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林康的想法,姜曉雪自己本身其實并沒有一丁點這方面的意思,她想要請林康吃飯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今天早晨去面試之後公司很看好她,給了她一份不錯的薪資不說,還承諾給她足夠的提升空間。
本來在家待了那麽久之後,姜曉雪去面試的時候心裏面很是忐忑,時間是能夠腐化一個人的,同時時間也能讓一個人丢失自己原有的特質,隻是姜曉雪似乎不在這個行列之中,或者這件事情拖的時間還不足以讓姜曉雪腐化吧。
這些事林康是不知道的,他能想到的隻有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看了看姜曉雪,放下了自己還舉在半空的手,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冷了下來。
"怎麽了?"姜曉雪問道。
"昨天晚上我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林康閉着眼睛沒有看她,或者說不敢看,因爲看到姜曉雪的臉,林康是不會問出這個問題的,他舍不得。
"這件事情我本來已經不想說了。"姜曉雪的笑容也漸漸消失掉了,然後坐在林康的身邊說:"但是既然你提起來了,我覺得我們可以探讨一下這個問題。"
姜曉雪從包裏面拿出手機點了幾下之後放在林康的眼前,林康接過手機一看,竟然是昨晚的通話記錄,姜曉雪的通話記錄幾乎是空的,但是就林康的這個号碼來說,林康點開一看,竟然有幾十條通話記錄,而且是沒有接通的通話記錄。
這樣林康就是完全都不能理解了,他明明就沒有收到過姜曉雪的電話,看到這個地方,林康趕忙跑到自己的手機旁邊拿起手機開機之後看了看,沒有來電提醒,也沒有全時通提醒沒有接到的電話,再看姜曉雪的電話,實實在在是有電話播出的,林康忽然就明白,一定是手機服務沒有跟上,不然不可能沒有提醒。
也就是說,林康是确确實實地誤會姜曉雪了,而且姜曉雪剛才要請自己吃飯的時候林康還以爲姜曉雪是在爲了讨好自己,這樣一來林康的處境就變得十分尴尬了。
"額,好吧,是我想錯了,今晚我請你吃。"林康陪笑道。
有些話題不提的話就過去了,可是有些話題提起來就不是能夠那麽輕易放下的,姜曉雪現在就是這個樣子的,她問林康昨晚幹嘛去了,林康支支吾吾半天之後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姜曉雪,奇怪的是姜曉雪竟然點點頭沒有說什麽,而且林康也是現在才想起來,姜曉雪應該一進門就能看見林康頭上的白布,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問,而且似乎她也并沒有把自己徹夜不歸跟腦袋上面那個包起來的傷聯系到一起。
但是林康不想直接這麽硬生生地問姜曉雪到底是什麽原因,于是隻是指着自己抱着紗布的腦袋問:"你看這是什麽?"
姜曉雪突然捂着嘴笑了,林康感覺自己身體裏面一種隐隐的暴動正在滿滿滋生,姜曉雪不關心也就罷了,竟然連說話都這麽無情。
可是林康還沒有說什麽,姜曉雪就輕輕敲了林康的腦袋一下說:"照我看啊,你這個東西要說是紗布,不如說是頭飾,我上午回來的時候咱倆躲在被窩裏面你活動那麽厲害都沒看你頭疼,你還想把它說成是受了重傷?"
林康一時語塞,說實話,這個紗布确實是可以取下來了,林康無意中發現,自己現在身體的愈合能力已經比之前快了太多,就像是加了什麽奇效的愈合藥一樣。
事情的結束頗有戲劇性,姜曉雪大手一揮告訴林康說,以後有關于女人的事讓他少管,林康本來想借着這個話題繼續說些什麽,但是後來發現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于是便問姜曉雪算不算女人,姜曉雪沒想到會被林康反将一軍,一時語塞,就玩起了撒嬌的招式,一件本來兩方都說不清的事就這麽小事化了了...
晚上的飯兩個人吃的還是蠻愉快的,總有人說兩個人吵架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其實吵架的時候能夠發現兩個人互相的問題所在,然後加以解決,這樣的愛情擁有足夠的保鮮能力,而不會出現半路崩塌的現象。
回到住處林康給張煜晨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估計是行動不是很方便吧。
挂斷電話之後林康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覺,姜曉雪還幾次都要睡着了又被林康給活動醒了,她有些無語地問林康在幹什麽,林康說心裏總像是有心事一樣,閉上眼之後眼皮就不受控制地重新睜開。
姜曉雪說:"可能跟你前幾天一直擔心的事情有關系吧。"
林康猛然打了個激靈,全身上下像是被潑了一份冷水一樣,他前幾天一直擔心的事情,不就是張煜晨麽!
張煜晨現在出院了,也就是說張煜晨現在是一個人呆在家裏面!
林康什麽話都沒有說就急急穿上衣服跑出了房子,剛一出門林康就一邊從口袋裏往外撈電話,一邊往樓下沖,沖到二樓的時候林康的電話接通了孟店那邊,聽聲音孟店已經是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聲音展示出孟店已經極度困乏的狀态。
可是林康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他直接就沖着電話裏面吼:"孟店,你知不知道張煜晨的家在什麽地方?"
孟店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林康在說什麽,而且本來極其安靜的環境突然變得嘈雜也是人體所不能接受的,所以孟店沒有聽清楚林康的問題,反倒是被林康這一嗓子直接吼懵了。
"你說什麽?"孟店問道。
"我說張煜晨的家在哪裏?"林康又吼了一遍。
雖然聲音依舊是十分刺耳,不過這一次孟店算是勉強聽清楚林康的話,他随口嘟囔了幾句話,林康顧不上多說什麽挂斷電話就照着門外跑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