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卸掉兩條胳膊之後才發現,工具不夠的情況下想要把一個人分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于是兩個人趁着沒人的時候把屍體用大石頭沉在了人工湖的湖底兩隻胳膊卻分開藏了起來。
本來郭妤張的鬼魂是不能夠碰到他們的,可是到這一屆的時候卻被于凱旋喚醒,同時又借助了林康怪異的身體特性跨越了陰陽最終報了仇。
"但是這跟我們宿舍的那些人沒有關系吧?"林康看了看她。
"本來是沒有,但是我可是以虐殺爲樂的,他們把我叫醒,我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更何況,那些對你不好的人,我多多少少也有替你懲罰他們的意思。"
"别打着我的旗号,他們再壞能壞過你?"林康怒目而視。
"随便你吧,我要跟你說的已經說完了,我的仇也已經報了,我覺得應該離開了。"
"等等!"林康一把抓住她問道:"告訴我,都已經這樣了,爲什麽還要多此一舉來告訴我這些事?"
"對你有愧,不想讓你死不瞑目。"郭妤張說完鬼魂直接化作一縷青煙飄走了,林康緊攥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
事情,真的結束了麽?可是明明跟自己沒有關系,爲什麽自己要做這個冤死鬼?
林康突然覺得自己死得太不值了,與此同時,林康無意中瞥到了身邊的醫生臉上,那無奈确實來自于對林康的無能爲力,正當衆人要離開的時候,林康突然感覺到身體處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靈魂就像是被卷入了巨大的漩渦中,漩渦的中心正是林康身體的胸口。
"撲通..."一陣強而有力的心跳從林康的胸腔裏傳了出來,所有的一聲一陣震驚,齊刷刷轉過身盯着林康不可思議地看着。
"撲通..."
"還有救還有救!"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幾個人又重新忙活起來,一連幾個小時,醫生終于松了一口氣,走出急救室摘下口罩一臉疲倦的笑意對姜曉雪說:"好了,姑娘,你可以放心了,他已經脫離危險期了,不過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隻是費用有點高,我建議你還是趕緊聯系一下他的家人吧。
"他..."姜曉雪從興奮中立刻轉到了悲傷之中,"他已經沒有家人了,不過他身上應該有錢,前面這段時間的我幫他付上,等他醒了再決定吧。"
兩天之後,林康從病床上醒來,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被強烈的光線刺痛了雙眼,本能地想要把頭轉到一邊,卻引來了脖子上仿佛要撕開一樣的疼痛。
"我...還活着?"林康伸手想要摸一下自己的臉,卻連帶驚醒了一直趴在病床邊上的姜曉雪。
看到林康醒來姜曉雪喜極而泣,本來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跟林康說,但是當他醒來的那一刻她才發現,什麽話都不需要說了,林康醒了就什麽都不重要了。
"我睡了多久?"林康現在連說話都會連帶着脖子上的傷跟着一起疼。
"兩天了,你吓死我了..."
"孫警官...死了?"
"嗯,死了...刺傷了你以後自殺了,沒救活..."
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林康的傷口愈合得奇快,僅僅是五天的時間,林康就已經痊愈可以出院了,醫院裏的醫生都說這是奇迹,而且是萬年不遇的奇迹,能生還就已經是奇迹了,沒想到就連傷口愈合也這麽快。
甚至還有醫生想讓林康留下來協助看一下細胞樣本,畢竟這樣的身體确實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林康拒絕了,他出院的第一時間就是去警局把這件事告訴了新局長,雖然局長覺得這件事情很匪夷所思,不過他也替林康證實了,孫局長和他兒子的屍體在林康住院這段時間已經被找到了,找到的時候孫局長被掏空了内髒,而他的兒子,則被殘忍分屍了。
局長說若不是找到了他的頭,根本就不能确定那就是他,因爲分屍的大多數肢體都被剁成了肉醬,隻有臉還是完整的了。
局長這一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線索,不過他又說前兩天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說曾經在古牛九中見過孫晨風在宿舍樓頂跟一個女的拉扯,所以局長覺得,如果這都是真的話,倒是也能練成一個很有說服力的故事,隻是,沒有證據的東西,他也隻能讓它繼續在懸案的檔案中永久地留下去了。
林康再回到學校的時候學校已經基本恢複了正常運行,隻是班級裏的人還是寥寥無幾,還有那空空蕩蕩的宿舍,總會讓林康想起來那些并不怎麽開心的日子,隻是有時候失去了才知道,原來不開心,也好過痛苦和孤獨。
于是,林康提起筆,開始準備用他最喜歡的東西——文字,把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一一寫下來,他并不是想要給别人看,也不是想要誰來可憐他,隻是他總有一種預感,或許,這個故事的結束,就是下個故事的開端,就如同在初中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一樣。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學校裏再也沒有發生什麽恐怖的事件,張萌萌變得正常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卻退學了,從此林康再也沒有見過她。而此時林康的班級裏也已經坐滿了人,請假的回來了,還有幾個從外地轉來的轉校生,三個人,住進了林康的宿舍。
幾個人彼此還蠻相處得來,隻是林康的心裏卻永遠留下了一道屏障,就算是跟别人走得很近,他也總覺得離他們很遠,因爲他記得郭妤張說過,她之所以能夠殺人,是因爲借助了林康怪異的體質,是林康的身體打通了陰陽之界。
這句話就像是紮在林康心裏的一根刺,時刻提醒着他,永遠都不能靠近别人,尤其是他喜歡或者喜歡他的人,因爲他很有可能會變成惹禍的媒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