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宿舍其他人回來的時候帶着的東西我一直都沒有留意?其實這種假設成立的幾率其實究竟多麽少隻有我自己知道。
可是這究竟是什麽東西,我到底在什麽地方見過?!我想是走進了死角當中,拼了命地想要出來,但是有在拼了命地鑽着牛角尖。
我突然想起來身邊還睡着别的人,不妨問問他們是怎麽回事,可是當我慢慢地轉過頭,我看到的并不是隔壁的床,而是一片漆黑,真的是一片漆黑,就算我用手機去照明也依舊什麽東西都看不到,我這才發現,在整個視野範圍之内,根本就沒有什麽床鋪,沒有什麽人,甚至就連地面都沒有,有的隻是我自己,我的床,還有旁邊放置的那個大木箱子。
我有些慌神了,怎麽會是這個樣子?我想要逃,可是我甚至連門在什麽地方都找不到了,在這個已經不算是宿舍的空間裏面轉了好幾圈,我最終還是沒能找到出口,卻借助着這一段時間慢慢靜下心來,不等我回頭的時候,一陣幽幽的綠光從箱子之中散發出來,把我籠罩在其中。
我轉過身走到箱子的旁邊,我在才發現箱子其實并沒有封死,我用手輕輕地推了推木箱的頂蓋,竟然一點力氣都沒用就推開了一條縫隙,一陣極其濃重的血腥味從裏面散發出來,我接着那綠色的光,看到了一雙蒼白的腳。
"救我...救我..."箱子裏面突然傳出了求救聲。
我被這聲音吓了一跳慌忙後退了幾步,求救聲還在繼續着,但我卻沒有勇氣去打開,我又後退了幾步繼續尋找着出口。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箱子突然"砰"的一聲炸開了,瞬間周圍全部染上了紅色,還在流動着的血液在看不見的牆上面緩緩地往下流淌着,而我的面前,一個黑色的影子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我慌忙轉身,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就站在我的面前,她黑色的頭發蓋住了整張臉。
"你爲什麽不救我,爲什麽不救我!"女人像是突然發了狂,她瘋了一樣沖我吼叫着。
"我...我不是認識你,你别找我!"我驚恐着後退到了牆邊,再也無路可退了,可是女人卻慢慢地朝着我走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們殺了我,他們拿走了我身上所有的東西,你竟然還幫着他們帶我去送死,你也該死!"在女人一段我聽不懂的話之後,我突然想了起來,這個箱子,這個箱子是那天我打電話詢問王凱的箱子!
當時王凱告訴我這個人是自願捐贈遺體,但女人卻告訴我,她是被殺害的!
一瞬間沉重的負罪感湧上了我的心頭,女人竟然是被王凱所殺,可是王凱爲什麽要殺她?爲什麽要騙我?
還沒等我想明白,女人柔順的秀發越長越長,終于在幾秒鍾之後爬到了我的脖子上面,狠狠地勒住了我的脖子。
呼吸越來越困難,可是我的手根本就沒有力氣拽開纏在我脖子上面的頭發,它越纏越緊,終于在我的意識徹底消失的那一刻,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周圍還圍着宿舍的其他人。
"林磊你沒事吧?你睡個覺怎麽跟着了魔似的拼命掐住自己的脖子?"
"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實是有些疼痛,剛才的噩夢也還在我的腦海中清晰可見,就連女人的聲音也仿佛一直還在我的耳朵邊上回蕩着。
我再也不敢等了,趕緊穿上外套下了床,推開門就沖下了樓。
雨,已經停了,空氣中還殘留着下雨的時候帶來的清新,我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因爲内心的恐懼,身體一直都在劇烈地顫抖着。從口袋裏面拿出手機,我撥通了王凱的電話。
王凱接的很快,但是聽他的聲音應該是在吃飯,而王凱也确實是告訴我他還在吃飯,有什麽事情等到吃完飯的時候再說。
這要是在以前的話我一定會同意先等他吃完飯,可是這一次i的事情不一樣,我不能等,也沒有說好或者不好,隻是很認真地問王凱:"凱哥,你告訴我,那天我運送的那個木箱裏面的人真的是自願地捐贈遺體的嗎?"
王凱想都沒想直接就給了我一個否定的答複,其實我多麽想聽見他告訴我不要亂想,他從來都沒有騙過我,可是我聽到的卻是這樣的話,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這樣吧,我先吃飯,吃完飯我去找你,我們聊一聊這個事情。"王凱說着不等我再說什麽就挂斷了電話。
我沒有上樓,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總之我心裏面很難過,也很痛苦,我竟然幫着王凱幹了這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站在晚上的風中,我努力地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希望能夠讓我的心情平靜一些,可是并沒有,反而似乎更加沉重了。
王凱的飯吃的很快,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王凱就開着車到了我們宿舍的樓下,他一開始沒有看見我,停下車就要往樓裏面走,我卻在另一邊把王凱叫住了。我沒有過去,以前的王凱雖然是我的老闆,雖然是給我發工資的人,雖然我們隻是老闆和員工的關系,可是我是從心裏面尊重這個人的,現在,我卻覺得有些不齒跟他站在一起了。
"你今天怎麽了?怎麽會突然問這個事情?"我以爲王凱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會是對不起,會是向我解釋爲什麽會欺騙我,可是我想錯了,王凱點上一根煙以後沒有任何的自責和愧疚,就那麽平淡地問我爲什麽會突然問這個。
"箱子裏面的那個人給我托夢了。"我沒有說太多,我希望他能夠自己想明白這件事情。
王凱吸了一口煙然後沉默了會兒,等到煙抽了一半的時候,王凱突然把手伸進了口袋當中,摸出了一個紅色的小豆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