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子陵身邊,跋鋒寒對還未曾見過張昊的寇仲解說了一下。
幾人彙聚在了一塊,徐子陵三人隻是簡單的抱拳爲禮。張昊清楚他們的性格,也不以爲意。打量着身材雄壯面容俊偉的寇仲。同樣的,寇仲也在仔細的打量着張昊,目光中有着好奇卻并沒有多少敬畏。
相比俊秀出塵的徐子陵,寇仲給人的感覺更多的還是豪放英武,特别是那種灑脫的感覺讓人印象深刻。
‘這就是爲了男人放棄江山的男人!’第一時間在張昊腦海浮現的,就是這個說起來有些拗口的想法。
這個念頭浮現,張大帝神情變得稍微有些古怪,這言語很貼切,給人的感覺卻很别扭古怪。
那是人家雙龍的兄弟情義,還有着爲大局犧牲的大義。好吧,再多的借口,張昊對于原著中寇仲的選擇也是不喜。但那隻是原著,無關乎現在。在這個張昊和大乾進入的世界中,寇仲已經沒有了機會。
徐子陵有些歉然的對張昊解釋了一下取長生訣時的意外狀況。
“無妨,那種情況你們能夠不忘将長生訣送來,已經很不錯了。飛馬牧場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吧?”張昊平和道,
“嗯。陛下将朱桀和蕭銑等人一體擒拿,他們軍心已散,很快就被擊潰。”徐子陵點點頭。
“你們住在哪裏?回頭我讓人将易筋經給你們送去。你和寇仲兩人練武太晚,沒有奇遇,很難達到多高的境界,易筋經能夠解決這個問題。至于傅君瑜,你們已經見過,她随時可以離開。不過因爲牽挂高麗的事情,短時間她可能不會離開雒陽。”張昊将承諾過的事情講述了一下。
“牽挂高麗?”寇仲疑惑道。這家夥看向張昊的目光中有些隐藏的敵意。
就是不知道是因爲張昊的出現,打破了他的争霸夢,還是因爲宋玉緻的事情。
“大乾不同以往的朝廷,既然來到這個世界。那麽這個世界所有的土地都在大乾籠罩之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傅君瑜知道大乾的強大,知道大乾的目标,不免想要給高麗尋找一個好的結局。”張昊淡然道。
雙龍和跋鋒寒聽到張昊這話,莫名有些不舒服,因爲他們都不是那種喜歡被束縛的人。
“大乾雖然神秘強大,但短短時日,已經樹敵衆多,聽說突厥已經蠢蠢欲動,集結大軍準備南下。另外各方勢力同樣不甘沒落,彼此聯絡結盟,顯然針對的都是大乾。如此形式,大乾也不能面面俱到吧?”
寇仲仿佛在挑刺似得說道。
“土雞瓦狗罷了。不說彈指可滅,卻也相差不多。且不說他們不可能緊密聯盟,就算是聯盟也無關緊要。”
張昊說的平淡,但内中的霸氣和睥睨越發的讓寇仲不舒服,卻又無從發洩。不管他如何的不甘不忿,但他也清楚,他與張昊的差距太大了,大的甚至讓人有些絕望。
“以後有什麽打算?”張昊看着徐子陵問道,
“準備先在雒陽停留一陣,李密和我們糾纏幾年。總要看看他的下場。之後我們準備找宇文化及報仇。解決了這件事情後,沒有了牽挂,我們可能到處走走看看。”徐子陵說道最後,有些期待。
“那你們可要抓緊。将李密等人明正典刑後,大乾很快就要開始征伐,宇文化及别又被我們搶了先。”張昊笑道,看向了跋鋒寒,“還有你,跋鋒寒。畢玄那邊。弄不好你可能沒機會挑戰他了。”
跋鋒寒默然,他自然知道張昊的意思,這對他而言,真的是個遺憾,但他無從控制。
“總之,祝你們好運。”張昊揮揮手,扯了扯缰繩,朝着一邊行去。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以後和雙龍等主角應該沒有更多的交集了,既然不曾想過招攬他們,自然沒必要多見。
寇仲三人望着張昊遠處的身影,一時都是沉默,心情複雜卻不一而同。
“哎,突然出現個大乾和張昊,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陌生了。以往的目标和規劃都變得亂七八糟。想到不能親手挑戰畢玄,想到突厥可能被碾壓收服,心裏滋味真是難明。”跋鋒寒難得有些消沉道,
“我不是更慘。雄心壯志被打擊淩亂,以往視爲對手和超越對象的人,在别人眼中卻是土雞瓦狗。那我又算什麽?曾經因爲地位權勢被打擊過,如今看似不同以往,但又有何區别?人家随意一句話,高高在上的門閥貴女就要主動送上門。我們的想法又有誰會在乎?”寇仲長出口氣,有些迷茫和心酸。
徐子陵心境最爲平和,沒有那麽多野望。但這時候看着兩個朋友消沉,他心裏也不舒服,卻又不知該如何開解。沉默半響,開口道:“走,喝酒去。”
