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少女于瓊兒有些好奇的言語出口後,氣氛變得有些古怪。她年少無知,清純稚氣,别人又能如何對她解釋?同伴中三個青年索性裝成了沒有聽見。而那位清冷的趙姓少女卻恍若未聞,微蹙眉頭打量着張昊。
“不過是凡俗低劣的**罷了,耗費精氣神尚且不自知。或者明知耗費精氣,依然不知自控,更顯愚蠢。”那跳脫的少年可能年紀輕些,到沒有那麽多估計,嫌惡道。說着還挑釁似的看着張昊,顯然也是說給他聽。
“與你何幹?!”張昊背負雙手,氣度俨然,卻朝着李元宗挑挑眉道。
“況且你可知被你鄙視的事情,是這世間生物最爲重要的繁衍之道。你看不起它,你自己又從何而來?”
他看得出來這個跳脫少年李元宗不是什麽壞人,不過是自傲一些性急一些,但張大帝沒理由慣着他啊。
“你,你真是胡攪蠻纏。繁衍和放.縱是一回事兒嗎?而且那是個女鬼,你能繁衍才有鬼了!”
李元宗急頭白臉道。雖然盡量控制着平心靜氣,但看到張昊那個樣子,他就忍不住來氣。
“此女與我有緣。還有,不要把别人想的那麽龌龊。我救她是因爲她罪不至死。至于她的罪惡,我自會處置。”張大帝毫不臉紅的說道,就仿佛真的沒有任何龌龊心思似得。
看了看站在側後方,自從張昊護住她後一直沉默感激着的小倩。張大帝心中琢磨着該怎麽懲罰,嗯,是皮鞭蠟燭比較好,還是什麽。
李元宗無語。雖然不相信。但他也沒有理由證明此時的張昊有龌龊心思啊。因此越發的憋屈。
“元宗,忘了我的話了嗎?我說過,善心沒錯,但也要分清對象,盡過心意即可。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你何必強求。”與李元宗同是青城劍派的候姓青年沉聲說道。
“是啊,将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别人身上,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這句話說得很對。”
張昊瞟了候姓青年一眼,這人實力不俗。整個人猶如出鞘長劍,充滿鋒銳氣息。卻讓張昊心中不喜,說話指桑罵槐,有些自以爲是。
“每個人追求都不同,有的人想要長生久視,有的人想要快意恩仇,有的人想要子孫滿堂,有的人安于平淡。誰都沒有錯,追求本身也不分高低。這與身份壽命實力無關,隻要自身心滿意足,就已是圓滿了。”
說着,張昊有些莫名感慨。這卻是他真心所言。
聽到這番話,李元宗和那候姓青年都是揚起眉,有些不屑。而也有人有所感悟和共鳴,諸如傅天仇。
“隻是用來安慰自己不求上進。自甘堕.落的借口罷了!”李元宗撇嘴道。說完,意猶未盡,補充道: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修煉到這個境界的。”
張昊笑了笑。不再多說。他的感悟是感悟,但他可沒說自身追求平凡啊。
“不對。人道龍氣護體的皇帝應該無法修煉才是。他是怎麽修煉到這個境界的?竟然已經築基。這可是仙凡之别,開始蛻去凡胎的境界了。”那位田師兄突兀叫道。
其他修士猛地驚醒,錯愕甚至驚駭的打量着張昊,倒是那位趙姓少女沒有什麽驚訝之色,她似是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一直打量張昊,恐怕就是在猜測各種可能。
張昊皺眉,感應到幾個修士的神識毫不客氣的朝着自己掃來,似乎要給自己做個全面詳細的檢測般。對此他可不喜。自身神識包裹住周身,毫不客氣的将他們的神識彈了出去。
張大帝确實沒有修煉功法,真要戰鬥的話,有些犯怵。但他缺少的主要是法器和戰鬥功法,至于修煉功法,他的帝極經有着時空門福利的幫助,非常圓滿完善,不次于任何人。他錘煉出來的神識同樣不會遜色,哪怕對方幾個人,同樣被他的神識輕松攔住。
“絕不會錯。都錘煉出了神識,神識還如此堅韌,肯定是鑄就了道基。”目泛五彩的青年肯定道。
“但這怎麽可能?!他周身的氣息也确實是龍氣啊。哪怕沒有惡意,隻是探查。我的神識就猶如遭受火灼,耗損極快啊。”
幾個修士或是皺眉,或是驚駭,顯然張大帝的存在打破了他們心中的某個定理,讓他們的養氣功夫都發揮不出什麽效果來。面面相觑,根本不知該說些什麽。
這個世界人道龍氣顯形,從這些修士的反應來看,他們對龍氣有所顧忌,顯然龍氣擁有着某種威能。但有龍氣護體的皇帝無法修煉超脫嗎?張昊聽着他們的言語,心中思索着。
在這個世界,他确實無法修煉,因爲龍氣完全将天地元氣摒除在外。但他可以在其他世界修煉啊。不同的世界規則有所差異,這很正常。但這确實這些修士怎麽都不可能想到的事情。
