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的燈被打開了,蘇一茹的身影從客廳的拐角處走了出來,手上還端着一個水杯。
應該是半夜渴醒了,起來喝水。
看見單寒桀,眸光微微閃了閃,“剛才那個是什麽人?你留在葉家到底有什麽目的?”
“……”
單寒桀沒想到會撞上蘇一茹,妖冶的子瞳一緊,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轉身就走。
“你就不怕我告訴優璇,你背着她還有别的小動作?”蘇一茹端着水杯走上前,攔在單寒桀面前,直視着他的眼睛。
“我剛才都聽見了,你早有了對付單毅的辦法,卻故意留在葉家裝可憐,你到底想做什麽?要是優璇知道你是在騙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你趕出去!”
“所以呢,你這是在提醒我?我記得你該恨我。”單寒桀雙手抱着肩,臉上沒有半點驚慌,淡漠的睨了蘇一茹一眼。
輕蔑的神情,似乎并不在意。
隻有子瞳深處泛起的幽光,才洩露了他的心思。
他好不容易才離秦優璇近了一點,要是讓蘇一茹在她面前胡亂編造一番,恐怕她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掃地出門。
“我是該恨你,不過我知道,展刑相信你,所以我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錯,才會變成今天這樣。”
蘇一茹聲音有些沉,看着單寒桀的目光,透着探究。
轉身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單寒桀遲疑了幾秒,提步上前。
蘇一茹沒有故弄玄虛,徑直的走到書架前,從一個暗盒裏拿出一封信。
“這是我在收拾展刑遺物的時候發現的,他好像早就知道他會出事,提前安排了很多事……”蘇一茹微微有些哽咽。
單寒桀眸光一閃,迅速的伸手接過信件,一目十行,掃了下去。
看到最後,微微眯起眸。
葉展刑不止交代了集團的歸屬,甚至還提醒蘇一茹,如果葉家出事,記得找單寒桀。
這樣的叮囑,無疑是一種信任。
“葉家是華商三大家族之一,單家有多複雜,你自己也知道,葉家自然也簡單不到哪裏去,如果不是有這封信,早在我得知是你開槍殺了展刑之後,就會找你拼命,更别說讓你自由進出葉家。”
蘇一茹深吸了一口氣,定定的看着單寒桀。
“我隻是在賭,賭一個奇迹,或許這件事,跟我們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樣,或許你也有難言之隐。”
“……”
單寒桀抓着信件的手有些緊,眸光變得深邃。
他倒是小看了蘇一茹,她跟着葉展刑身邊這麽多年,哪怕什麽事都不聞不問,恐怕也不如表面看上去這麽簡單。
到底是豪門出來的女人,就算不工于心計,也不是什麽不谙世事的貨色。
“單寒桀,你到底在隐瞞什麽事情?”
“你想多了。”
單寒桀将信件扔到桌子上,轉過身,“事實證明,是葉展刑信錯了人,在他寫這封信的時候,一定沒想到,我已經知道是他設計害死了我媽,害我在精神病院待了這麽多年,否則他一定會讓你馬上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