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西什麽呢?西瓜?天熱了要吃西瓜?還是西邊?辦公室的西邊牆壁?
林康最終還是放棄了,他已經認定了自己肯定是猜不出來的。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守護住張煜晨,等他好了之後再繼續問。
林康在病床旁邊守到了傍晚,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反倒是林康自己神經過敏中間有幾次把無意義的風吹草動當成了什麽過大的事情。
雖然現在林康真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但其實林康是在等時間的,等到五點的時候,等他的心髒停止跳動可以看見鬼魂的時候。林康希望能夠借助這一段時間看出一些什麽貓膩。
所以在到了傍晚四點半的時候,林康就雙手捧着手機一直盯着時間使勁看着,五點一到,林康立刻從小凳上面站了起來,右手放在左胸腔上确認了一下确實是沒有任何的跳動。
林康轉了個身,病房裏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不幹淨的東西,就連一隻普通的鬼魂都沒有。本來這不是一件壞事,但是實質上就像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一樣,假如在正常的情況下卻連最正常的鬼魂都沒有,那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情。
林康蹑手蹑腳地走到病房門口,輕輕地打開了門,開門的過程中,林康還回過頭來看了看張煜晨,他還在熟睡,沒有被林康弄出的聲音吵醒。
走出病房,林康往走廊裏面看了看,這裏跟房間裏面真的是差很多的,走廊裏面到處都是一直不具有攻擊性的鬼魂,可是林康能很明顯地感覺到,這些鬼魂跟最普通的鬼魂還是不一樣的,這些鬼魂雖然也沒有攻擊性,但是他們身上攜帶着的戾氣要比普通的鬼魂重,或許是死于病痛,即使是做了鬼也還殘留着對生前病痛的一種恐懼和不甘吧。
在密密麻麻的"鬼"群中,林康發現這裏的鬼魂不像是外面的一樣,大多數都穿着幹淨的白色衣服,他們雖然穿着的也是白色的衣服,可是有一點,他們的衣服并不是幹淨的潔白,而是清一色的在某處有一處紅色。
有的在肩膀,有的在胸口,也有的在臉上,簡直可以說,這個外觀就是沒有殺意的冤魂,冤死的鬼魂沒能走的很幹淨,所以死的時候總會留下一些什麽印記在死後依然折磨着他們。
但是他們身上的戾氣又不足以讓他們成爲厲鬼,所以他們便成了一種很尴尬的存在,備受折磨。
林康出來不是看他們的,猶豫了一下,林康關上了門,雖然他有一點擔心關上門之後不能及時發現病房裏面的異狀,但是不關門的話林康很擔心會吵到張煜晨,權衡再三,林康還是把門關上了,然後自己一個人沿着走廊到樓梯再到護士值班室都走了一遍,什麽都沒有發現,他的心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扭頭回病房了。
剛一進病房,林康松弛下來的精神瞬間被一個消失的黑影緊緊地牽扯住,它果然還是來了,趁着林康不在的時候來了,但是聽到林康開門的聲音又立刻消失掉了。
林康不知道這個來找張煜晨索命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按理說它應該就是一個鬼,可是他爲什麽會這麽害怕林康?林康一回來它就趕快消失了?
隻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林康趕忙跑到張煜晨床前看看它有沒有做什麽事情,走近一看,果然張煜晨的氧氣管被切斷了,張煜晨現在因爲呼吸困難正在難受地掙紮着,林康趕忙叫了護士過來。
護士過來看了看氧氣管的切口又回過頭來看了看林康問:"這是怎麽回事?"
林康搖搖頭說不知道,林康确實是不知道,不過他并不是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而是不知道要怎麽跟護士說,又要怎麽讓護士去相信。
護士白了林康一眼趕忙給張煜晨換了一下,換完了之後她才又把剛才的問題撿起來,一臉嚴肅地看着林康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林康說自己剛才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護士冷笑一聲說:"監控裏面這個房間除了你自己進出根本就沒有别的人進來過,你說不知道?"
林康突然覺得這護士是必須要跟自己要一個答案了,既然這樣,林康就算是給不出解釋也必須要解決一下這個問題了。
"你說,監控上面,除了我就沒有别人進出,這個我不否認,可是,你确定沒有别的東西出入嗎?"林康目光灼灼地看着護士,本來還一臉傲氣的她現在也是有一點虛。"你胡說八道什麽呢,能有什麽東西?"護士強裝鎮定,但是林康看得出來,這護士的小拳頭已經攥緊了,她現在一定很緊張。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林康的眼睛朝着護士的臉逼近了一點,看着林康眼神裏的認真,護士不禁後退了一步倚在了牆上。
林康發現這個問題配上自己的眼神和表情真的是屢試不爽,瞪誰誰害怕。
"什麽年代了,還...還搞封建...封建迷信,哪...哪兒有鬼?"護士結結巴巴地說着現在恐怕連她自己都不能相信的話。
"你問哪兒?你身後就有一個,剛才你後退的時候...剛好撞在他的懷裏,他現在正在深情地看着你呢..."林康說着竟然露出了一絲陰笑。
護士吓得"啊"了一聲就趕忙把身體從牆面上挪開了,一個不留神身體沒站穩,直直朝着林康倒去。
林康本來隻是想吓唬吓唬她,沒想到她竟然這麽膽小,一吓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看着已經倒過來的護士,林康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按照這個護士的性格,林康要是上去扶的話一定會被當成色狼的吧,可是不扶那是肯定要摔倒在地上了的。
關鍵時候急中生智,林康轉身用背部擋住了護士要倒下的身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