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布滿烏雲的天空中,雷聲轟鳴,閃電穿梭閃耀。
天罡雷霆除了被時空門引入宇宙,其餘的都被大地吸收。但因爲天罡雷霆吸引元氣帶來的天象改變,一時半會兒卻不會消散。方圓千裏如同進入了深夜,光線昏暗,不時電蛇閃耀,爆出陣陣強光。
張昊轉過身,望着黃泉魔宗的那些修士。随着閃電的出沒,他的身影忽明忽暗,莫名有種陰森感,給予旁人極大的壓抑。連其他看似無關的宗派修士都是如此,下意識的放緩呼吸,唯恐被張大帝關注。
四相環除了青龍環束縛住想要逃脫的修士們外,其餘三環就在他腦後交錯緩緩旋轉,閃爍的光芒已經消失,顯現出古樸的本質,卻散發出強烈的威壓。使得那些奔逃的鳥獸都繞開了這個方向。
“不管你們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是有人逼迫的還是有所誤會。總之,我的部下死了。你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比我的一個部下珍貴。我給了你們機會,你們不懂得珍惜又能怪誰?”
張昊平靜說道。他沒有什麽激動或者憤怒的神情,但越是如此,越是讓那些修士恐懼。
之前張大帝在孫垣面前也是這般淡定的姿态,那會兒諸多修士都覺得他是裝模作樣,但現在沒有人有這樣的想法了。終究一切還是要看實力,沒實力就是在傻X,有實力就是牛叉。
打開時空門,張昊傳音過去。片刻後,先前飛船中的一名北鬥衛走了出來,朝着張昊行禮後等在一邊。
“看看剛才動手的都有誰?”
這名北鬥衛迅速指出了十幾個人,有兩個沒有被青龍環束縛,其中一個不再踐行,騰空而起,周身浮現蜂刺似得法器,将他包裹住,迅捷無比的飛射出去。
可他還沒飛出十米。淡青色的光圈浮現在他身上,蜂刺法器的光華頓時消失,被青龍環束縛着回到地面。
另外一個癱倒在地,近乎哭嚎的說道:“閣下。我真的是被黃泉魔宗的人逼迫的,我根本沒有出力啊。”
張昊手指微動,三個先前逃竄被青龍環束縛的修士解脫下來,他們确實沒有動手。
被放過後,三人有人強硬着不說話。還有人近乎感激涕零的謝過張大帝‘明察秋毫’。
“好了,别浪費時間了。我的部下英靈未遠,讓他們看到你們的下場,他們才能走得安心。而且不能讓你們那個敢冒犯的長輩走的孤單。”張昊的聲音回蕩在所有人耳邊。
“呃,好吧,我說錯了。那個人不會感覺孤單的,都神魂俱滅了怎麽會感覺孤單!”
其實張昊有些意外孫垣竟然連一縷陰神都沒有逃脫,隻能說在真正使用天罡雷霆對敵前,他太小看天罡雷霆的威力了。而且也是孫垣倒黴催的,他修煉的冥泉洗魂經在未曾大成前。性質屬陰。簡直就是雷霆吸收器。
幾乎可以說一點天罡雷霆都沒有浪費,都劈在了他的身上。才讓保命能力非常強的陰神修士逃都沒逃。
周圍修士對張大帝的霸道已經麻木。就像是孫垣先前蠻橫無恥卻無人敢說般。殺了孫垣的張昊,更是沒人敢說什麽。這個世界說到底就是實力至上。而且這時候他們還在思索其他事情。
盡管見到張昊時,就猜到孫垣恐怕敗了,卻沒想到孫垣竟然幹脆利落的神魂俱滅。這個消息很是震撼。
除了孫垣的實力和地位外,更重要的是,這意味着那天罡雷霆就是眼前這個人召喚出來的。這是相當可怕的事情。
隻要想到現在整個修道界,不管正道邪宗魔門還是妖族異類,都沒有一個脫劫大宗師,就知道能夠駕馭天罡劫難的人是如何恐怖。這近乎意味着沒有人能夠抵禦他的攻擊。
“張昊,作爲朋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那些人中萬毒派的修士倒也罷了。但黃泉魔宗牽扯甚大,雖然未曾聽聞他們擁有脫劫大宗師。但他們的鎮宗至寶卻是萬年前傳承下來的寶物,據說近乎仙器。
