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訓斥小陽時,那個天魔還很帥那,這會兒立刻就變得很醜。至于吃人肉這種事情對魔族太正常了。
更重要的是,日月爐的底細都被他們兩個曝光的差不多了,他們根本抽不出全部力量來,卻還這麽強硬。這個小月果然是個天真的傲嬌啊。不過就算是威脅都隻說鎮壓而不是煉死,看來好感度已經有所提升了。
張昊很溫良的笑了笑,他還真有順勢煉化兵主旗的想法。核心禁制都被污染,驅除轉化時順勢祭煉根本不費力氣啊。不過有了小月的警告他就需要琢磨琢磨有沒有更合适的辦法。畢竟他想将日月爐和兵主旗一網打盡。
當然,在張昊想來,如果他說别無他法的話,小月也隻能看着他祭煉兵主旗。但再想收服日月爐就變得有些麻煩了。畢竟要收服爲法寶的話,日後随身攜帶,撒謊的話早晚會被看穿。
哎,法寶真的形成元靈之後還真是有些麻煩啊。可惜日月爐的本質很高,在時光長河中被迷霧籠罩,否則了解一下小陽和小月兩人的弱點愛好什麽的,收服起來應該就能輕松一些了。
而且時光法則太過詭異,哪怕來自未來的張大帝在提及這個方面的時候都無法言說結果。也可以說在時光法則的影響下,涉及到某些事情,未來的張大帝都似消除了相關記憶。窺探未來也迷霧重重。
說到底還是張大帝對時光法則的掌握還不夠完善細緻。看似自身可以跨越古今,卻隻有自身可以,過去未來的張大帝的法寶都無法同時帶來,哪怕身上的衣服都是以法力演化,而無法從過去未來攜帶過來。
事實上張昊對此也不知道是對時光法則掌握不夠,還是因爲隻有自身是特殊的,才能做到跨越古今。畢竟這種能力實在有些犯規了。哪怕修爲眼界都在提升,但未知之事還是那麽多啊。
壓下繁瑣的念頭,張大帝看着小月和小陽說道:“事不宜遲,帶我去看看小兵吧,盡快解決你們才能放下心。不用擔心其他,我确實想要讓你們爲我效力,正因如此,我才不會使用什麽卑鄙手段,免得你們日後發作。”
“哼,我才不會爲你效力那。青帝已經死了,再給自己找個主人這麽傻的事兒,我怎麽會做。”小月哼了一聲很是不屑的說道,這丫頭連虛與委蛇都不懂,明明又不傻。隻能說傲嬌這種病真的猶如絕症,降智商啊。
“小兵還需要他幫忙救助那。”小陽别看内向老實,倒是更明事理,扯着小月衣角說道。
好吧,能把想法這麽坦然的展現出來,這個老實勁兒也有些過分了。
這會兒張大帝都懷疑是不是青帝培養法寶元靈的方式不夠完善,才讓她們的心智不夠完全了。否則這麽多年下來,不說青帝時期,隻是看着天帝獵場中諸多修士的蠅營狗苟,也足夠讓他們成熟懂事兒了。
“那是我威脅他奏效了。他怎麽敢不幫忙?!”小月瞪視着小陽說道。
算了,張大帝覺得在這樣看着兩個活寶表演,會降低自己的智商,連忙道:“别管因爲什麽了,咱們走吧。”
“我帶你進天宮,不要反抗。”小月癟癟嘴,化爲一道月光,與小陽所化的和煦陽光纏繞住張昊,化爲一道光柱照映到天青壇上空的殘破天宮中。那座天宮顯然就是天帝獵場的核心所在。
等到光芒斂去,張昊已經處身在一處雄偉壯闊的殿堂之中,此處完全不像天宮外表那樣殘破,殿上日月橫空,充滿造化生機的氣息氤氲,甚至形成了各種靈鳥靈獸之型遊動在半空,時時都有舊的潰散也有新的凝聚。
奇花寶樹在殿堂中形成錯落有緻的景緻,更有一條蜿蜒清澈的小溪自殿堂中流淌而過,期間各種玉案桌椅規整的擺放各處。沒有什麽富麗堂皇,卻充滿閑情雅緻。
張昊看過周圍,目光定格在那條小溪以及小溪的源頭泉眼上,眼角抽搐幾下,那泉眼和小溪竟然完全是靈氣凝聚的靈液,哪怕對仙人法力都有所補充進益,對仙人之下的修士更說得上是靈寶了。
怪不得日月爐也會被稱爲造化天爐,這種生機造化之力實在太強了。這麽想着,張昊看向了殿堂中心處最爲顯眼的那座爐鼎。那就是日月爐了,日月光芒環繞,在天宮禁制的增幅下,竟是透過空間屏障隔空汲取着虛空元氣轉化成種種元氣靈氣。這種對虛空元氣的吸收和轉化,完全超過了地仙的洞天法界堪比小世界了。
怪不得天帝獵場靈氣濃郁元氣種類近乎應有盡有,這都是日月爐轉化之功。地仙的洞天法界對虛空元氣的轉化比之差的太遠了,不管是量還是質都是如此。隻看日月爐将虛空元氣轉化的元氣種類之多,就無愧造化之名。尋常地仙也隻能轉化最爲常見常用的那些靈氣,而無這等能爲。
日月爐形似圓球,就仿佛圓滿的太陽和月亮,很有種天地宇宙中心的威儀。其上銘刻着日月雲紋,并有山川大地乃至衆生膜拜之圖。日月光芒猶如呼吸般收縮增長,一呼一吸間,牽引的浩瀚靈氣猶如海洋。
“果然是至寶!”張昊不由贊歎道,
“那還用你說。我和小陽可是最厲害的。哪怕小鍾那個家夥不服氣,但他隻會打打殺殺的,如何能夠與我比拟。我才是青帝最看重也最珍貴的法寶!”小月揚起下巴,得意說道。
“好了,别拍馬屁了,快來看看小兵,他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小月接着有些焦急道。
誰拍馬屁了?現在還有幾個人值得我拍馬屁?張大帝無語,卻沒有時間多理會。一步踏出,已經來到了右側殿堂半空中,那裏一面四方大旗招展着,其上金紅灰黑光芒交織,猶如交戰一般,但此時灰黑光芒大占上風。
一眼望去,兵主旗的旗面仿佛展現着一個宏大的世界,在這個深沉遼闊的世界中,無盡的戰鬥在進行着。
一方周身纏繞着金黃血紅光芒,另外一方則滿是灰黑之氣。那是無數修士無數種族在天空在大地在海洋中戰鬥,戰線交錯,整個世界都仿佛被戰鬥侵染。
張昊目光掃過灰黑一方,内中無數樓船天宮中,最大的天宮上,一個長着牛角,有着尖銳尾巴的六臂生靈滿是桀骜兇惡的指揮着作戰,其氣勢直沖雲霄,更讓張昊在意的還是那股深沉扭曲的氣息。
“這是什麽人?”他不由出言問道。
“他就是深淵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