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想偷師?我還偏偏就不告訴你!沒其他事的話,慢走不送!”梵清揚瞥了眼季羽墨,冷不丁地下了逐客令。
“哼,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季羽墨俊臉一黑,狠狠地瞪着梵清揚,咬牙切齒地說道。
最後,還是起身,往院子的門口走去。
在他的腳快要邁出大門時,梵清揚猛的張了張嘴,似是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對了,你的臉色不好,想必是近來縱欲過度。你的傷才剛好,千萬要适可而止,别太勇猛!”
聲音大得幾乎全院子的人,都聽到了,自然也包括季羽墨。
跟着季羽墨來的蕭侍衛,以及院子外的守門侍衛,都差點忍不住爆笑出聲,還好他們定力足,給硬生生地忍住了。
縱欲過度?她還真說的出口!
要不是爲她受傷,流了不少的血,他又怎麽會臉色不好?
季羽墨的那張臉,一會兒黑,一會兒紫,一會兒紅,氣得直接甩袖離開。
看到季羽墨走了,春桃連忙從房裏跑了出來,一臉八卦地盯着梵清揚,“小姐,太子真的縱欲過度了嗎?”
“哈哈,那是在逗他呢,一想到剛才他的臉就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看,我就覺得好笑!”
“咦,小姐,你怎麽能這樣,害春桃差點當真了。不過,太子剛才的表情,确實太逗了!”
兩人趴在石桌上,笑得不亦樂乎。
兩人笑了好一會,梵清揚才嚴肅下來,拉着春桃來到書桌前,鋪好白紙,邊調墨硯邊說道,“現在我教你認我最喜歡的一首詩,你先看下能認出多少個字。”
“好!”春桃點了點頭,笑容滿面地應道。
梵清揚拿起筆,沾了些許墨迹,小手一揮,在白紙上麻利地寫到:
皚如山上雪,蛟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
凄凄複凄凄,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竹竿何袅袅,魚尾何徙徙。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爲。
“小姐,我隻認識這幾個字,這,這,還有這。”說着,春桃指着白紙上簡單字眼說道。
接着緊鎖眉頭,思考了好一會兒,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地問道,“不過,這就是小姐最喜歡的詩嗎?什麽意思呢?”
梵清揚瞧着白紙上的一字一句,目光變得迷離起來,“是啊,這首詩寫的是一個女子,被她的丈夫抛棄,沒有哭哭啼啼地求他回心轉意,反而和他大路朝天,各走各邊。這位女子告訴她的丈夫,她想要的,不過是可以和一個愛自己的人,白頭到老,這便足夠了。願得一心人,白頭不分離,正是我所期待的愛情。”
說到這裏,梵清揚看了看春桃,見她一副茫然的模樣,也不再強求,“好了,我先讀一遍這首詩,你在心裏跟着默讀。”
經過了幾番教導,加上春桃天資聰穎,很快就認完了這些字,也勉勉強強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不僅如此,她還學着梵清揚寫的原稿,重新臨摹了一張。
雖然字體歪歪扭扭的,但總算是把字都正确地寫了出來。
“春桃,今天就先學到這裏,一下子學太多,你也吸收不了。”梵清揚看着春桃,眸裏多了幾分贊賞。
她真的是一個學習的好苗子,可惜小的時候沒有好好栽培,幸好現在還不晚。
“恩!小姐,我們好久沒出府了,不如這會兒出去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