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傷成這樣了,還想參加骊山狩獵?做夢去吧!
還在氣頭上的季羽墨,不曾發覺季阡陌看着他的目光,漸漸變成詫異。
顧千伶一時氣結,愣了好一會兒,才壓抑住心中的怒火,緩緩地出聲,“她去或不去,都不是由你說的算!而且,腿長在她的身上,還請你别幹涉她的自由!我有預感,她會去的,一定會去!所以,明日我會在狩獵場上等她!”
話落,便不再理會季羽墨,直接轉過身子,離開了房間。
嚣張,真是太嚣張了!
這女人跟梵清揚的性子,真是該死的像極了!
本來季羽墨都差不多忘記了,可在聽到顧千伶提起骊山狩獵的事時,就想起了之前發生的,整張俊臉霎時間烏雲密布,周身散發出陰沉沉的氣息。
到底之前發生了何事,會讓我們的冷面太子,如此生氣?
原來在他獨自離開校場後,就坐着馬車回到了太子府,才剛進府,門外的守衛就急忙忙地追了上來,手裏還捧着一套上好的騎射裝。
細問之下,才知道這騎射裝是一位紅衣男子特地送來的。
季羽墨當場就火了,臉色立馬一黑,心裏暗自想到,梵清揚什麽時候行情這麽好了?都有男人爲她送騎射裝了!也不知道她背着他,勾搭了多少個漢子!
怎麽說梵清揚也算是他的人,就算他再如何的視作垃圾,也絕不會拱手讓人!
反正梵清揚,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就這樣,他又出了太子府去找梵清揚。
後來碰到了梵清揚和顧千伶,再後來梵清揚就受傷了。
******
夜涼如水,繁星璀璨,室内燭光搖曳。
檀木床上,一名絕美的少女臉色慘白,雙眸緊緊地閉成一條線,濃密的睫毛在眼皮下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少女還在昏迷中,坐在床旁的男人卻是一臉的焦急。
“不是說沒事了嗎?怎麽還在昏迷?”
這是季羽墨第十次開口,還是那麽的不厭其煩。
相較于季羽墨的反應,季阡陌則表現得更鎮定些,悠然地坐在一旁的圓桌前,自在地喝着茶。
聽到季羽墨的話,季阡陌擡眸望去,一眼不眨地盯着他,一臉複雜地問道,“看來,你是真的愛上她了。”
說完,苦澀地笑了笑,心裏說不出的堵塞。
他的這句話,似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又似是在提醒着自己。
“本太子隻不過是想知道爲何她昏迷了這麽久還不醒而已,三弟這答的都是哪跟哪!”季羽墨瞥了眼季阡陌,眉宇間劃過一絲不悅,甚至吐出來的話語都帶着些許的心虛。
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看到季阡陌對她的事如此上心,難道他也愛上了她?
想到這裏,季羽墨本是微皺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
“她不會有事的,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要醒了。”季阡陌從季羽墨的神情裏,便猜到他是真的動心了,卻沒有特地點破,故意轉移了話題,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梵清揚的身上。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這樣,不多一步,不少一步,分秒不差的相遇。
愛情一旦來了,任誰都逃不過。希望,大家都會有好的結局。
“唔……”
季阡陌的話剛落下,檀木床上便響起了一道淺淺的呻吟聲,少女的秀眉痛苦的斂起,合成一排線的羽翼,開始有了輕微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