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耗子啊。你可真不夠意思,都多久沒有聯系兄弟們了。”
李松臉上的笑容開始有些牽強,但很快就恢複正常,變成了一副見到久别重逢的朋友的驚喜。
“不行,一會兒你也要和我一起給大家賠罪,這兩年多同學們可都很惦記着你那。”
這心理素質倒是鍛煉的不錯。看着今非昔比,成熟灑脫的李松,張昊心中各種情緒浮現。壓制很多年的憤怒怨恨沸騰,卻又保持着冷靜。
“我也很惦記你們啊。特别是你,李松。有一段時間,我可是對你朝思暮想念念不忘。一直期盼着什麽時候才能毫無顧忌的站在你面前,問你一些事情,聽你誠實的回答。”
張昊注視着李松,忽然笑了笑。抽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吐出煙霧,臉龐隐藏在煙霧中說道。
衆人怔了怔,原本含笑的神情都變得有些詫異,怎麽張昊這番話聽着有些詭異似得。有點像搞基,好吧,這是逗比的想法。更多人都感覺這番言語中有着深層的含義,而且絕對不是什麽友好的含義。
一時間衆人都是面面相觑,類似薛進和陸志遠等人更是皺起眉,想要說些什麽,卻按耐住,等待着後續發展。
“其實這次來中海,本身就有着想找你的想法。沒想到這麽快就遇到你,更沒想到你竟然明天訂婚。讓我不由感歎造化弄人。說起來,我應該恭喜你一下。但感覺說出來太假,所以還是算了吧。”
“耗子,你今天怎麽了?是不是看到大家太激動了。來,咱兩去外面聊聊,說點悄悄話,不告訴他們。”
李松眼中慌亂閃過,臉上依然帶着笑,卻變得有些蒼白,說着上前想拉走張昊。
如果張昊不想動,這個世界哪裏有人能夠拉得動他。手腕輕輕一抖,李松的手臂就如同觸電一般彈了回去。這時候的他已經維持不住笑臉,眼中有些羞惱,臉色隐隐泛青。
“耗子,怎麽回事兒?這兩天是李松大喜的日子,有什麽誤會的話,咱們都是老同學,說清就行了。當年給學校上書證明你平時表現良好,從未有過吸.毒情況,就是李松首先提出來的。”薛進認真說道。
“是嗎?那還真要謝謝李松了。”張昊臉上笑容很諷刺,目光很淡漠的看着李松。
“李松,就像進子說的一樣。咱們有事情就直接說清楚。你不覺得你一直欠我一個解釋嗎?在座都是同學,你當着大家的面,把事情對我解釋一下,或許我會給你個機會。就當看在大家的面子上,也看在你要和葉瀾訂婚的份上。”
“解釋?解釋什麽?”
李松的神情變得有些難看,先是勉強的笑着,目光閃爍不定,說着神情就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耗子,其實這幾年我一直很愧疚。當年你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如果那天不是我請你們去ktv的話,或許就不會發生那一切。我很抱歉,也一直想要彌補,但你離校之後,卻找不到你的蹤迹。”
“張昊,你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出來。如果确實是松鼠的問題,我肯定讓他給你個交代。大家同學一場不容易,不要因爲一些小事弄得彼此尴尬。”葉瀾清秀的臉蛋上神色不太好看,看着張昊,話說的很堅定。
“這兩年松鼠對我也說過好多次,當年不該請你去ktv,他确實一直想着彌補,想着幫助你,卻根本聯系不上你。而且說到底,這件事情上他并沒有多大的過錯。你應該知道這些。”
“是嗎?那還真是多謝了。”
張昊把玩中手中白金版的都彭火機,看着李松眼中的恐懼和掙紮,他心情很好。或許心靈上的恐懼比起身體上的傷害還要可怕吧。
“說起來,我還真需要謝謝李松。如果不是你,我也到不了如今這一步。當初在工地搬磚累得要死要活的時候,工作完自學煩躁的時候,想到你,我就充滿了動力。”張昊溫和的笑着說道。
這時候任誰都看出張昊和李松之間有着很大問題了,而且明顯不是因爲李松那時候請張昊去ktv的事情。一時間衆人觀望着事态發展的同時,也都在思索猜測着。
“耗子,有什麽事情直接說清楚,你這樣隻言片語的什麽意思,故意找别扭嗎?”這時候一個身高體壯的男同學站起來有些不滿的說道。顯然他和李松關系不錯,對張昊的陰陽怪氣有些看不過眼了。
張昊也不說話,轉過頭盯着這個還有些印象的同學。原本還一臉不忿的他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身體顫抖起來,低下頭嗫嚅道:“抱……抱歉。”
不隻是這位男同學,就連包廂中其他的同學,看着這時候面容冷漠的張昊都有些渾身發冷,不自禁的有着低了他一頭的感覺。
氣場這種東西始終都是存在的,隻不過有的明顯有的不明顯。
而張昊和這個世界其他人更加不同。他有着足夠強大的力量,不管是罡氣還是内功,對人精神都有着錘煉作用,特别是他還學習了提升精神的幻術神通乃至移魂術等功夫。再加上身爲生殺予奪的皇帝,張昊冷下臉來表達情緒,别說普通人了,就是不懂事不會看臉色的孩子都會有明顯的體會。因爲那是精神上的感應。
從一開始這些老同學們見到張昊就有些驚異,不管是身高容貌的變化,還是那種氣質的特殊,都和他們印象中的張昊不同,說笑幾句之後,才将那種有些奇異的感覺壓下,但這時候,他們才确切的感覺到了差别。
“以爲沒有證據,我就不能把你怎麽樣嗎?”張昊再次看着李松問道,
“耗……耗子,你今天到底怎麽了?明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咱們别弄得這麽尴尬好不好?好吧,不管是什麽事情,或許我忘記了,但我向你道歉,你覺得怎麽能夠彌補你,你告訴我。”李松扯了扯嘴角。
說着,李松竟然冷靜了下來。到了這個地步,李松确定張昊已經懷疑上了他,再怎麽樣都沒辦法安撫,他也不指望張昊能夠放下那件事情。但那又怎麽樣,隻是空口白話的有什麽用?!
