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對他何止是恨,我想把他挫骨揚灰!”
他十五歲就接管了聿家,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場面沒有見過。
誰見了他都要畢恭畢敬的喊一聲聿少。
是單寒桀,輕易就利用聿月曼毀了他的pub,還讓他被國際組織盯上,現在不管走哪個渠道,風聲都比之前緊了百倍。
不知道多少批貨,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半路。
聿家現在的勢力,正在逐漸的被削弱,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要從三大華商家族裏沒落下去。
聿家多少虎視眈眈的人,等着他退位讓賢。
這一切,都是拜單寒桀所賜,他怎麽能不恨!
“他對付你因爲你幫我毀了他的婚禮。”單寒西推着輪椅移到窗邊,看着外面明媚的陽光,越發襯得他像黑暗裏見不得人的毒蘑菇。
“就算不是爲你,那場婚禮我也會想辦法毀了。”聿修準接的直接,絲毫不在乎單寒西的想法。
華商三大家族,要是兩個家族都落到單寒桀的手裏,哪裏還有聿家的立足之地。
就算他手上有單寒桀親筆簽名的文件,那也不過隻能牽制一段時間。
以單寒桀的能耐,就是不掌控葉氏集團,光憑他們夫妻,商場上,也無人能敵。
他又不傻,真抱着一份明知一輩子都不會生效的文件,給自己留下這麽大的一個敵人。
“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幫我自己報仇,又能給你出氣,你要不要聽一聽?”單寒西眸光閃了閃,看向聿修準。
“說來聽聽。”聿修準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單寒西身邊,俯身。
單寒西眸光一閃,附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你瘋了?!”聿修準蓦地直起身,錯愕的盯着輪椅上的單寒西。
一個坐着,一個站着,聿修準的姿勢,就像是在俯視一隻蝼蟻。
這樣的差距,讓單寒西握緊的輪椅的扶手。
他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全是因爲單寒桀。
他跟聿修準有一個共同的目标,至于單毅……
有他活着,一個都别想跑!
好戲,才剛剛開始。
“我是不是瘋了,你再清楚不過,我都不怕,你怕什麽。”單寒西挑了挑眉,冷漠的啓唇。
“我承認我救你是爲了利用你,不過目标一緻,我們隻能算合作,認識這麽多年,我倒是不忍心把你往死路上推。”
聿修準轉過身,看向窗外。
“死都不怕了,還怕活着嗎?”
“我這樣活着,生不如死。”單寒西順着他的視線看向窗外,卻隻能看見窗外灌木的一點點綠意。
他的高度,再也起不來。
單寒西轉過輪椅,掃了一圈偌大的房間。
他的天地,就剩下這麽寬了。
現在就連出門,都要人照顧,像隻過街老鼠一樣,把自己從頭包到腳,深怕被任何人發現。
讓他一輩子仰人鼻息,不如拉着仇人,一起下地獄。
“幫不幫我,給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