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揚皺了皺眉,徑直走向梵落蘭,在她面前站定,“梵落蘭,那侍衛說的,可當真?”
“是不是真的又與你何幹?太子都沒說什麽,你又何需這樣強出頭?莫非是不把太子放在眼裏?”梵落蘭被梵清揚的眼神瞧得有些後背發涼,不過一想到太子在她身旁,諒她也不敢亂來,于是便理直氣壯地發出了質問聲。
“哼,就算是天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就這一點小事,你就非要要害得一條人命枉死才罷休,若傳了出去,隻會讓太子府蒙羞!”梵清揚冷冰冰地看着梵落蘭,譏諷道。
“他非禮本夫人,死不足惜!”梵落蘭硬着頭皮,咬牙切齒地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那他是怎麽非禮你的?”梵清揚步步緊逼,繼續向她追問。
“他故意向本夫人撲來,要不是太子在場,還指不定他會對本夫人做出何等下流之事!”說完,一臉委屈地看了眼季羽墨。
“季羽墨,她說的都是真的?”梵清揚目光緊鎖住季羽墨,态度格外的認真。
季羽墨沉默了幾秒,墨眸瞧了眼那個落水的侍衛,最後沉而有力地應道,“恩。”
那個落水的侍衛卻是撞了梵落蘭一下,本來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梵落蘭非要不依不饒,情急之下竟然失手将侍衛推入水中,待他發覺,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甚至還驚動了别人。
礙于面子,隻好不顧他的生死。
“你們都聽到了吧?”梵清揚擡起頭,看向衆人,“如果這侍衛真如他們所說,非禮太子側妃,那麽,他确實該死。”
侍衛聽到梵清揚這樣說,以爲她不幫自己,心一下子透心涼,斷定自己死定了。
他早該知道的,梵清揚是太子妃,又怎麽會爲了他一個區區侍衛,而與太子爲敵呢?
江城也詫異地看着梵清揚,連她也畏懼太子的身份嗎?
“但是,前提得是侍衛真做了那種龌蹉事。”說到這裏,梵清揚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繼而抑揚頓挫地說道,“不過我想,就算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非禮她的。就算要非禮,也會挑個太子不在的時候再下手,爲什麽還要偏偏當着太子的面,才動手呢?難道他不怕會被太子定罪嗎?”
說完,梵清揚冷冷地盯着梵落蘭,雙眸迸射出銳利的光芒,“梵落蘭,你是不是應該給衆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你,你,你!”梵落蘭自知理虧,吞吞吐吐了大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因爲,梵清揚說的都是事實,她想反駁也反駁不了。
“夠了,你們兩個都别争執了。現在經清揚這麽一分析,本太子也覺得這可能是誤會。但他确實撞了落蘭一下,落蘭誤以爲他要非禮她也是合情理的。既然現在落蘭安然無事,那本太子便不再追究這侍衛了。”季羽墨那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帶着些許沙啞。
他再不出來給自己台階下的話,事情隻會越鬧越大。
“那你呢?你還覺得他有非禮你嗎?”梵清揚挑了挑眉,臉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既然太子說沒有,那就算是沒有了!”梵落蘭跺了跺腳,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
“還不快謝過太子不殺之恩。”梵清揚對着一旁那早已吓得臉色蒼白的侍衛丢了個眼色,示意他快點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