張昊沒有證據的說法提醒了他,讓他徹底清醒冷靜下來。在法律上,張昊對他沒轍。同樣現在他就算說出來,在場的同學會有多少人信他都難說。而且現場并沒有多少人是李松真正在乎的。
事已至此,這次徹底解除這個心病好了。
張昊看着李松的變化,無趣的搖搖頭,忽然笑了起來,道:“我給了你機會,你自己不珍惜。這樣也好。當年我被拘留,之後更被學校開除,可以說我的人生命運未來徹底被改變了。這其中有很大程度都是拜你一支煙所賜。我向你要個解釋,你都不願意給。那就沒有必要多說了。李松,好自爲之吧。”
說完,張昊直接起身,“抱歉,打擾各位興緻了。”
走過葉瀾身邊的時候,張昊頓了頓,“葉瀾,作爲老同學,給你個建議。你和他不适合。”
“等等,張昊。你的意思是當年是松鼠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了你一支有毒.品的煙。”
葉瀾拉住張昊,嚴肅的問道。
“小瀾,你别胡說,我怎麽可能做那樣的事情。”李松滿臉漲紅的說道。
“我認爲如今已經不用廢話了。我說什麽又有什麽用處?沒有證據你們會信?沒有證據,李松會承認?”張昊拉開葉瀾的手,看了她一眼,“記住我的話。”
說完,張昊也不理會其他,直接走了房門,留下一包廂神情各異的同學。
對于該如何處理李松,這時候張昊有了決定。
今晚在酒吧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對李松的報複辦法。等明天他們訂婚現場,直接用移魂大.法影響李松,讓他當衆說出一切,随後去自首。根據量刑,估計他要去監獄度兩年假。
這樣一來李松身敗名裂,直接從春風得意的有爲青年跌落社會底層。等到他出獄之後,适應了身份的變化鼓起勇氣重新生活,張昊就會再次出現,送他徹底進入地獄。這樣的報複,他覺得足夠解氣。
計劃不如變化快。張昊沒想到會遇到薛進,以至于在今天晚上就見到了李松。
盡管和一幫同學有些格格不入,但同學重逢,還是讓他不自禁的感念起同學感情來,再加上當年對葉瀾感官不錯。他就想着,如果李松能夠當着同學的面,給他一個差不多的解釋和道歉。主動去自首恢複張昊名譽,那麽他在監獄蹲一段時間,這件事情就算這麽過去了。畢竟張昊如今過的很好。
但李松既然不想破壞自己的名譽和生活,也認定了沒有證據,張昊就拿他沒辦法,那麽就沒有必要留情了。剛才在他身上,張昊下了信标。就等回琴州之後,找個機會,直接将他和于文傑等人一起弄到三國世界去。
在那裏,張昊會好好‘照顧’他們一輩子的。
這就是現在張昊決定的報複。
他對于恢複自己名譽的事情已經不放在心上,如今的他哪裏還會被所謂的名譽束縛。
甚至整個主世界對他而言都近乎百無禁忌。之所以選擇這樣看似悄無聲息的辦法報複,制造幾個無頭公案。不過是不想引起太大的波瀾,破壞如今還算穩定的生活環境。
在三國世界,他同樣可以報複的痛快淋漓。處理了這些仇人,消除心中一直存在的挂礙,随後通過時空門去開拓那些不同的世界,才是他如今最大的追求。
但對于虞可,他依然沒有想好如何處理。
剛才之所以沒有在包廂使用移魂術讓同學們知道真相,倒是有幾個原因。首先移魂術能夠到達何種效果,張昊自己都不能肯定,在酒吧的絕對的報複辦法,他還準備實驗一下那,但實驗還沒來得及。其次,移魂術就算成功,也會讓人看出明顯的區别來。張昊不想讓同學們将自己當成異類。
這不比訂婚現場那麽多人,在包廂中使用移魂術,誰都看的出來是張昊的手筆。因爲這點事情将自己擁有特殊能力的事情曝光出去,未免太不值得了。
最後,再和這些老同學們聊了一陣後,張昊發現自己與普通人的生活之間的差異,他更喜歡在異世界的生活以及探索。所以放棄了那些浪費時間的報複辦法,直接選擇幹脆利落的弄走仇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