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又五十,正兒八經做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五十是個這麽大的數值。
林康突然就很慶幸自己沒有聽明白教官解釋的關于第一遍哨聲的含義,不然今天這加起來有一百五十的體力活動估計自己也要加入其中了吧。
待最後一個同事做完了這一百五十個運動,站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有些站不穩了,估計是胳膊和腿都軟了吧。畢竟昨天活動留下的酸澀都還沒有褪去,再加上今天這一套活動,對于肌肉的使用程度真的不是吹出來的。
本以爲一群人做完了之後就可以吃早飯了,可是大家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教官站在台子上面要求集合起來,但竟然不是三個班分開集合,而是集合到一起。站好了隊伍之後,教官看了看手機,林康能夠看出來很多人都十分渴望地看着教官,仿佛在期待着什麽。
"本來我們的時間是足夠的,可是現在因爲幾個同事的耽誤,我們吃飯的時間就不得不推後了,現在,立正!向右轉!跑步走!"教官一套指令脫口而出。
跑步走?這是什麽情況?不隻是林康,所有的人臉上都挂着迷茫的神情,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這算是對于集體的懲罰嗎?
雖然沒有人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停下來,教官不喊停大家就圍着民兵訓練營裏面的跑道一直跑。
要說跑步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要命的是,這跑道并不是平坦的,而是上下坡的,也就是說,往這邊跑的時候是下坡,那麽回去的時候就是上坡了,總之,林康發現自己的體力消耗的特别快。
而那幾個做完了俯卧撐的同事早就已經被隊伍落下了十幾米的距離了,看他們臉上的表情像是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
不過林康知道一點就是,在跑步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有一個極限點,隻要突破了這個極限點就可以很輕松地跑下來全程了。
憑借着這一股意念,林康跟着整個隊伍總共跑了有一個小時,當教官站在餐廳門口喊了一聲"齊步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像是解脫了一樣瞬間耷拉了整個身體。
"怎麽了?怎麽了?走姿都忘了?還想繼續跑是不是?"教官臉色突然陰了下來,一個人如此善變,若不是天性使然,就是他在爲了某個目的而故意變換着自己的性格。
所有人聽完了之後立刻強逼着自己站得筆挺,教官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隊伍最後停在了餐廳的門口,隻是少了幾個人,那幾個人已經因爲堅持不下來半路放棄了,毫無疑問的,那幾個人的結果自然是卷鋪蓋走人。
林康看了看其中有自己班的兩個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了報告希望能夠給他們一個機會,希望能把他們留下來。
教官有些鄙夷地看着林康問道:"你知道後面是什麽樣的訓練嗎?現在都堅持不下來,你以爲明天就能好?後天就能好?"
林康搖搖頭,他并不能給教官什麽保證,唯一能保證的是,這些人接下來一定會盡力,如果到時候還是必須要走的話,林康絕對不會再說什麽了。
教官看了看林康堅定的眼神,沉默了一會還是松口了:"行,我就再給他們一個機會,如果還是把握不住,那就不怪我了。"
兩個人聽到不用走了的消息心裏也是喜憂參半,喜是因爲可以留下,憂則是擔心後面的訓練自己會堅持不下來。
不過不管是什麽樣的結果,至少現在他們留下了,留下了就還有機會,所以兩個人都很感激林康,走過來隊伍旁邊對林康抱以感激的微笑,然後小聲說了句謝謝就歸隊了。
三班的班長陳靜看到林也不想讓自己班的人離開,不過她一開始完全都沒有辦法,現在看到林康的這個方法很好用,于是如法炮制,教官也準了。
就隻剩下一班的三個人還在那裏站着,他們渴求的眼神像極了一個孩子跟大人要糖,一班的班長林緻遠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教官在原地站了一會,似乎本意是想看看林緻遠會不會爲他們求情,如果會的話,教官也是會給他們一個機會的,畢竟特例已經開了,而且教官在心裏并不排斥這種事情,團隊的重要性也是從這裏體現的,而如果班長不留的話,教官也一定會趕他們走,因爲根本就沒有留下他們的理由。
教官的眼睛一直在林緻遠的身上,似乎在等着他開口。林緻遠看了教官一眼說:"我們團隊不要弱者,社會很殘酷,撐不住就淘汰,沒有誰會可憐誰。"
林康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特别驚訝,不僅僅是他,全體在場的同事,那三個要被趕走的同事,還有教官,所有的人都是一種很驚訝的神情。
這不是說驚訝他爲什麽不留,而是驚訝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就像是一個曆經了滄桑的老人在講着大道理一樣,教官對這件事情是保持中立态度的,既然林緻遠不想留,那麽那三個人就可以直接離開了。
三個人看着林緻遠的眼神裏面充滿了怨恨,他們本以爲有機會能留下,可是這機會卻被自己的班長親手活生生抹殺了。
跟三個人對了個眼神,林緻遠非但沒有心虛,而且是很認真地看着三個人,就像是一個強者在嘲笑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利一樣。
"走吧。"三人其中的一人拉了拉另外兩個人,"沒必要跟一個腦殘生氣。"三個人同時點了點頭,然後回去收拾了一下東西就離開了。
看着他們落寞的背影,林康心裏面莫名其妙地有一絲傷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