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視頻中,這位長老涕淚皆流,言辭懇切,什麽看在人族修道界的份兒上,看在同道的份上,請各派盡快來支援,否則昆侖恐遭覆滅。倒是很明智的沒提什麽過往昆侖派的功績和恩德,
又提及異族祖神能夠無聲無息的穿過山門大陣,這很危險,不調查清楚,對其他宗門同樣是莫大隐患。
并且異族祖神攻滅昆侖,将掌教和各位長老消滅,得到了昆侖的珍藏,恐怕更爲勢大。這意思無非就是唇亡齒寒。他倒是不知道青城劍派等門派的掌門都在這裏,否則說出來轟動更大。
最後還表達了一番歉意,因爲時間關系,無法親自去請援。同時還對大乾表示歉意和感激,歉意是先前的誤會,說些什麽不管以前有什麽誤會,眼前是整個人族的危機時刻,還請大乾不計前嫌。
感激的是大乾提供的智能終端,可以讓昆侖及時求援。哪怕各派有着極短時間聯絡的手段,但這種手段和寶物都很珍貴,設在昆侖主峰上以策安全,以至于他們想用都沒得用。
總之這位長老倒是說的面面俱到。
超凡網絡上的轟動,通過智能終端迅速傳遍各門各派各方勢力,這種速度在以往的神州界是不可想象的。這都是近乎普及的智能終端的功勞。
對智能終端的發放,大乾幾乎沒有任何要求,隻要交得起價錢。不管是中立乃至隐隐敵對的勢力都可以得到。這對大乾可不是壞事,智能終端到了哪裏,就意味着大乾的觸角到了哪裏。
智能終端上,大乾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準備。哪怕各方勢力肯定會對智能終端進行檢查。但他們實力再強,又如何能在短時間懂得什麽程序之類的東西。更何況智能終端暗中的設置需要激發才會顯現。
智能終端普及同時導緻的一個問題就是,除了大乾,其他各方勢力想要捂蓋子都無法做到。任何事情,隻要大乾不控制,都會迅速傳遍修道界上下。類似以往下層弟子對很多事情都無有了解的情況就不會出現了。
整個神州修道界沸沸揚揚,氣氛卻極爲壓抑沉重。都知道異族早晚與人族開戰,卻沒想到戰争在衆人想不到的時刻到來,并且還是異族出其不意的打上了昆侖山。
在下令加強戒備的同時,衆多勢力的高層紛紛商議着如何行事,關系親近的門派有的通過智能終端的群聊視頻,有的通過其他法寶法術互相聯絡交談。
衆多低階修士們在超凡網絡上議論紛紛,他們都在等待着高層的決定,擔憂着戰事的發展。異族直接打上昆侖。并且無視了昆侖的山門大陣,這給衆人極大的沖擊。那可是執神州界正道牛耳數千年的昆侖啊。
不管是否喜歡昆侖,大多數修士都覺得如果昆侖覆滅,是對神州修道界實力的巨大打擊。
而衆多修士中,最爲擔憂和不安的無疑就是昆侖派弟子,不管這些弟子性情如何,對昆侖在大乾面前表露的立場是否喜歡,但他們終究是昆侖弟子。師門遭劫,他們自然憂慮。
哪怕性情比較功利之輩也不例外。因爲越是功利,越了解昆侖遭劫對他們地位和前途的影響。
除了昆侖弟子外,還有某些修士對于異族打上昆侖的事情有些惱恨和不甘。這些修士就是對大乾存在極爲忌憚和不喜的人們。在他們看來,昆侖遭受這番劫難,實力無疑受到極大影響,大乾就更加勢大難制了。
昆侖派據點宮城中。這裏現今都是昆侖派弟子以及那些與昆侖派親近門派的弟子,得知這次消息,他們是最爲惶急的。就連看守據點的長老都不例外,這些長老忙于聯絡各方和加強據點守備,也沒有功夫理會弟子。
衆多的弟子們聚在一起。焦慮的談論着。位于宮城庭院中的一個回廊中,李元宗來回踱步,憤憤道:
“該死,這些異族難道不知道大乾的威脅才是最大的嗎?他們難道就不對穿梭其他世界動心?”
如果不了解的人,看到李元宗那種憂慮的表情,恐怕都以爲李元宗是昆侖派的忠心弟子那。聽完他的言語,才能明白,其實他隻是更厭惡大乾而已,任何大乾可能占便宜的事情,他都讨厭。
“異族不可能想不到。隻是根本無法前往大乾的核心罷了。大乾那個陛下簡直就像是刺猬一樣,讓人無從下手。連對方的地盤都進不去,怎麽襲擊啊。”雲陽子苦笑着說道。
這位很識時務的雲陽子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和李元宗攪和在了一起。雲陽子此時心中更加忐忑,卻也有些慶幸。忐忑的是,經曆了這次劫難,昆侖派就算保存下來,肯定也是實力大損,在無法和大乾争鋒。
慶幸的是,盡管他同樣厭惡大乾那位陛下,但第一次接觸時,他的習慣讓他并沒有得罪對方。哪怕以後大乾占據上風,卻也不用擔心大乾的清算。
“真是屬烏龜的。”李元宗恨恨道,他同樣知道大乾的優勢,隻是氣不過。
正說話間,一陣喧嘩聲傳來,與李元宗和雲陽子在一塊的幾個弟子,又一個也持有智能終端,這會兒同樣驚呼出聲,不等詢問,語氣急促的說道:“超凡網絡上傳來消息,青城劍派掌門和羽化門掌門等人都在昆侖!”
“什麽?”李元宗如遭雷擊,滿臉呆滞。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身地位來自于哪裏。如果他那位掌門師尊遇難,他以後在青城派可絕對沒有那種特殊地位了。
還不隻是這些,如果掌門遇難,青城派實力受損,在當今形式下,青城劍派很可能對大乾屈服。李元宗可是知道門中始終有些人對于大乾對抗很是不滿的。到了那個時候,讓李元宗如何自處。
想着自己可能在未來,在那個讨厭的家夥面前俯首帖耳,李元宗就感覺陣陣眩暈,恨不得吐血。
在這種時候,李元宗更擔心的還是自己的事情,完全沒有在意他那位掌門師尊的安危,可見他的心性如何,也可以看出他對張昊有着什麽樣的執念。
旁人如果了解此中情況,肯定不理解爲何李元宗對張昊那般厭惡。隻能說人的心理相當的奇妙。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的不喜,就可能導緻對整個人的厭惡,并且這種厭惡逐漸加深,就變成了執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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