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熟睡的梵清揚,不得已地緩緩睜開雙眸,心裏很不爽,又是哪個不知死活地人打擾了她的美夢。
剛張了張口,打算怒罵,卻在看到面前的人影後,不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眸子,讓她看得更仔細些,确定不是錯覺,便話鋒一轉,“春桃,你怎麽會在這裏?季羽墨不是把你關起來了?”
春桃見梵清揚作勢要坐起,連忙伸手扶了她一把,方才笑着說道,“小姐,是三王爺讓人放了春桃,得知你們在外遇到刺客,便帶着我,一大早趕了過來。”
梵清揚半靠在床頭,看到春桃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就知道這些日子,她不好過,一臉愧疚地瞧了瞧她,“春桃,跟着我,讓你受苦了。”
聽了梵清揚的話,春桃一下子搖了搖頭,否認道,“不,小姐待春桃很好,春桃不覺得苦。”
梵清揚沒有再說些什麽,而是緊緊握住春桃的手,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春桃對她的好,她都知道。
忽然,梵清揚似是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對着春桃一本正經地問道,“對了,春桃,你被關起來的這段時間,是不是還有一名女子同你關在一起?你知道那名女子現在被關在何處嗎?”
春桃想了好一會兒,若有所思地回道,“小姐,那女子本來是和我關在一塊,不過後來,不知道被帶到哪裏去了。”
她的話剛說完,梵清揚再次迫不及待地說道,“那她與你在一塊的時候,可曾說過什麽?”
“沒有,我們一句話都沒說過。”春桃想都沒想,就直接說了出來。
梵清揚也沒再追問下去,讓春桃伺候她穿衣洗漱後,便獨自來到了季羽墨的房外,躊躇了好一會,才決定推開房門。
哪知,就在她的手剛觸及到門上,打算推開的時候,大門卻被人從裏面打開,跟着一道熟悉的紫色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季阡陌剛給季羽墨上完他自制的金創藥,打算離開。哪知,剛打開大門,就看到梵清揚站在門外,就沖着她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太子妃,可是來看大哥的?”
梵清揚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心裏納悶道,季阡陌怎麽會這麽一大早就帶着春桃趕來?而且他又是怎麽知道季羽墨遇到刺客?
想必應該是季羽墨一大早派人通知他的。
隻是不知道,爲何季阡陌會如此關心季羽墨,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似乎有點耐人尋味。
很快,梵清揚收回思緒,尴尬地放下了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回道,“是啊,我來看看他死了沒有。”
季阡陌不以爲難地笑了笑,他知道梵清揚是一個嘴硬心軟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施藥救治季羽墨。
下一秒,季阡陌回頭掃了屋内一眼,又把視線落在梵清揚的臉上,勾了勾唇角,“關于你的婢女,我已經跟大哥說過了,她可以繼續在你的身邊伺候你。那等流飒送藥過來,就有勞太子妃替大哥喂藥了!”
話落,還不待梵清揚答應,就迅速離開了。
梵清揚無奈地搖了搖頭,前腳剛踏進屋子,從她的身後傳出了一股濃濃的藥味,那是她昨夜爲季羽墨開的藥。
果不其然,梵清揚剛回過頭,就看到就怕端着碗藥,向她走來。
把手中的藥遞給梵清揚,就悄然退到門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