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李,你們可以叫我李教官,當然,你們要叫我李狗我也不說什麽,不過别讓我聽見,然後,我解釋一下我剛才爲什麽會打體育委員,因爲他的口号喊得極不标準,簡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我不明白這種人是怎麽當上體育委員的,不過我沒時間去更換和選擇!因爲時間對我來說就像生命一樣重要!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說什麽,你們就做什麽!别浪費我的時間!不然你們就會跟隔壁那個班級一樣!"
李教官說完大手一揮指向他昨天帶的班級,一個班的人齊刷刷地回頭去看,那邊的班級就像是打了敗仗回來的殘兵若将,此時已經是站立不穩,唉聲歎氣。
一陣整齊劃一的倒吸冷氣,轉回頭來的時候卻看到李教官已經黑下來的臉,衆人都不知道他爲什麽會這樣,但是接下來兩個小時的軍姿站立讓所有人都吃夠了苦頭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可能是有了第一天的緩沖,所以被集體罰站軍姿的時候大多數人的身上已經有了一定的韌性,沒有像昨天那個班級一樣,兩個小時的軍姿也就在時間到了的時候結束了。
林康看着臉色發白的姜曉雪很是心疼,他把姜曉雪扶到一旁坐了下來,然後從一邊拿了水給姜曉雪送了過來。姜曉雪伸手接過水的時候,林康很明顯地看到姜曉雪的胳膊在顫抖,而當她張開嘴要喝水的時候林康才發現,姜曉雪的嘴唇已經幹裂的不成樣子了。
"曉雪,要不要我幫你請個假,身體重要啊!"林康伸出手在姜曉雪流着汗的鬓角呼扇着。
"我沒事,今天扛過去的話明天才能好受一些,不然明天肯定會更辛苦的。"姜曉雪從地上站起來随便走動了走動,林康想要過去扶着她卻被她推開了,用姜曉雪的話說,一會軍訓,他是沒有機會扶她的。
是啊,軍訓的時候林康是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去照顧姜曉雪的。
看着姜曉雪自己在空地裏慢悠悠地走動着,林康直恨得牙癢,爲什麽會跟了這麽一個教官?林康自己吃苦不要緊,他能吃,就算是吃不了,至少也能扛,但是要是身邊的人這樣,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沒等姜曉雪走兩步,李教官站在操場中央大喝一聲:"集合!"
所有的人都沒了命似的往操場中央跑,他們很累,腿也很沉重,但是他們已經不能控制自己去跑或者不跑,他們隻知道,如果不跑,一會一定會有更加恐怖的懲罰在等着他們。
難得看到李教官臉上劃過一絲笑意,大家都感覺比中了五百萬還要開心,因爲這表示他們表現的還不錯,而且如果繼續表現的不錯的話,就有可能逃脫懲罰了。
隻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很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雖然第二場軍姿總體來說要比最開始的時候好了很多,但是畢竟每個人的身體狀況不同,終究還是有的人忍不住會松懈一下,而一開始出現這種事情的時候教官沒有反應,大家都以爲教官可能已經放松了,于是輕微活動的人開始慢慢多了起來。
可惜,直到該休息的時候他們才明白,李教官不是沒有看見,而是在給他們攢着,攢到最後算總賬。
"剛才站了一個小時了,大家站的很辛苦,這我知道,最後的十分鍾大家休息的也很好,這我也能看在眼裏,所以,我們繼續!"
話一出口,整個班級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李教官會用這麽下賤的招數,果然就如同考試,站在上面的人往下看是一目了然,作弊的成功隻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老師沒有想看誰在作弊,第二個原因就是他看見了,但是出于某種原因不想說,或許是想要讓你考個好成績,或許是給你攢着,再有第二次,直接零分交卷。
雖說沒有像昨天看到的情況一樣,但是跟别的班級相比,林康所在的班級體力輸出絕對在兩倍以上,就那麽一直站到下午五點鍾,林康也親身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累到腿打顫。
然而就在五點鍾到的一瞬間,林康的身體猛地冷了一下,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如同前兩天林康跟****站在一起時候的感覺,那就足以證明就在這周圍,有個什麽"東西",而且很可能是個很兇狠的"東西"。
林康想要轉頭去看,但是迫于李教官那尖銳的眼神,他一直站在原地絲毫不敢動彈,不過這還是林康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遇到這個時間點,身體疲乏到不行,但是心跳一停,整個身體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或者說不是活過來了,而是身體暫時性失去了勞累感。
這倒是讓林康心情不錯,畢竟身體上的負擔已經不見了,接下來就等八點半的時候解散了吧。
等待的時間會變得特别的漫長,尤其是完全沒事幹,又再透支身體的時候這種漫長會無限制地翻倍,翻到了有人在這個時候暈倒。一班人心裏大呼不妙,李教官很有可能會因爲這件事繼續讓整個隊伍罰站吧。
還有一句話說的也很好,那句話叫做,幸福總是在不經意間來臨,一班人的站立在白天因爲有人暈倒而延長,卻在傍晚的時候因爲同樣的原因而縮短了。
同學們因此給這個魔鬼教官起了個綽号,叫做"小人"。
這"小人"的稱呼是有來由的,古人有句話叫做"易漲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複小人心"。如此反複的教官,叫"小人"也不爲過。
不過林康等人發現,不知道是昨天緩沖的原因還是今天早晨跑步的原因,亦或者是累過勁了,現在兩腿發飄,身體也是變輕了一樣,于是當解散的時候,大多數人選擇了原地坐會休息,而林康和李維還有姜曉雪卻像是沒事的人一樣離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