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你怎麽了?是不是吓壞了?"雯雯蹲下來平視着林康關切地問。
林康沒有回答,仍舊按照着原來的步速往車站走,雯雯見林康不說話心裏越發着急,她一把扯下林康大聲說:"康康你怎麽回事?媽媽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噓..."林康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左右轉頭看了一下,然後小聲說了一句:"我怕那個人跟着我們..."
雯雯一時間丈二的和尚蒙了,左右看了又看也沒有發現什麽人,說:"什麽人?誰跟着我們?"
林康沒有再接話,真的是一副擔心發出聲響就會被人盯上的樣子,雯雯心裏倍感疑惑卻也無可奈何,隻能跟在林康的後面一起回了家。身體已經完全沒有問題的林康晚上吃了很多飯,這是幾年以來他食量最大的一次。
雯雯十分擔心地問:"林康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啊!"林康把嘴裏塞得滿滿的,還不停下手裏的筷子一直往嘴裏塞。
晚上躺在床上,林康的心撲通撲通跳得非常厲害,他使勁拉着被子蓋到自己的臉部,隻留下兩隻眼睛仔細地看着空蕩蕩的房間。不知爲什麽,他總覺得今天在醫院看見的那個滿臉是血的男人跟着他回了家,雖然看不見,他卻很真實地感覺到那個男人就在身邊,甚至就在臉旁。
想到這裏林康把被子一扯,把整個人都捂在了被子裏,好在現在并不是大夏天,躲在被子裏也不會捂得難受,隻是畢竟空間有限,捂一會就會有缺氧的感覺,林康不得不頻繁地把頭伸出被子外面多呼吸幾下然後重新鑽到被窩裏。
直到後半夜,林康終于被自己折騰得累了,在不知多少次鑽進被窩的時候,林康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康就在噩夢中彈坐起來,滿身滿臉都是冷汗,林康大口地喘着氣,許久才平靜下來。他穿好衣服下了床,一轉頭的時候脖子傳來了及其難忍的酸痛感,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趕緊用手去捏脖子。
"怎麽了?落枕了?"雯雯已經做好了早餐卻遲遲不見林康出來,推開門才發現林康早就起床了,此時正站在床邊奇怪地捏着自己的脖子。
"可能是吧。"落枕這種毛病是不能立刻治好的,這個林康心裏也很清楚,所以沒有再繼續糾結,匆匆吃了早飯就去上學了。
農村的學校總有些奇奇怪怪的規定,比方說上學不能遲到這是所有學校都會有的規定,但是這裏的學校非要再加上上學不能早到這樣讓人費解的規定,學校給的解釋就是來得太早路上人少不安全,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是學校的初衷。
林康走進教室的時候其實隻有兩三個人而已,把書包放在桌洞裏,林康又拿出了自己喜歡的那本書細細地閱讀起來。閱讀是林康最大的愛好,自從開始接觸書籍,他就沒有再間斷過,所有的閑暇時間全部都用來在書海裏暢遊。
突然,林康翻過一頁之後發現後面幾頁好像被什麽東西撐了起來,就像是在後面的某一頁裏夾了别的什麽東西。林康想也沒想就翻到了撐起的那一頁,果然裏面夾了一張對折了一次的紙,從折疊的反面看來,紙張的正面有些許紅色滲透了過來。林康好奇地翻開了紙,一個血紅色的"死"字赫然沾滿了整個紙面駭人心神,林康手猛地一抖,趕忙站了起來,紙掉在了地上身體趔趄着撞歪了身後同學的桌子。
"哈哈哈...看他吓得那個樣子!"門外沖進來幾個男生指着被吓得面無血色的林康大笑起來。
上課的時候,同桌遞過來一張字條:"林康,聽說他們今天畫了張骷髅頭的圖吓唬你了,是真的嗎?"
"骷髅頭?"林康疑惑地看着字條上的字瞬間明白恐怕又是他們爲了吓唬他計劃出來的吧,既然如此何不來個将計就計,林康在字條的中間部分回了一句話:"不是骷髅頭,是個坐在太平間裏的滿臉是血的人。"
字條剛遞過去就被重新遞了回來,林康心裏已經咒罵了無數遍無聊了,但是接過來的那一瞬間林康傻了眼,字條上寫着:"你說的那個滿臉是血的人是我嗎?"林康顫抖着轉過頭去看同桌,脖子又猛地一疼,無奈隻好連帶着身體一起往同桌那邊側了一下,同桌正認真地看着昨天上課記的筆記,完全看不出在搞惡作劇的樣子。
"别鬧了。"林康回了三個字。
字條再次遞回來,上面寫着:"我就是關心你一下,你下面自言自語那麽多句話幹什麽?想吓唬我啊?"
不是他嗎?正在糾結的時候放學鈴響了,大家正要離開座位,班主任卻突然走了進來說:"爲了迎接考試,年級主任決定我們本周晚上加半個小時的自習課!每天都會有巡視的老師來檢查,還希望大家自覺學習,你們學習都是爲了自己知道嗎?"
班主任說完不顧大家怨聲載道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這件事倒是多多少少順了林康的心願,心裏竊喜了一下,他拿出書剛準備看,卻突然發現自己身體似乎不受控制了,他想要轉過頭向同桌求助卻怎麽都動不了,眼球一轉的時間,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正站在他的旁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