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麽回事兒?突然就闖進來?”心中憋着氣的虞可毫不客氣的責問道,
“抱歉,我們接到舉報,有人在這裏吸.毒,所以來調查一下。”
爲首的那名高壯的警察很正經的說道,說着還将警官證拿出來遞給虞可,同時目光掃過張昊。
張昊從虞可的表情上就知道警官證肯定是真的。葉瀾這時候也從套房中走了出來,神情疑惑的看着情況。其他幾個警察已經開始搜過各個房間和洗手間。
直接坐到沙發上,張昊看着幾個警察行動。他們明顯來者不善,但這又是誰的手筆那?
于文傑?應該不會啊,雖然這家夥很是陰險狡猾,也确實有過類似的想法,但之前通過移魂術張昊已經影響了他。這麽短時間,于文傑應該不會掙脫移魂術影響啊。
但不是他還能有誰,難道說于文傑遇到什麽意外,從移魂術中掙脫?
或者是如今有些小權利的李松?
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移魂術本身出了問題。九陰真經中的移魂大.法看似很神奇,但也有着不少的限制。這時候張昊忽然想起,移魂術不是催眠,能不能如同一些傳說中催眠那樣影響受術者後續行動并不能肯定。很可能于文傑離開後,就從移魂術影響中脫離。
回頭還是要将各種能力的效果和限制仔細實驗一番才行啊。之前忙着修煉内功,倒是忽略了這些問題。
這些念頭閃過,張昊就不再多想,畢竟事已至此,多想無用。
看着這些警察毫不客氣的行動,張昊不自禁的就想到了兩年多前自己在派出所在拘留所的情況,一時間心情極爲煩躁郁悶。直接點燃了一支煙,誰知道那爲首的警官直接走上前,狀似歉然的指了指張昊的煙盒,
“不好意思,我可以檢查一下嗎?”
張昊将煙盒丢到了茶幾上,按耐住諷刺的沖動。
這時候他感應到幾個信标移動,正是于文傑李松和麻強身上的信标。這三個人聚在了一起,還朝着酒店這裏趕來。看樣子,于文傑真的是擺脫了移魂術的影響,這次應該就是他的手筆了。
這個情況讓張昊心中的煩悶越發濃郁,隐隐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的感覺。
“你們要檢查的仔細一些。但最好不要多出什麽莫名其妙的事情。我父親是市政府的虞正清。你們做什麽之前最好考慮好。”虞可這時候看着幾位警察說道。
“我家裏倒是一般,不過親戚也有不少都在相關部門工作。”葉瀾接口道。
顯然兩個女孩都想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同尋常之處。這裏可是總統套房,沒有充足的證據以及必然的理由,警察不可能這麽莫名其妙的來這裏檢查。
虞可不管怎麽氣憤張昊剛才欺負她,但碰到了這樣的事情,她不可能允許自己眼看着張昊再被冤枉。
爲首的警察怔了怔,看了看虞可和葉瀾,神情端正了很多,“兩位放心,我們執法自然有着紀律。”
另外幾個警察分别從各個房間中出來,爲首的警察掃視一圈,當先說道:“還要麻煩三位跟我回一趟警局,還有些檢查需要在那邊做。”
警察說的事情都符合程序,張昊三人也不能拒絕。
話雖如此,但張昊心中的煩躁就快壓制不住。
盡管因爲從小生長和教育再加上習慣的關系,他已經漸漸習慣在不同的世界采用不同的行爲處事。之前他就控制的很好。但那是因爲并沒有遭遇什麽他不能接受乃至感覺壓抑的事情。
這時候就不同了,很明顯的再次被人算計,還要跟着幾個警察去警局接受調查。這已經嚴重刺激到張昊膨脹的自尊心。将在其他世界和在主世界最大的差别直接展現了出來。
在三國等世界,張昊大權在握生殺由我。但在主世界卻要接受幾個尋常警察的調查乃至命令。
這讓他心中十分憋屈,憤怒惱火煩躁。他很有種直接爆發出來,不再理會那些顧忌的想法。
“張昊,你怎麽了?”葉瀾看到張昊身體微微顫抖,不由拉住他手臂關切問道,抓着張昊的手臂,葉瀾就感覺到他肌肉緊繃着。猜測張昊可能是想到兩年多前的往事,可能對此有些憤怒和擔憂。她繼續說道,
“你放心吧。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任由别人污蔑你的。”
虞可看了過來,同樣想着安慰兩句,但想到張大帝的龍爪手,頓時熄了心思。反正葉瀾已經安慰了。
“我沒事。”張昊開口道,隻不過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甚至眼底都隐隐泛着血絲。
他這個樣子吓了葉瀾一跳,當即就想安撫一下。
“不用擔心。我們走吧。”張昊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他再也不想遇到類似的事情,隻不過該如何做,他如今還沒有想好。
