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這次多多少少都取得了梵清揚對他的好感。
這樣,接下去的事,會更加容易些!來日方長,她一定會愛上他的。
梵清揚,愛上我,你便會一敗塗地!
沒一會兒,一行人便都進了避寒山莊裏,把季羽墨放在床上躺好。
這時,天已經黑了,室内點起了燭火。
梵落蘭憂心忡忡地在屋内來回踱步,視線時不時地投向躺在床上虛弱不堪的季羽墨。
暗衛流飒和潋雙聽從梵清揚的指令,在床旁清理季羽墨的傷口。
至于梵清揚,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邊教他們如何處理傷口,一邊悠哉地吃着下人們準備的茶點。
折騰了一天,一餐未進的梵清揚,肚子早就餓死了,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梵落蘭一看到梵清揚這幅模樣,心裏的怒火更盛,這不要臉的賤人,本來應該是她死的,要不是太子在緊要關頭救了她一命,她早該去地府找閻王爺報道了。
現在,太子都爲她受傷了,她倒好,還有心思吃東西,真是沒心沒肺!
哼,等太子好了以後,她一定要告她一狀,讓太子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想到這裏,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了一抹毒辣的笑容。
表面上,梵清揚還是像平常那樣,淡定從容。奈何,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怕是不能再平靜了。
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目光淡淡地掃了掃躺在床上的季羽墨。
她剛才簡單的看過季羽墨的傷勢,沒什麽大礙,都是些皮外傷。
不過,她倒是很好奇,那個冷牧野,到底與季羽墨有個深仇大恨,會使用這麽多的怪招來害他。
還好這次,有驚無險。
約摸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流飒潋雙二人才處理完季羽墨背後的傷,而季羽墨則趴在床上,陷入了沉睡中。
梵落蘭見他們忙好了,立即跑到二人面前,看了眼季羽墨後,又把視線落在二人身上,一臉焦急地問道,“太子沒事吧?”
說完,目光緊緊地盯着他們,生怕太子有危險,那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她十分擔心季羽墨,至少比梵清揚更加擔心。
“蘭夫人不必擔心,已經按照太子妃的吩咐,給太子上過藥了,傷口的血算是止住了。”潋雙率先開口回答,态度不卑不亢。
他們是太子的暗衛,身份自然是跟普通下人有所不同。
“今天的事,辛苦你們了。等太子好了後,定會好好獎賞你們的。”梵落蘭落落大方地說着,那德性,仿佛她才是太子府裏的女主人。
“這是卑職應該的,主要的功勞,還是要歸咎于太子妃。天色已晚,你們先回房安寝,這裏由我們二人看着就好。”
流飒彎了彎腰,恭敬地說道。
“那太子就交給你們了,正好吃飽了,睡意也來了,我得回房睡覺了!”話剛落下,便起身,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梵落蘭白了她一眼,也緊跟在其後,出了房門。
梵落蘭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徑直走到窗戶邊,小手握成拳狀,在窗戶上敲了三下。
她的手剛放下,屋外就響起了三下敲窗聲。
“梵清揚,今日,你必須死!”
說話間,嘴角揚起一抹陰狠的笑容,眼裏充斥着歹毒的怨恨,清秀的面容幾近扭曲。
那頭,梵清揚一到房間,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眠。