“燕大俠,你對人道龍氣的事情了解嗎?”張昊傳音道。
燕赤霞搖搖頭,這個半路出家的道士比起張昊确實多了解很多修真常識,卻不能夠與那些正規門派弟子受到的完整教育比拟。
“幾位,我知道你們乃是好意。但請相信,我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人。對自己的識人之明也有些自信,小倩天性善良,雖然受到脅迫犯下了罪過,但我會懲罰她,讓她贖過。”
氣氛呆滞中,張昊朝着對面六個修士抱拳道,
“雖然我依然覺得各位沒有加以偵辨,就同罪論處的行爲有些欠妥。但我也知曉很多時候形式和時機由不得仔細分辯。況且各位俠義心腸,斬妖除魔還了一方太平,更是值得敬佩的義舉。
方才情急,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張昊說的懇切溫和,臉上神情滿是‘你們都是好樣的’。能讓張大帝如此變化,顯然他是有所求。當然,說到底雙方并沒有發生什麽激烈的沖突,稍許言辭上的争鋒算不上什麽。嗯,這是張大帝自己的想法。
“你想幹什麽?”李元宗看着張昊那種表情,心裏有些發毛,警惕道。他倒是感覺挺敏銳的。
“這個皇帝倒是沒什麽架子,一點沒有戲文中的威嚴跋扈。雖然要求高了點,但他說的也沒錯。”
撫摸着手中的白毛老鼠,田師兄道。這位看不出來還是個戲迷。
“前倨後恭,必有所求。”目泛五彩的青年倒是冷靜,一下子說到了核心。
張大帝臉上笑容依然溫和,心底也不由有些尴尬。
“你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趙姓少女雖然清冷,此時卻表現的很溫和。
輕咳一聲,張昊沒有客氣,直接問道:“不瞞各位,我是意外入道。對各種修煉常識都極爲懵懂。方才幾位談及龍氣相關,對此我毫不了解,又心存好奇。不知幾位可能爲我解惑?”
他之所以改變态度,就是想要了解一下龍氣的問題。他莫名感覺,這種阻礙了修煉的龍氣會給自己帶來一個驚喜。這關系着他日後在這個世界的行動和布局,自然要今早弄清爲好。
“你不是很能嘛?”李元宗這會兒得意了,“還嫌我們不仔細偵辨,你怎麽不去降妖除魔?!”
張昊眼角抽了抽,開始琢磨是不是找機會給這小子點教訓,反正他身上有信标,張大帝想要收拾收拾他并不是多麽困難的事情。
“皇帝都能意外入道?這是碰到了什麽天大的機緣,撞了多大的運啊。”目泛五彩的青年喃喃道。
張昊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隻是單純的感歎,并沒有對所謂的機緣有所觊觎。這讓他不由感歎。這個世界的正道弟子還是很正派的,類似李元宗性子雖急,候姓青年雖然高傲,卻沒有什麽歹毒陰險心思。
“既然入道,那麽咱們就算同道。你所問的事情不過是常識,說給你聽自然沒問題。”
還是那趙姓少女出言道,
這位少女身着點綴桂花的月白道袍,襯得肌膚勝雪。容貌清麗秀美,身姿高挑妙曼亭亭玉立,更兼氣質清冷空幽,猶如廣寒仙子,翩然出塵。這等姿容,本就讓張大帝這個純爺們心存好感。
這會兒她如此和善,讓張大帝對她的印象越發的好了起來。
其餘幾個修士對趙姓少女如此和善都覺驚異,以往她可是最爲淡漠的啊。幾人視線中,這位出自廣寒宗的趙若曦神情絲毫不變,恍若未覺。聲音平穩的給張昊講述起關于龍氣的事宜來。
聽着趙若曦的講述,城府漸深的張昊面上表情不變,但心中卻在翻江倒海。原來如此!在這個世界,人道龍氣顯形,竟有着這樣的功效,聽着簡直有種超凡力量天敵的感覺。
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這個世界完全可以學着螃蟹走路,也不必擔心那些修爲高深的修士幹涉了?張昊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這隻是他一時歡喜的發洩,他清楚,事情沒那麽簡單。
但不論如何,人道龍氣有着如此功效,再加上有時空門作爲護盾。也使得張昊放下了進入這個世界後,對高階修士的忌憚擔憂。(未完待續。)
ps:抱歉,晚了些。晚上回家後給父母打電話,得知老媽身體不舒服,在輸液。我離老家遠,不能回家看望,就在電話中多聊了一會兒。打完電話。想着父母年紀漸長,身體多少有些問題,恨不能以身相代,心情有些低落。調整了一會兒,才開始碼字。好在今天兩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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