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九點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店門口,從後座下來一個人,這個人長得五大三粗,帶着一副黑色的墨鏡,林康看不清楚他的臉卻也能從他的身形看出來這個人不是李向陽。
所以林康也沒有站起來迎接,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把即将來的人當成李向陽了,看到不是李向陽林康直接就會認爲這個人不是房東李哥。
大漢進入店面之後,直接就走到林康的面前問:"你是林康?"
林康擡起頭看了一眼大漢,不知道他爲什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作爲一個行業裏面的服務者,林康自然是很認真地站起身向大漢打了個招呼。
大漢倒也沒有在意林康一開始的無視,他直接進入正題說:"你不是約了李哥在這裏見見租客嗎?租客是哪一位?"
大漢說出這句話之後林康就更加懷疑了,難道這個人就是李哥?難道那個李哥真的不是李向陽嗎?
"您是?"林康不敢斷定大漢的身份,隻能直接進行詢問了。
"我是李哥的朋友,李哥不是很方便露面,所以我就替他過來看看了。"大漢說道。
"哦,這樣啊...但是如果簽合同的話房東是需要在場的啊,您這邊...?"其實林康知道當事人也不是非要過來,隻要當事人委托另一個人帶着身份證房産證還有一份委托書就足夠了,但是林康并不想告訴大漢這件事,他的目的就真的是爲了見一見李哥。
大漢撓撓頭,還真别說,當一個五大三粗的人做出這樣的動作的時候真的是有一些滑稽了,但是很快大漢就反應過來,他跑出店面跑到外面停着的車旁邊敲了敲車窗。
副駕駛的車窗打開了一點之後,大漢俯下身朝着裏面說了點什麽,估計是他在跟李哥請示關于要不要親自出面的問題。
副駕駛上面坐着的也是一個帶着墨鏡的人,林康隔着很遠隻能看到那個人露出了一點點的墨鏡,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面部特征,沒過多會兒大漢就跑了回來,他告訴林康,李哥已經在車裏面關注了一下租客,所以這個房子他不租了。
梅姐一聽就急了,她立刻站起身就要往門外停着的車那裏走,林康趕忙追上去要拉住她,從這大漢的姿态看起來,他根本就不是李哥的朋友,很有可能隻是一個小弟,那就說明了坐在車裏面的人有着一定的勢力,一個女人如此魯莽是讨不到任何的好處的。
但是梅姐像是已經吃了秤砣鐵了心,任林康怎麽說都沒有用,這個時候大漢也追了過來,他一把就把梅姐扯了回來擋在車前面怒目圓瞪地看着梅姐沒有說話。
梅姐被大漢這麽一拉險些摔倒在地上,這麽一來她的火氣更大了:"來,你跟我說說,你們那個什麽狗屁李哥爲什麽不租給我?他見到我了嗎就說不租給我?"
林康站在一旁不知道要怎麽去勸說了,就在一旁給李哥的手機号打了個電話,幾秒鍾之後車裏面就想起了一串來電的鈴聲,不過那聲音剛響就被挂斷了,林康聽着手機裏面提示的"對方不方便接聽電話"的語音挂斷了電話,還沒有把手機收起來就聽見手機一聲"嘀",這是短信的聲音,林康看見了一條提示就立刻點開了,是李哥的手機号發過來的短信。
"讓她滾,不然後果自負。"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讓林康感到一陣陣的膽寒,站在烈日下面林康竟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趕忙走到梅姐身邊說:"梅姐,這房子咱不要了,我再給你找,再找,還有别的,犯不着,真的犯不着..."
林康着急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他知道車裏面的人不是随便說說的,他爲什麽不肯露面,他爲什麽會有小弟,這些還不夠證明的嗎?
"林康,這事跟你沒關系,這已經不是租不租房子的問題了,出了你們的店,我們就沒有什麽關系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梅姐的話裏面充滿了怒氣,林康根本就沒有想過一個這種體形的女人瘋起來竟然沒有跟潑婦罵街一樣殃及整條街的池魚,至少到目前爲止林康一直被她用一種很理性的情緒對待着。
車窗突然降下了一條縫,裏面的人通過這條縫跟大漢說:"讓她上車來。"
大漢聽到後點點頭,然後拉開後車門對梅姐說:"你不是想見我們的李哥嗎?來,上來見吧。"
梅姐一愣,她并不想上車,畢竟她是一個很怕被别人有什麽想法的人,可是之前鬧騰的一陣子讓她現在有些進退兩難,如果不上車就有點下不來台了。
梅姐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兒,大漢見女人退縮了,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正轉身要上車的時候,梅姐突然把大漢吼住了,她看着大漢像一隻馬上要煮沸水的燒水壺。
咬咬牙,梅姐直接鑽入了車裏面,林康本來還想拉住她,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梅姐進到車裏面之後大漢使勁把她往裏面一推,梅姐便坐在了裏側,大漢也沒有猶豫坐了進去。
林康趕忙沖過去要拉住車門,一邊沖着還一邊喊着"等等",但是林康跑過去的速度又怎麽能趕得上車門關上的速度,大漢拉上車門之後車立刻就絕塵而去,留下林康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在前面一段路的轉彎處,林康遠遠地看着車窗似乎打開了,然後從副駕駛探出了一個人頭,這發型至少不是林康以前認識的李向陽的發型,不知道爲什麽,林康竟然暗自松了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