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說着，服務員已經将果汁端了上來。
看着面前的果汁，甯娅楠心裏一滞，如同一股暖流淌過心田。
“謝謝伯母。”
“你喜歡就好。”莫夫人放下杯子，挑起眉看她。
“你現在的身子，不适合熬夜，有什麽事，這麽晚還約我出來？”
莫夫人性子爽利，說話向來直接。
一張口，就問到了關鍵。
“伯母，對不起，這麽晚還打擾你，其實我……”甯娅楠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莫夫人對她的好，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出真相。
“我沒有資格收下這份禮物。”
甯娅楠從包包裏拿出那個首飾盒，放到了桌子上。
是那顆子彈。
“其實我騙了你，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莫西揚的，我們其實……根本沒有在一起。”
甯娅楠垂下頭，緊張的閉上眼睛。
做好了莫夫人會憤怒，甚至指責她的心理準備。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甚至，連一聲驚呼都沒有。
甯娅楠怔了怔，小心翼翼的擡起頭。
對上莫夫人平靜的目光，身體一震。
“伯母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
“我是早就知道了，不過不是看出來的，是江三少告訴我的。”莫夫人喝了一口咖啡，目光平靜的看着愣住的甯娅楠。
“我必須說我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确實很生氣，隻是揚揚喜歡你，就連不是自己的孩子都能包容，我就這麽個兒子，他願意包容你，我又有什麽包容不了，就算孩子不是揚揚的，隻要你們真心想要在一起，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今天你出現在這裏，看來揚揚是沒戲了。”
莫夫人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黑色絨盒，轉動了兩下，又推回了甯娅楠面前。
“娅娅，你願意主動來找我坦誠，就說明了你是個好孩子，我莫家沒有那麽多規規矩矩，你的性子跟着揚揚，要比江錦辰更加合适，爲什麽不試試？”
“……”
甯娅楠沒想到這個時候，莫夫人還會跟她說這樣的話，當下就愣住了。
“如果隻是因爲你肚子裏的孩子，那伯母現在就可以跟你保證，莫家上下都會把他當成揚揚的親生骨肉來看待，相反，你如果隻是爲了孩子跟江錦辰勉強在一起，也未必會幸福。”
“不是勉強。”
甯娅楠脫口而出，下意識的維護江錦辰。
事實上，她愛江錦辰，從一開始就是。
一直到現在，她的心也隻爲這個男人鮮活過。
“我想跟他在一起，不僅僅是爲了孩子，所以……伯母，對不起。”
“……”
莫夫人眸光閃了閃，沒再強求。
“這樣也好，順從自己的心，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留遺憾，是揚揚跟你緣分不夠，你也不必跟我說對不起，好好照顧自己，生個白白胖胖的寶寶。”
“謝謝伯母。”
甯娅楠看着像個母親一樣淳淳叮囑自己的莫夫人，眼眶微潤。
“我約了揚揚，你要是還沒想好怎麽跟他說，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