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有好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單寒桀怎麽會被董事會問責?我記得現在單家的大部分股權都在他手上,他怎麽會鬥不過一個單毅?”
單寒西似乎很糾結這個問題,見聿修準沒有第一時間接話,臉色一瞬間就沉了下來。
“單寒桀負責的一個投标函因爲修改不當,把成交價壓低了百分之十,最後競标失敗,案子是單寒桀負責的,自然是要找他。”
聿修準走上前,雙手撐在陽台的扶手上,轉過身。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擺明了是單毅設的局,可是他現在手上握着一個有力的籌碼,誰也不會跟他過不去,萬一單寒桀真的守不住手上的遺産,單毅聯手假的你,勢必會成爲單氏财團最大的股東,你說誰還敢跟他對着幹?”
“……”
單寒西眸光一暗,折射出一道陰鸷的光芒,“我還活着,他就休想!”
“就是因爲你活着,單寒桀才會惴惴不安,單毅不就是用一個假的單寒西來對付他嗎,這戲,可真是越唱越精彩了。”
聿修準子瞳緊了緊,“你說如果單寒桀知道單毅手上的那個人是個冒牌貨,他會怎麽做?”
“你以爲他就猜不到嗎?就像你說的,我父親死了,現在能跟那個冒牌貨做親子鑒定的人不在了,單寒桀就是想要自己上,也要考慮條件允不允許,一碰,就是有心謀奪遺産,這罪名,也真是夠受的了。”
單寒西嘴角噙着笑,笑容隐晦不明,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聿修準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
“不管是單毅還是單寒桀,都是我們的目标,除了誰,對我們都沒有壞處,何必理會,就讓他們狗咬狗,咬夠了我們再出手,我保證,結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聿修準眯起眼,光是想象那個畫面,就忍不住得意的笑出聲。
“我要單毅先死。”單寒西蓦地啓唇,語氣堅定。
“爲什麽?單寒桀可比單毅難對付多了。”聿修準不認可的看着他。
單寒西坐在輪椅上,哪怕矮了一截,身上淩然的氣勢,依舊不容小觑。
他隻是淡淡的掀開眸,看了聿修準一眼,掠過他嘴角邪佞的笑容,咬牙。
“沒有爲什麽,因爲他最該死!”
“……”
聿修準微微一怔,子瞳緊了緊,卻沒有開口反駁。
單家的内鬥他不算很清楚,不過也知道單榮單毅兩兄弟鬥了一輩子。
現在單榮爲了保護單寒西死了,又将所有的财産交給單寒西,單寒西就是想要爲父報仇,也說得過去。
“你這副樣子,是打算出門?”聿修準話鋒一轉,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推開窗。
明媚的陽光,一下從窗台上流瀉進來。
跳動的陽光,帶着讓人癡迷的魔力。
單寒西緩緩的伸出手掌,讓陽光照在他的掌心,就像托住了一把陽光。
他的眼神漸漸的變得癡迷,又帶着一絲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