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在尋找着周圍那種熟悉的感覺,完全沒有注意到王嶽已經慢慢逼近的步子,直到他感到自己的腰間一陣劇烈地疼痛,那刺破皮膚的利器在扯入到林康的腰間之後,緊跟着又往旁邊切了一下。
鋒利的刀刃立刻就在林康的皮肉之傷留下了一條三厘米長的口子,鮮血就像是林康靈魂裏面的某種物質,在大量湧出之後,林康感覺自己的身體都開始慢慢變得輕飄飄的,意識也隻是在林康強逼着自己的情況下才勉強保持着清醒。
"林康,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好奇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你爸會出那麽意外的車禍?"王嶽用他滿是鮮血的手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盒煙,抽出了一根點燃之後吸了一口說道。
林康知道自己的身體會愈合,但是這種愈合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而且每次愈合之後産生的後果就是自己會特别的疲憊,如果說自己真的想要逃走或者有别的什麽想法的話,一定要趁山口愈合之前王嶽最爲松懈的時候。
這個時機的把握很困難,林康并不了解王嶽這個人,隻不過他能夠爲了家産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的話,林康也能大概猜出這是一個多麽心狠手辣的人,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先穩住王嶽。
見林康不說話,王嶽似乎有些不高興,不過僅僅是幾秒鍾的時間,王嶽突然笑了,然後在林康的對面招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說:"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爲我爸不想用他了,他實在是太老實,不适合幹這個行業,跟着我爸的人每一個都很有野心,隻不過當時我爸并沒有想到一個老實人會那麽沒勁,所以在讓你爸拉一批貨的時候安排好所有的關系然後自己報了警,沒想到你爸命大,沒有被抓到,隻是出了一場車禍變成了一個廢人,這樣一來我爸的計劃也被打亂了,沒辦法,在計劃失敗之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人滅口。現在你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了嗎?"
林康并不知道王嶽把這些事情告訴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但是激将法對林康來說沒有用不代表所有的方法都沒有用,林康現在一點想要逃跑的想法都沒有了,他想要的是讓王嶽死,讓王凱死。
忍着自己腰上的劇痛,林康一躍而起把王嶽撲倒在地上。顯然王嶽沒有想到林康會突然來這麽一出,因爲躲閃不及直接被林康壓在了身下。
雖說林康平時也多多少少幹一些活,但是畢竟他的成長環境跟王嶽不一樣,王嶽從小就是打架長大的,再加上林康腰上的傷口讓他根本就無從用力,隻要上身稍微一用力,整個身體都會因爲傷口的撕扯而有輕微的痙攣的感覺,所以雖然林康一開始是壓在王嶽的身上的,但是很快王嶽就翻身把林康摁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林康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腰間雖然還很疼痛,但是刀口切面的疼沒有那麽厲害了,傷口應該是已經在急速愈合了,而且林康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如果不趁着現在做點什麽,待會兒翻身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林康卯足了力氣後背支撐着地面,腰部使勁往上一掀,王嶽一時間沒有防備,整個人都往前沖了過去,最後臉結結實實地蹭在了地面上,林康趁着這個機會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的力量已經接近于枯竭了,林康現在就算是站立都已經很難掌握重心了。
王嶽的臉就那麽在地上貼了很久,林康一度以爲王嶽暈過去了,當他站起來轉過頭來的時候林康才發現,剛才王嶽的臉可不是跟地面摩擦了那麽簡單,就在王嶽的臉落地的地方,那裏有一塊比較尖銳的石頭,王嶽的臉被那塊石頭豁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從鼻子旁邊一直延伸到到下牙齒所在的位置,加上沙土的混合,已經沒有辦法直接看出來傷口的痕迹了。
"林..."王嶽似乎是要對林康說什麽,僅僅是說了一個字,他突然覺得嘴裏面不是很舒服,于是伸手在嘴裏面試了試,竟然有兩顆牙齒因爲剛才的石頭的原因直接被磕碎了,隻留下了一點碎根還在他的牙龈上頑強地粘連着。
原來是牙齒碎了,難怪林康聽見王嶽在打算喊自己名字的時候說話有些漏風,不過王嶽這副樣子也确實是有些狼狽,一個本來看起來還蠻帥氣的男人,現在臉上最明顯的卻是那一條觸目驚心的口子。
"林康,你死定了!"王嶽終于沒有了一開始的笑意,他一邊把嘴裏面牙齒的碎渣清理了一下,一邊怒氣沖沖地朝着林康走過來,手裏面的刀子在太陽光線的照耀下更加晃眼。
那是一把曾經傷害過林康的刀子,此刻林康卻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反抗了,他慢慢地倒在了地上,任由王嶽拿着刀子逼近自己。
林康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但是感覺起來已經有幾個世紀那麽長了,終究還是沒有等到王嶽的刀子再次刺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林康也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睜開眼睛,隻是很短的一點時間,林康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林康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裏面,身上的傷口還有血迹都已經完全處理好了,他的身上還穿着一件不是他自己的衣服,而且這衣服看起來有些大。
"這是哪兒?"林康從床上坐了起來自言自語道,沒多久方警官便端了一碗粥送到了林康面前的桌子上面,見林康已經醒來,方警官趕忙把林康的身後塞上了一床被子讓林康倚着,然後問林康感覺怎麽樣了。
林康本來也沒什麽事了,隻是有點疲憊,就搖搖頭對方警官說自己沒有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