你殺了孫垣,甚至殺了直接殺害你部下的幾人,憑借着你的實力和特别,還有轉圜之地。但如果都殺了,還要神魂俱滅。哪怕隻是爲了門派名聲,黃泉魔宗恐怕也會與你糾纏到底。”
趙若曦的傳音出現在張昊耳邊,雖然強自按捺,但聲音依然有些顫抖。
此刻的張昊在趙若曦和于瓊兒幾人眼中免得格外陌生。上次相見,她們幾人雖然有些驚異于皇帝能夠入道,卻說不上多麽重視。後來沖和道人對他那麽平和,倒是讓張昊分量增加了一些。
但他們怎麽都想不到,再次見面,張大帝竟然展現出如此駭人的力量。
除了力量,張昊的性格也讓他們心驚。上次不是沒看出他心底有着驕傲,從李元宗和他的沖突中就知道了。卻不知道他能如此霸道。黃泉魔宗這樣的門派他都絲毫不放在眼中。
陌生感讓她們一直沉默,但到了這個時候,趙若曦卻是忍不住了。
“你如此狠辣,必然要遭到報應的。你讓我們神魂俱滅,等輪到你的時候,就沒有那麽簡單了。宗主會将你的神魂投入黃泉,日夜體驗被千鬼萬魂撕咬吞噬的滋味。”
知曉不能幸免,這群黃泉魔宗的弟子還是有股子狠勁兒,其中一個當即陰森道。
他們之中好幾個都想自我了斷,免得神魂被滅。但非常可惜,青龍環将他們的真元靈光全部吞噬,他們甚至連動手動腳的力氣都沒有了,連待宰牛羊都不如。
“你們是真的想要連累師門啊。”張昊笑了笑,“如果你們師門心懷不忿的話,那就滿門誅絕!”
“希望到時候你們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面色陰冷的年輕修士怨毒的望着張昊,旋即看向周圍的修士們,
“各位同道,我們可是前車之鑒。不管這件事情錯在何方,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如此霸道狠辣,将他部下凡人淩駕到我等修士之上。以後所有沖突,會發生什麽樣事情不言而喻。
或許你們可以忍受被這等人騎在頭上的日子。但是别忘了,方才你們沒少說些難聽話吧?以他的性情。你們以爲他會大度的無視?這不隻是涉及到你們自身安危乃至師門安危,甚至涉及到整個修道界的未來。
我師尊說這個人可能來自于異世界,現在看來很可能沒錯,他同樣是入侵者。居心不良。”
這個陰冷年輕修士自知必死,卻是豁出去了,大聲的喊道。這就是挑撥離間、煽風點火。
張昊沒有半途阻止他說話,否則倒顯得被他說中了一般。而且某種程度上,他說的并沒有錯。再加上除了這次的事情。張大帝想要懷|柔隐蔽的發展已經不可能,那索性就反其道而行之。
反正憑借着張昊現在的能力,他獨自一人在這個世界完全沒有任何顧忌。大不了暫且不讓大乾進入這個世界,隻是張大帝自己就能将這個世界鬧得天翻地覆,将不服不忿的人打服打怕,在開始征服也行。
周圍修士聽到這人的言語,不由面面相觑,目光閃爍,真的是有所觸動。不過這時卻沒有任何人出言說些什麽,哪怕是極爲自傲的昆侖派修士。
不管黃泉魔宗弟子說的是不是真的。那些可以有各門派師長思索。但他們此時如果與張昊發生沖突,以他無所顧忌的性子,被收拾卻是肯定的。那實在沒有任何必要。
“說完了嗎?”張昊淡然問道,似乎如果對方沒說夠,還會讓對方繼續說下去似得。
張大帝這種态度讓黃泉魔宗那個弟子氣的臉色鐵青,他方才煽風點火不就是想要報複,想要讓張大帝不舒服嗎?張大帝這番渾然不當回事兒的态度,讓他氣急又憋屈。
“你,你不得好死!”這個修士腦子裏亂糟糟的,隻能潑婦似得罵道。
其他被束縛住的修士這會兒都看出張昊不會放過他們。同樣開始各種花樣的詛咒和怒罵。雖然是修士,但出身魔道宗門,他們罵人還是有些花樣的。
“嗯,我改主意了。讓你們這麽死。哪怕神魂俱滅都太便宜你們了。”張昊臉上浮現笑容,眼睛微眯道。
