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看着孟店不知道說什麽,孟店剛才的一番話讓林康有些懊惱,但是他不能發作,他知道孟店站着的那個位置總要考慮太多,顧忌也太多。
"林康,我沒有說不相信你,我隻是..."孟店想要解釋什麽,林康卻擺擺手把他的話打斷了。
林康知道孟店要說什麽,但是他不想聽,一些自己已經知道的東西再從别人口中說出來是毫無意義和價值可言的。
不知道孟店是明白了林康的意思還是說孟店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麽解釋的必要了,總之孟店抿了抿嘴之後沒有再說話。
從會議室裏面走出來,衆人看林康的表情更加奇怪了,就好像林康剛才被叫到會議室裏面是去受審了一樣。
孟店跟在林康的後面臉色有些難看,他清了清嗓子說:"夥伴們,我們應該相信自己的同事,如果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警察會來處理的。"
一句話看似替林康辯護,實則又是保留了自己最本質的思考權。
林康自然也能聽得出孟店話裏面的意思,這種兩面當好人的話林康也會說,隻不過他不願意說而已,就像姜曉雪說的,不做虧心事,怕什麽鬼敲門。
在衆人的目光和議論聲中,林康又坐回了前台,旁邊的一個同事小聲跟他旁邊的人說:"孟店這句話有意思,還相信同事,我們就是太相信同事才死了這麽多人,反正我覺得這小子有問題。"
這時候王大海從外面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他看到林康的一瞬間也是愣了一下,不過林康從他的眼中沒有看到任何的懷疑或者鄙視,這一點林康還是很感激的。
隻不過在這個場合中間,林康并不想去主動跟王大海說些什麽,搞得好像有一個人相信自己自己就要湊上去**趾一樣。
王大海看了看正在議論着的同事們臉色微微一變說:"我知道你們都在懷疑林康,但是告訴你們,不要太過分,沒有證據的時候你們都有可能是兇手,指不定現在在你耳朵邊上嚼舌根的人就是那個殺人犯,自己好好想想吧!"
"别在那邊扯淡,我們是兇手還能在出現在這裏?"一個剛剛在别人耳邊說完話的同事受不了這種一棒子打死一群人的說法,直接站出來反駁。
"哼,要是能用常理去思考兇手的話,估計現在兇手早就已經被抓住了。"王大海冷哼一聲說道。
王大海的話沒有錯,不僅僅是沒有錯,甚至連一點毛病都找不出來,孟店在旁邊有些尴尬,一個跟林康平時沒有什麽接觸的人都能站出來替林康說這麽多,自己作爲一個跟林康朝夕相處了這麽久的人竟然還一直做着模棱兩可的回應,也真的是夠可笑的了吧。
"王大海我告訴你,你不要在這裏替林康開脫,搞不好你就是共犯。"那人沒有什麽話去反駁了,隻要直接把話題轉到共犯上面。
"呵呵,好,我是共犯是吧,那我問你,你昨晚下班去了哪裏?"王大海問。
"我去吃飯了,怎麽了?李少勃又不是在我下班之後被殺的!"似乎是終于抓住了王大海話裏的樓棟,那人得意洋洋地表示着這件事情跟自己無關。
"哦?"王大海又是一陣冷笑:"你怎麽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死的?爲什麽還說的那麽有力,難道說你知道李少勃是什麽時候死的我們都不知道李少勃具體的死亡時間,可是聽起來你好像非常的清楚啊,是不是說你跟這件事情也有扯不清的關系呢?"
"你!"那人隻說了一個字後面就再也沒辦法往下說了,但是他怎麽能就這麽被别人的話扳倒,在腦子極速旋轉之下,他又笑盈盈地跟上一句話問:"林康殺他有利可圖,可以獨霸這裏的租賃客戶,我呢?我殺他又是爲什麽?"
王大海似乎是早就想到了他會這麽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說:"首先,你早就對李少勃懷恨在心,這件事情我們大家都知道,如果今天是你殺了李少勃,你就可以有足夠充分的理由推到林康的身上了,這樣你不僅僅是報了仇,還不會成爲别人懷疑的對象,那你說一定意義上來說你的動機更加充足呢?"
"好,王大海,我會證明給你看,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系!"那人說完就憤憤地離開了。
林康本想站起身跟王大海說聲謝謝,可是他覺得現在的時機不對,于是隻是微笑着對王大海點了點頭,王大海看到之後也對林康點了點頭。
對于還站在周圍不知所措的同事們,王大海清清嗓子說:"朋友們,我今天不說你們是同事,我隻說你們是朋友,作爲一個已經公事很久的朋友,我想說的是,在沒有證據之前誰都不要去孤立任何一個人,假如今天是你們剛好在那個時間請假了,然後又剛好出事了的話,有人懷疑你們是兇手,你們會怎麽想?"
大家沒有說話,孟店也隻是兀自點了點頭,王大海是個粗人,是個公認的粗人,他不會說什麽特别好聽的話,但是這個道理是如此淺顯,大家卻都沒有發現沒有注意,或者說現在的社會總是随大流的人更多一些吧。
隻不過那個離開的同事,似乎是受到了很重的傷害,其實簡單來說,他所承受的跟林康所承受的都一樣,或者說還不如林康承受的多,隻不過他從一個主動方變成了一個被動方,從讨論者變成了"疑兇"會有些難以接受吧。
"孟店,剛才出去的那個同事叫什麽?"林康找了個機會問了問孟店,孟店說叫李濤,一個非常大衆的名字,孟店問林康是不是有什麽事,林康說沒有,隻是一直有一點心發慌的感覺。
李濤,也許他這一次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