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梵清揚她,也不例外。
果然,梵清揚起身,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就是閑不住。好吧,反正也快到了午飯的時間,我帶你出去嘗嘗人間美食!”
說真的,她也挺久沒吃過火鍋,沒看見過溶月她們,也不知道得月樓的生意是不是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梵清揚和春桃兩人,一同離開了院子,就在她們前腳剛走,季羽墨又再次來到了清風苑,身後依舊跟着蕭侍衛。
本來他是想過來告訴梵清揚一些事,可進了屋子,卻沒看到個人影。
整個院子,已然一片空蕩。
“太子,太子妃和她的婢女出府了,需要屬下去追回她們嗎?”蕭侍衛把自己從守門侍衛口中問來的信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不用了。”季羽墨的聲音淡淡的,面色僵硬,一點表情都沒有。
說完,擡頭四處掃了掃屋子,最後視線瞧見了書桌上的白紙。
想都沒想,直接朝着書桌走了過去。
沒想到,她說到做到,真的教下人識字。
一走進書桌,一股花香味撲鼻而來,那味道香得,連一向狗眼看人低的蕭侍衛,也不禁被吸引住了,“太子,這個墨硯怎麽會這麽香,與尋常的墨硯好像有所不同。
蕭侍衛似是不信,又湊近聞了聞,結果香味越加濃郁。
“估計又是她在墨裏加了什麽材料。”季羽墨想到早上來這裏喝到的暖胃茶,更加覺得這會發出香味的墨硯,十有八九也是經過梵清揚加工過的。
而事實正如季羽墨所想那般,這墨硯,還真是被梵清揚加工過的,隻因她聞不慣墨硯原來的氣味。
說完,季羽墨瞥見了放在書桌上的那張幹淨的白紙,紙上赫然寫着一首詩,在心裏細細品讀了一遍,最後注意力落在倒數第三句上: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季羽墨靜靜地看着,一句話都不說,心裏卻感到了無比的震撼。
這首詩,是她寫的嗎?而這詩裏描繪的,是她所向往的愛情嗎?
好一個願得一心人,白頭不分離。
如果這就是她想要的愛情,那他還真的給不起。畢竟憑他的身份,有些事總是自己無法掌控的。
思及至此,頓感失落,收回思緒後,将屬于梵清揚筆迹的那張白紙,放入衣袖裏,随後離開了清風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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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頭,梵清揚一路帶着春桃趕到了得月樓,恰好碰到溶月站在門口招呼客人。
溶月一看到梵清揚,雙眼一亮,連忙激動地迎了上來,“清揚,你可算是來找我了,都這麽長時間不見,波子他們天天問我,你什麽時候會來看他們呢!”
一邊說着,一邊拉着梵清揚的手,帶她走進二樓專屬她的包間,春桃緊跟在其後。
“最近有點忙,所以就沒再來這裏了。店裏的生意還好吧?”梵清揚進了包間,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其實就算溶月不說,她也能猜到店裏生意興榮,要不然一樓的大堂也不會賓客滿堂。
“多虧了你的幫忙,現在店裏的生意,多得都快忙不過來了。”溶月眉開眼笑地回道,很快,她就注意到梵清揚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年輕的小丫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梵清揚,欲言又止,“清揚,不知這位是……”
“她就是我以前常跟你提起的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