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揚最讨厭欠别人人情,一旦欠了後,沒有還的話,心裏總是覺得不舒服。
更何況,這次她還是欠季羽墨那麽大的人情,心裏矛盾也是在所難免的。
越想,心裏也就越是亂成一團。
而這個時候,五名黑衣蒙面人蹑手蹑腳地來到梵清揚屋外的窗口邊,從身上拿出一根細細的竹管,捅進窗戶裏,往屋内吹入迷煙。
梵清揚會醫術,一聞到不尋常的氣味,就知道是迷煙。
屏住呼吸,不讓氣味進入自己的口鼻中,繼而裝睡。
她也想看看,是誰會對她使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
如果她沒猜錯,估計這件事又是梵落蘭搞得鬼!
也隻有梵落蘭,才會千方百計地要她的命。那個冷牧野,雖然爲人心狠手辣,但還不至于用這種低賤的迷煙。
若真是梵落蘭在背後使壞,那她還真是賤骨頭,不到黃泉心不死!
沒一會兒,梵清揚便聽到窗戶打開的聲音,接着有幾人從窗外爬了進來,他們的動作很輕,卻還是傳進了梵清揚的耳裏。
她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眉頭高高挑起。
又是一些不要命的蠢人!
幾名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床旁,舉起各自手中的大刀,刀光一閃,正要刺向梵清揚的時候。
隻見她猛的睜開雙眸,眸裏迸射出詭異的光芒,身子一轉,那麽大刀就刺到床闆上。
與此同時,梵清揚小手一揮,手裏飛出三根銀針,襲入其中三人的眉心間,三人當場吐血身亡。
出手快而準,一招緻命,他們甚至還沒看到她怎麽出手,便死于非命。
離她床頭最近的黑衣人,揮刀剛想再攻擊她,梵清揚以鬼魅般的速度掠至他身前,一個手掌用力劈掉他手中的大刀,随後順勢掐住他的脖子。
黑衣人怎麽都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女子,力氣居然這般大,大到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隻能任由着自己的呼吸,逐漸被抽走。
“是想活着苟延殘喘,還是想像你同伴那樣,一命嗚呼?”梵清揚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聲音卻透露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冷冽。
這一刻的她,給黑衣人的感覺,便是比魔鬼還可怕!
不過,黑衣人還是咬緊牙關,不開口。出來混的,最重要的是什麽?
是義氣!
“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梵清揚沒有等到他的回話,再次開口問道,掐住他脖子上的力道也微微松了一些。
不然的話,讓他怎麽開口說話。
果然,她手上的力道一放松,黑衣人便堅決地開口說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哦?還不說是嗎?”說着,梵清揚換了另一隻手掐着黑衣人,而空閑的那隻手,指尖赫然地握着一根銀針,在他的胸口處來回輕輕滑動,“不知道這根針,要是刺進你的胸口,會是什麽感覺呢?”
話落,還來不及黑衣人反應,手中的銀針便用力地刺進他的胸口,戳出了一個圓形的小洞。
“啊!”黑衣人的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那感覺,猶如撕心裂肺般的疼!
在他的胸口處,鮮血四溢。額上,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的那麽容易!說,還是不說?再不說的話,别怪我對你手辣!!”
說完,梵清揚抽出他胸前的那根針,針頭一轉,動作麻利地挑斷了黑衣人兩隻手的手筋,痛的他整個人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