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着,他已經決定放下仇恨,放下對單寒桀的戒心了嗎?
爲什麽她心裏沒有輕松的感覺,反而覺得更沉重了呢……
是不是哪裏出了錯?
“少奶奶,這木雕真特别,會把木雕刻成這種形狀的真少見。”耀回頭看了一眼,恭敬的開口。
“……”
秦優璇一回神,才注意到自己拿在手上的吊墜。
盯着上面細細的紋路,看不懂的經文,還有單寒西說的話,微微蹙起眉。
……
聿家。
偌大的院子,冬青整齊,鮮花盛發。
靠近射擊場的位置,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那裏。
邪肆的眸,如星芒折射着厲光。
額頭和高挺的鼻梁沁着一層薄汗,順着英俊的臉龐往下滑。
手上的槍瞄準飛盤,接連的扣下扳機。
“砰砰砰——”
一身勁裝,讓聿修準渾身都張揚着戾氣,仿佛是黑暗世界裏走出來的王者。
“聿少。”
助手守候在旁邊,看見聿修準放下槍,立時恭敬的上前,遞上了毛巾。
“你怎麽回來了?”
聿修準抓過毛巾,随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将毛巾扔到托盤裏。
提步走到旁邊的椅子上,潇灑入座。
單手支着頭,看着一直跟在單寒西身邊的助手。
“西少病危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單寒桀的耳裏,單寒桀今天讓第五擇閑來了醫院。”
“單寒西答應了?”聿修準微微眯起邪眸,眸光深谙。
“沒有,西少不願意接受治療,可是卻要求單獨見了秦優璇,屬下當時不在場,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不過看秦優璇離開的時候,眼眶有些紅。”
“……”
還是不死心,到死都惦記着那個女人。
真是看不出來,單家的男人都是情種。
“聿少,現在單寒桀已經先收手了,我們要不要防着西少心軟?”
“不用。”聿修準想也不想的開口,“他如果想要活下來,就讓他單寒桀替他治療,不必阻攔。”
單寒西是個讓他欣賞的人,他不想趕盡殺絕。
“另外,我派出去的人都有什麽消息?”
聿修準話題一轉,蓦地開口。
助手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
“葉小姐的生活很規律,這幾天開始到葉氏上班,下班就回家,沒有太多的交際,隻是昨天跟靳臣晔去見了一個客戶,喝了一點酒……”
“砰——”
助手的話還沒說完,聿修準就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茶幾。
茶幾上的器具一股腦全都摔在了地上,青瓷全都碎了。
“就她那一口醉的酒量,都敢跟靳臣晔出去應酬!”聿修準雙手握住椅子的扶手,氣不打一處來。
“葉小姐隻是象征性的呡了幾口,走的時候,意識還很清醒,靳臣晔送她回葉家之後,就離開了。”助手看着勃然大怒的聿修準,忙不疊的解釋。
“……”
聽到這裏,聿修準臉上的怒氣才消弭了一些。
眸光閃了閃,從椅子上起身,提步往外走。
“讓人把她今天的行蹤發到我的手機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