葉瀾不再多說,卻緊緊跟在張昊身邊,擔心他出現什麽問題。一行人通過專用電梯來到了大堂。
因爲有警察在,自然吸引了周圍客人的注意力,甚至都有人猜測着什麽。這絕不是什麽光彩的時刻,讓張昊越發的煩躁。
這時候一群人自酒店門口走進了大堂,衣飾各樣,好幾個看起來都流裏流氣的,還有的滿臉蒼白頹廢。
“就是他。”這群人看到張昊一行人後,其中一個高聲說了一句,随即朝着張昊沖來。
“張昊,你可算是出現了。你坑了這麽多人,就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你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其中一個滿臉憤慨的說道,吐沫橫飛很是激動,“正好有警察在這裏,你今天别想跑了。”
“張昊,你還我爸命來……”又有人叫道,一群人迅速圍向張昊等人。
這突然的一幕讓周圍人都是怔了怔,路過的客人紛紛頓住腳步看起熱鬧來,酒店工作人員這時候有的聯系上級,有的走過來想要處理。
而幾個警察同樣滿臉詫異,看着這些人的憤怒和激動,心中有些疑惑,爲首的警官看着場面有些混亂,連忙說道:“各位冷靜一下,有什麽事情慢慢說,我們就在這裏,總能給你們一個交代。”
“警官,你可要看牢這個家夥。他不知道騙的多少人家破人亡。”這群人有人叫道,動作絲毫未停。
葉瀾和虞可驚訝,怔愣片刻後,葉瀾迅速清醒過來,和張昊重逢後雖然接觸的不多,但她相信張昊絕對不是那種人。虞可就沒有那麽相信張昊了。
但如今最大的問題是這群人直接圍了過來,甚至是擠了過來。這讓兩個女孩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們冷靜一點。”幾個警察連連呼喝道,眼前這十幾個人表現的太過焦躁了,團團圍了上前。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麽回事兒,但眼前的情況顯然不行。隻不過這些人根本不聽從,依然動作沖動。
張昊面對這意外的情況,同樣愣了愣。盡管這時候心中煩躁惱怒,甚至頭腦都有些懵懂,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這顯然又是于文傑等人的手筆,想到這裏,他的煩躁憤怒再也壓抑不住。
特别是感應到這些擠過來的人中竟然有人要攻擊他的時候。
“滾!”低沉壓抑的冷喝傳遍大堂,甚至讓各處玻璃都隐隐震顫,頓時壓制住周圍所有聲音。
張昊一腳踢了出去,面前滿臉猙獰兇惡擠來的人如同被卡車撞上,身體彎成弓形,臉色瞬間變得扭曲。巨大的力量使得他身體飛了出去,不隻是他,在他身後的兩個人同樣被撞飛。
兩個被殃及池魚的人摔倒在兩邊,而被張昊踢中的那個人破布袋似得飛出了七八米,直接撞在了酒店大堂的立柱上,口中吐出一口血,整個人癱靠在立柱上沒有了聲息。
這一幕讓大堂如同被按下了靜音鍵一般,沉默片刻,人們嘩然,紛紛看向了張昊。
這時候衆人發現,還有另外一個人被張昊抓住了手臂,那個人身體佝偻的側着,臉色蒼白,一隻手用力的掰着張昊手掌,他的手臂已經扭曲,顯然非常疼痛。
就在這個瘦削佝偻的男子被抓住的手中攥着一個奇特的針頭。
這時候人們似乎明白了張昊突然攻擊的原因,猜測着針頭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沒有人是傻子,很快想到一些新聞上出現的報複社會的事件,在針頭上塗抹一些有病的血液或者病毒,刺中對方,傳染疾病。
“你,你竟然還敢打人,騙人錢财害的人家破人亡,你還有理了不成?!”又有人叫道,顯然準備攪混水。一邊說着,又有幾個人湊了上前。幾個警察當即就要攔住他們,并且控制事态。
張昊心中的煩躁随着方才那一腳平息了很多,徹底冷靜下來。但他知道,這次的事情要鬧大了。那個被他正面踢中一腳的人已經死了!
方才煩躁中,他沒有控制住力量。
死了人,事情性質就徹底不同了。但這樣的情況反而讓張昊解脫了。
之前因爲一些顧忌以及不想浪費時間不想在主世界招惹麻煩,準備無聲無息的解決報仇的事情。以至于要忍耐主世界的規則,要受到警察的調查和管理。
當年和如今事情的雷同,以及這種要受人管轄,不能控制自己自由的情況,讓他心中憋屈惱火至極。
現在雖然事情要鬧大,卻再也不用顧忌什麽了。
雖然要招惹一些麻煩,浪費一定的時間。但相比之前,張昊發現還是這種順應本心的行爲更爲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