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覺得自己底氣不足。
對上聿修準含笑的邪眸,更是羞憤的臉都紅了。
一把推開他,轉身就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聿修準站在客廳,盯着她的房門看了很久,深邃的眸光裏,氤氲起一絲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喜悅。
看着了好一會兒,才提步往外走。
“聿少。”等在外面的保镖一見聿修準出來,立時迎上前。
“回聿家。”
聿修準想起剛才收到的消息,沉下眉,坐到車子上,閉上眼假寐,冷冷的啓唇。
“是。”
……
聿家别墅。
最裏側的房間裏。
助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單寒西躺下,拿着枕頭墊高了他的頭。
“西少爺,你手臂的傷口不輕,現在還不能用力,而且要格外注意休息,千萬不能再費神了。”
助手将醫生的叮囑又重複了一遍,單寒西隻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疲憊的閉上眼睛。
俊美的臉龐上,疤痕已經淡了很多,看起來不再猙獰。
蒼白的臉上,反倒讓他多了一抹儒雅的書生氣。
閉上眼不說話,也絲毫不影響他身上尊貴的氣息。
聽見門邊傳來的腳步聲,單寒西蓦地睜開眼,鷹隼般的眸,透着一抹銳利,警惕的讓人咂舌。
“還能有這麽快的反應,看來是死不了。”聿修準一身黑色的勁裝,腳上踩着鉚釘的軍靴,整個人都像浸在黑暗裏,張揚着陰冷的氣息。
看着單寒西的眼神裏,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怒氣。
“我還死不了,不過單毅就沒這麽好過了。”單寒西準備撐起身體,手一動,就皺起眉。
“西少,你的手臂現在千萬不能用力,我扶你坐起來吧。”助手的反應很快,将枕頭墊高,讓單寒西能輕松的坐起來。
“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單毅不好過,你又能舒服到哪裏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愚蠢!”聿修準走上前,潇灑的坐到沙發裏,挑眉看着孱弱的單寒西。
現在的單寒西,别說有人想要殺他,就是放任他一個人,他都沒有辦法好好的活下去。
曾經風度翩翩、俊逸非凡的一個人,現在變得動辄都需要人伺候在身旁,沒有比這更窩囊的活法了。
“愚蠢又怎麽樣,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慢慢等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單毅的下場。
單寒西眸光一暗,透着嗜血的光芒。
擡頭看向聿修準,“單毅現在已經被送回監獄,等待審判,這一次罪證确鑿,他根本抵賴不掉,連精神病都派不上用場,我看他還能用什麽理由脫罪。”
“你想讓我做什麽?”聿修準眸光一閃,微微擡起頭。
“單毅的判決很快就會下來,我要他一輩子留在那個地方,永遠都别出來。”單寒西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英俊的臉龐,覆上了一層寒冰。
“判多少年,這個我可管不了,以單毅的罪行,加上辯護律師的開脫,我估計最多不會超過二十年,想要他永遠留在那個地方,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