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告訴你,你知道兩邊客戶的心理價位嗎?如果不知道,就不要去試探了,不要去做自以爲正确的事情,在這件事裏面,你最先要保證的是單子能夠完成,而不是爲了那四百塊錢去做有可能丢掉幾千塊錢的事,在你第一次問出來賣方的價格的時候,無論是不是他的心理價位,你先跟買方交流一下,也許她能接受呢?這個制衡點不要自己去試探去尋找,太主觀反而不好,倒不如直接扔給他們,讓他們自己說出來,你隻做一個轉達人就行了。"孟店解釋道。
其實即便是孟店這麽解釋,林康依舊還是不能夠明白其中具體的差異,但是他也确實能夠隐約感覺出來這兩種說法中有什麽不同,隻不過這種不同沒有特别明确的界限,需要林康自己去理解,然後從工作當中去領悟。
對于孟店這樣的說法林康是可以接受的,有句話叫做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對方就算隻是告訴你一丁點東西也算是對你的一種好。
因爲不能完全理解,所以林康給房東打電話的時候不是很清楚到底要怎麽說,隻能試探着一樣地問房東房子還能不能再稍微降一點價格。
本來房東聽說有人要租房子還是挺高興的,就像是林康看到的一樣,那房子裏面已經空置了太久了,這就是一種資源的浪費,房子就算是稍微低價一點租出去,那樣也能每天都有收入,可是如果一直是空置着的狀态的話,那空一天就少一天的錢。
不過當房東聽說林康是來講價的時候,态度突然就變得淡漠了。房東告訴林康,如果這個房子可以降價的話早就租出去了,何必等到現在,房東告訴林康,他給這邊中介報出來的價格已經是最低的了,如果租不出去他甯願一直都空着。
林康有些無奈地給房東解釋着這其中的利弊,空一天少一天的錢,如果再空置半個月的話,就已經彌補不了每個月多出來的那一點點房租了不是麽?
好說歹說,房東終于松了口,但是他并沒有直接給林康一個确定的答案,也沒有給他一個确定的價格,而是告訴林康,他往外租房子也是要看人的,如果對方是一個不錯的人,價格方面倒是還有商量的餘地,所以總起來說,林康是必須要讓兩邊先見個面了。
本着一種買賣是買賣,情分是情分的想法,林康本來還想再跟他聊幾句的,可是房東已經沒有什麽興趣跟林康說一些沒用的了,他就直接告訴林康,如果租客真的是看好了這個房子的話,那麽就改天約個時間一起見個面,确定一下那個人的人品怎麽樣。
林康覺得這樣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到時候把他們兩個人約在一起,兩個人的正面交流也許會比自己在中間傳話要更好,因爲每個人潛意識裏面都有一種"不好意思"的心态存在,倘若直接讓兩個人見面的話,他們很有可能就直接達成一緻了不是嗎?
隻不過林康現在心裏面有點很奇怪的感覺,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應該不像是一個有房子的人,除非他真的能力很強直接賺了很多錢,不然就是家裏面留下的房子,不然這個年紀是很難在這個城市買到房子的。
最終林康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順口說了一句:"李哥,聽你的聲音好年輕,您一定是個大帥哥吧?"
一點點拍馬屁的嫌疑在李哥朗朗的笑聲中消散殆盡,然而林康在聽到這一聲聽起來陽光又特别的笑聲的時候,他的身體猛地一顫,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電話那頭已經挂斷了,可是林康還坐在位置上面,手裏的手機也還貼在林康的耳朵上面,剛才的笑聲,林康再熟悉不過了,那是李向陽的笑聲...
李哥,李向陽,笑聲,或許他們真的就是一個人,但也可能隻是太過于巧合了。
孟店看到林康奇怪的表情問林康怎麽了,是不是電話裏面房東不願意降價。
林康搖搖頭,他張了張嘴卻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隻是用了一句"他說要見面談"把孟店給搪塞過去了。
見面,這也是林康想要的,他實在是太想确定當時的那件事情跟李向陽沒有關系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想願意自己曾經的舍友,甚至都算不上朋友的人進入到這樣的行業之中,沒有原則不說,最重要的是,太危險。
這件事情确實是太過于危險了,躺在醫院裏面的吳哥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證明,這件事情及早不及晚,林康立刻給要租房子的女人打了個電話說:"梅姐,我已經跟房東這邊說了,好不容易才把房東給說服,但是房東有個條件,他想要先見見你。"
"見我?爲什麽?"雖然隔着電話,但是林康仿佛聽出來梅姐有一種害怕或者說恐懼在裏面,那不是一種标準意義上的害怕,說起來更想是擔心房東會把她怎麽樣一樣。
林康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就梅姐這個樣子的女人,在林康的意識裏面不應是是那種巴不得有人把她怎麽樣的那種人嗎?爲什麽一開始是誤會林康,現在又誤會房東?
"梅姐,你别多想,房東這邊你肯定是要見的,就算是你現在不見,簽合同的時候你也是要在場的不是嗎?"林康給梅姐解釋着。
梅姐最後還是妥協了,但林康在他回答的聲音裏面還是聽到了一絲擔憂,不過這都不重要,一開始考慮三個人的利益,而現在他考慮的則是一個人的人生。
"行吧,那梅姐我們就約明顯上午吧好不好?你這邊十點鍾過來來我們的店裏,我們再好好談論一下。"林康說。
聽到是在店裏面,梅姐放心了很多,痛快地答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