的晚上,在所有人都已經睡下了之後,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什麽東西狠狠地卡住了,睜開眼睛,我看到一張蒙着臉的并不熟悉的面孔,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王凱找人幹的。
死後,我才知道其實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投胎這一說法,人死後确實是有靈魂的,而且是跟普通的人類在同一個空間當中,隻不過是一個不一樣的層面,我們周圍的一切都是一樣的,隻不過變了顔色。
沒有心事沒有挂念的人死後就會沒有任何感情,遊魂一樣的存在,沒有思想,沒有開心,沒有仇恨,有的隻是一具萬年不化的靈魂軀殼,而像我這樣的,并沒有特别大的怨氣,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牽挂死亡的人,就變成了有一定感情但是沒有複仇能力的人。
我曾幾次想要找王凱複仇,可是他身上藏着一顆紅豆,就是當初他給我的那一種,生前的我并不知道這個東西究竟有什麽作用,隻要我準備找王凱複仇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個東西真的可以逼得我近不了身,甚至還會讓我受傷。
這種受傷并不是人類破了皮膚那種受傷,而是一種對于靈魂的損耗,其實靈魂是一直都在損耗的,人死了變成鬼魂,鬼魂損耗到一定的時間之後就會消失掉,受傷就會加速損耗,最後的結果就是徹底消散。
我拖着疲憊的靈魂回到了家鄉,終于見到了我幾年未見的兒子,林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