張大帝并不知道兩個主角被他打擊的心智消沉,就算知道他也隻會得意。畢竟他到來之後,就是要搶主角戲份啊。
夜晚,明月高懸,小湖中夜荷舒展。湖中涼亭内,張大帝倚在鋪了薄毯的欄杆上,看着手中的公文。
“你讀過這篇認罪公示嗎?”張昊擡起頭,看着跪坐在身側幫他捶腿的師妃暄,“稍微用點力。”
師妃暄依言而行,雖然有些羞赧,卻做得很認真。聽到張昊的詢問,看了看他手中公文,同時搖搖頭。
“這認罪公示寫的雲山霧罩,認罪的同時先給自己找了借口,說的倒是情真意切,看似迫不得已或者一時糊塗。”張昊又氣又笑的說道,注意到師妃暄垂頭羞怯的樣子,張昊搖搖頭,
“算了,就這樣吧。不管怎麽樣,都是認錯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計較這些了。”
随手将公示丢到了一邊。這樣的認罪公示。更多的不過是對張昊表明态度罷了。
說到底慈航靜齋哪怕替天選子的事情着實有些出格,但人家借口很好,是爲了天下盡快平定。以往行事也沒有多少可以挑錯的地方。這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享受着師妃暄的侍奉,張大帝哼着歌。想着剛才宴請獨孤閥的事情。
說起來門閥之中真的沒有多少親情,獨孤閥一家子,也就是尤楚紅還關心一些獨孤鳳的幸福,其他人恨不得張大帝立刻收下獨孤鳳來确保他們的榮華富貴。
富貴腐人心。盡管存在着少數特别例子,但大多數富貴人家反而沒有尋常人家那般濃厚的親情。
“陛下。石青璇請見。”侍從禀告道。
張昊提起神,在他身邊的師妃暄身體僵了僵,卻很快恢複,繼續幫張昊捶着腿。
“坐邊上歇歇吧,如果覺得不好意思,暫且退下也行。”張昊和聲道,他享受萬衆愛慕的師仙子侍奉的滋味,卻并沒有想着如何羞辱她。考慮到師妃暄和石青璇之間的關系,才會如此言語。
“不用,這就是現在的我。沒必要避着人。”師妃暄聲音輕柔堅定,動作未停。
張昊也不多勸,看向了湖邊走來的身影,石青璇一身淡青衣裙,夜風吹拂下,衣袂飄飄,高挑妙曼的身姿若隐若現。她步履從容,舉止間渾然天成,充滿清新自然味道。
如果說師妃暄是出塵仙子,那麽石青璇就猶如山林神女。掃過她那張清麗精緻的臉蛋時,那個别扭的鼻子讓張昊不由皺皺眉,雖然知道是假鼻子,但是出現在石青璇臉上。就仿佛一副完美的畫出現一片污漬般。
“石青璇見過陛下。”石青璇來到涼亭中,微微一禮。說完注意到邊上的師妃暄,頓時一怔。
石青璇的母親碧秀心就是上一代慈航靜齋的傳人,所以對于慈航靜齋,她并不陌生。這時候看到師妃暄這位在江湖上被衆多名宿少俠追捧的仙子,如同侍女一般伺候着張昊。她真是有些心驚。
如果說之前還因爲不甚在意,對大乾的勢力沒有充分了解的話,那麽現在隻是看着師妃暄的行動,她就有了一定的概念。以往何曾聽過慈航靜齋的傳人如此行事!
“坐。”張昊示意一下,“青璇,你這個鼻子弄得真醜。既然你和魯妙子那麽熟悉,爲什麽不讓他幫忙制作一張面具方便出外行走?還是說,刻意通過這種方式,讓那些關注你相貌的魯男子惡心一把?”
石青璇剛剛坐下,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無措,黛眉微微蹙起,張大帝這樣的自來熟讓她不怎麽适應。
一直隐居在幽林小築,就沒有接觸過多少外人,難得外出,外面衆人卻又敬慕有加,這般情況卻是不知如何應付。
看着石青璇别扭錯愕的神情,張昊笑了笑,沒有在這個話題多說。等到送來茶點的宮女退下後,張昊道,“下午,邪極宗的四大惡徒蹤迹被發現,已經被擒拿。青璇以後不必擔心他們出來害人了。”
“是嗎?那真要多謝陛下了。青璇可以安心生活了。”石青璇聲音柔美清新,猶如林間溪水。
“處理類似的惡徒,本就應該是朝廷的責任。”張昊笑道,注意到桌案上的平闆電腦亮起,張昊掃了一眼,嘴角勾起。轉而好奇的詢問起石青璇平時的生活來。
石青璇雖然感覺張昊的問題有些過于親近,但想了想,還是簡單的講述了一下。
某種程度上,石青璇和小龍女有些類似,都是沒有多少欲求,甘于甯靜的女子,這點從她的生活中就可以看得出來。獨自隐居幽林小築,卻絲毫不覺枯燥,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受得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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