“我感覺你們方才詛咒的各種死法非常有意思,既然你們都說了出來,是不是讓你們親自體驗一下?算了,那太麻煩了。這樣吧,想來你們不知道人間的刑罰是個什麽滋味。我會讓你們一一體驗過,
普通人對于千刀萬剮啊,腰斬啊,剝皮啊,蟲噬之類的刑罰隻能體驗一種就會死掉。你們身爲修士,生命裏頑強,可以多體驗一些。别擔心,我不想你們死的話,你們絕對死不了。”
束縛在十幾個修士身上的青龍環嗡鳴一聲,每個淡青色光圈中都浮出一簇嫩綠色的火苗。
“青元真火!”邊上有修士驚呼出聲,原本沒有辨認出來的人,聽到提醒頓時也想了起來。
青元真火在修道界也是大名鼎鼎,這是修煉高等級木屬性功法,并且天賦卓絕才有可能修煉出來的真火。
這種真火不已溫度傷人,卻最善吸收乃至掠奪元氣生機,用于療傷去病功效卓越,同時用于對敵,同樣令人頭疼。
青元真火融入被束縛的修士體.内,讓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很蒼白難看,真元被青元真火吸收,此時的他們連普通人都不如,沒法動用任何的法器神通,連力氣都可以忽視。
“你看,我對你們不錯吧。你們每個人都可以活到壽盡之時。這期間,你們可以體會人間的各種刑罰。或許利用你們,還可以開發出更多的刑罰來。嗯,隻是受罰好像有些不人道。
這樣吧。再給你們一個贖罪的機會。我征服了不少國家,其中罪大惡極之人都被我丢到各種危險崗位,什麽礦坑啊,高原上修路啊。他們勞動改造的時候很是辛苦,不隻是累,而且一些大男人長年累月見不到女人,都憋得很。以至于隻能彼此之間發洩。
雖然時常有新人加入,但總不比你們這麽細皮嫩肉的。而且你們還是修士,更耐折騰。”張昊講解道。
黃泉魔宗的這些弟子以及想要讨好他們才一起動手的修士這時候臉都綠了,好幾個都哆嗦起來。張大帝的主意太惡毒了,對他們而言,那比死還要難受。
這些修士沒有一個女子,越是如此,他們越是難受。連周圍其他宗派的弟子聽到這話,都不由臉頰抽搐。想到那些惡毒惡心的場面,他們都有嘔吐的沖動。
方才在孫垣和張大帝嘴炮時,對張大帝的霸道自信嗤之以鼻加以嘲笑的一些人這會兒有些腿軟。
有正義些的修士很想勸解一下,不如直接殺了他們算了。還有的心中指責着張昊陰毒,卻無人敢開口。
“是不是很高興?還能活着,或許你們的師門長輩就能救你們回去那。想着這些,獲取你們就能甘之如饴了。”張昊最後道。不再多說,淡青色光圈提着這些修士飛入時空門。
這個過程中,這些修士不少都鼻涕蟲似得扭動着身體,大聲求饒甚至求死着。張大帝卻連眼皮都沒擡。
整個過程,除了他們的求饒求死聲,這片區域完全是噤若寒蟬,氣氛近乎僵硬。
于瓊兒幾人注視着張昊,心中莫名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這個張昊與她們之前印象中的那個人差别太大了。如此霸道狠辣,甚至讓于瓊兒這個天真的孩子極爲不适,甚至讓她有些氣惱。好在于瓊兒不是傻子,不會在這會兒出言說些什麽。
她們幾個還好。李元宗和候重霄兩人的滋味就更難受了。特别是李元宗,想到先前自己的那些言語,想到上次見面時彼此的那些言語沖突,隻覺臉龐火辣辣的,心中羞.憤又氣惱,甚至越發不喜張昊。
但不管他如何想,隻是張昊方才不經意掃過來的一個眼神,就讓李元宗下意識的垂下頭,盡管因爲自己有些膽怯的動作而慚愧憤怒,但他甚至不敢去看張昊,生怕目光中顯出情緒讓張昊注意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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