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江城的話,連連搖頭,表示對此結果無異議。
梵清揚上下打量了江城一會兒,這男人也沒有靈力,空有文采,爲何船上的人都好像很尊敬他似的。
此時的她,并不知道江城乃是西晉國的詩尊。
論作詩,幾乎沒有人能比得過他,當然,不包括梵清揚。
“梵小姐,你詩中寫出了梅花特有的品格,一任百花嫉妒,它卻無意與其它花争春鬥豔。即使凋零飄落,成泥成塵,它依舊保持着它的清香。寫的太好了,讓在下望塵莫及。”江城将注意力又落在梵清揚身上,眼裏洋溢着濃濃的贊賞。
“江公子嚴重了。”梵清揚挑了挑眉頭,聲音不冷不熱。
心裏卻暗贊到,這江城還真有一手,詩裏所想要表達的,全被他一一道出。
“梵小姐,你我也算是有緣,以後若是有空,不防來這裏找我。”江城落落大方地坐在梵清揚對面空着的位置上。
“恩,好的。”梵清揚沒有過多表情,淡淡地敷衍道。
突然,窗外響起了一道大聲的呼救聲,“救命!救……命!”
江城聽到求救聲,急忙走到窗邊,梵清揚也跟着從椅子上站起,望窗外望去。
隻見一位侍衛裝扮的男子在湖中不斷掙紮,不斷求救。
在落水男子的一旁,還有一艘不大,卻很奢華的小船。
而當梵清揚的視線落在船上的人影時,秀眉立即皺成一團,眉宇間劃過一絲不悅。
真倒黴,難得出來一趟,居然還碰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梵落蘭。在她的身旁,自然少不了季羽墨。
季羽墨冷着一張俊臉,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江城轉頭看着身後的随從,壓低聲音問道。
“啓禀少爺,那艘船上有人掉進水裏了。”随從把自己剛才看到的事實說了出來。
“杵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派人把他救上來!”
“少爺,你有所不知,那人是太子府裏的侍衛,剛才太子已經下出了指令,不讓人救……”随從哭喪着臉,心有餘悸地說道。
本來他有打算跳水救人的,哪隻,當他剛想行動的時候,一把匕首從對面船上飛了過來,直直射向他,若不是他躲得快,早已命喪黃泉。
江城走到甲闆上,讓人将船駛近那艘小船,朝着對面船大聲問道,“不知太子能否先把人救上來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是什麽身份,有什麽資格命令太子?這人該死,誰要敢出手救他,就陪他一起死!”梵落蘭傲慢地聲音響起,雙眼不經意地掃了眼就快要沉入湖裏的男子,眼裏一片冷漠。
梵清揚厭惡地盯着梵落蘭,心裏有些不解。
平常她可不敢當着季羽墨的面這麽嚣張,今日這是怎麽了?還有季羽墨,怎麽會允許梵落蘭當着外人的面,濫殺無辜?
雖然她不知道落水之人犯了什麽事,但也不能私自執行死刑,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怎麽能這般草率。
而且這人擺明了不會遊泳,想必堅持不了多久了。
“敢問姑娘,這侍衛犯了什麽錯?就算他犯錯了,也應該交由官府,讓他們處理。根據西晉律例,任何人等都不許草菅人命。”江城見季羽墨沒有理他,便把視線落在梵落蘭身上,理直氣壯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