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剛落下,梵落蘭瞬間臉色大變,小臉黑的就像被雷劈了一樣,眉頭緊皺成一團,雙手握成拳狀,顯然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心裏琢磨着,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季羽墨知道!
但是,要她給梵清揚那個賤人磕頭,想都别想!
就這樣,梵落蘭死死地瞪着梵清揚好一會兒,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不跪,就别想活着走出這扇大門!”話落,小手輕輕一揚,幾根銀針迅速地從她指尖裏飛出,奔向大門。
隻聽“砰”的一聲,房門就被關上了。
梵落蘭驚得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時忘記了如何反應。
“跪,還是不跪?”
梵清揚看梵落蘭像個木頭人一樣,杵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由得再次出聲提醒道。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梵落蘭有所行動,梵清揚也失去了耐心,指尖一勾,兩根銀針立即飛向梵落蘭的兩邊膝蓋,從膝蓋裏穿過。
那速度十分的快,快的連見血的機會都沒有。
梵落蘭頓覺膝蓋處襲來一股痛楚,雙腿一軟,直直跪了下去。
梵清揚但像個沒事人一樣,悠哉哉地站在她面前,冷笑道,“早點跪不就沒事了,我這人就是太過善良,不喜歡用強!”
梵落蘭怒氣沖沖地盯着梵清揚,剛想起身,奈何,兩根銀針再次穿過她的膝蓋,迫使梵落蘭又跪在地上。
“磕不磕頭?”
見梵落蘭一副甯死不屈的模樣,梵清揚便向前走進了一步,一手勾起梵落蘭的下颚,一手拿着一根銀針,在她的臉上輕輕遊離着,口裏還不忘威脅道,“你說,如果你的這張臉毀了,季羽墨還會不會要你?”
她的話很輕,卻帶着攝人的氣勢。不管是誰聽了,都不會覺得她是在開玩笑。
梵落蘭當然相信她說得出,做得到。其實,她不怕梵清揚告訴季羽墨今夜的事,因爲她深信,季羽墨一定不會相信梵清揚。可是現在,梵清揚要毀她容顔,她又怎能不怕。她得寵的唯一籌碼,就是這張像極了風雪雅的容貌,若是被毀了,後果可想而知。
梵落蘭心裏掙紮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了屈服。
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臉了,尊嚴跟臉比起來,就顯得很是微不足道了。
梵落蘭把心一橫,慢慢地把頭磕在地上,連連磕了六個響頭。
心裏暗暗發誓,今夜磕頭之辱,他日定會十倍百倍地加諸在梵清揚這個賤人身上!
梵落蘭一磕好頭,就忙着站了起來,深深看了眼梵清揚,方才甩袖離開。
梵清揚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陰郁的笑意,眸裏也多了幾分狠戾。
心裏暗自歎息道,梵落蘭,你我的戰争,正式開場了。
隔天,暖暖的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映得屋内一片光亮,梵清揚卻像豬一樣,還在睡夢中。
不過這也怪不了她,昨夜等梵落蘭離去後,她便找來侍衛,把黑衣人的屍體收拾掉了,而她則又換了一間幹淨的房間,折騰到大半夜才睡着。
這時,一個人影蹑手蹑腳地從屋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